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其实了因倒是还挺喜欢造假和修复古文物的,觉得摆楞那些东西,心静。

但他就是不喜欢盗墓子,总感觉干那个忒丢份儿,磕碜。

不然世人怎么总说盗墓贼盗墓贼的呢,那是当贼娃子,不是啥好营生。

他不愿意当贼,自然就借着他祖父给他吃过猪尾巴这茬儿,跟旁人说身后有这个,跟了那个的。

说白了,就是把屎盆子硬扣到他祖父身上了。

偏生他奶奶还溺爱他,帮着他一起挤兑他祖父。

最后这俩人连死都死的不净心。

要说了因后悔不后悔干了这不是人的事儿呢?

那他自然是不后悔的,但凡这样被宠溺着长大的孩子,家里人为他做了什么,牺牲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因为在他看来,你们对我好,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没有半点感恩之心。

咱再说被顾谨之盯上的了因师徒俩。

他俩心里这个郁闷劲儿,那就甭提了。

顾谨之盯得那才叫紧呢,稍微晚一分钟打理长生牌位,那都不能行。

那嘴里能给他们骂出花儿来。

了因师徒俩过去虽然兜里没几个钱,但好在,小庙所在地,在个小山包子上。

这地方啥都缺,就是不缺麻雀,当然,麻雀在当地不叫麻雀,俗称老家贼。

为啥叫老家贼呢?因为这玩意总偷吃庄稼,一来还一群一群的,稻草人都吓唬不住它们。

但这玩意也贪吃,在扣网底下撒几个米粒,老家贼没一会儿,就蹦跶到扣网底下,小脑瓜儿一点一点地琢着吃起来了。

趁它吃得欢喜,一拉那扣网上头的绳子,“啪”就能扣住好几个。

老家贼囫囵个搁灶坑底下一烧,烧得乌漆嘛黑的,拿出来把上头被烧焦了的毛扑拉干净喽,直接就能吃。

这玩意别看肉少,但吃起来贼拉的香,不愧人家是偷吃庄稼的小能手。

了因和他那小徒弟没事儿就搁扣网整几个老家贼吃着解馋。

可顾谨之这一来,他俩敢吃吗?

不敢吃呀。

本来顾谨之就吵吵把火地说他俩是骗钱地假和尚,这老家贼可也算是肉食一类的,他俩一吃,那顾谨之还不得告诉刘贤,把立长生牌位的钱给要回去呀。

所以这俩货馋得要死,愣是忍住不吃。

俩人还嘀嘀咕咕地商量呢:

“师父,这姓顾的啥时候走哇?这人在这儿盯着咱俩,咱俩都吃不了老家贼了。

见天的吃这些素菜,肚子里半点油水都没有,总感觉空得慌!”

了因也急呀,他自来就是无肉不欢的主儿,从来没遭过这罪,即便逃亡的时候,整不着老家贼,没事儿还逮个蚂蚱,烧个蚂蚱腿儿吃呢。

现在连蚂蚱腿都不敢整着吃,可把他给馋坏了,做梦都想吃肉。

看见小徒弟那胖胳膊都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就说这得馋啥样了吧。

因此了因恶声恶气地说道:

“娘蛋的,师父我也实在是忍得够够的了。

且再等上两天的,那姓顾的要是还硬赖着不走,非得盯死咱们师徒俩不可。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徒弟缩着脖子,扯着公鸭嗓问:

“师父,你有招儿?确保能治住那姓顾的?不会失手吧?

我见那姓顾的,可不是省油的灯啊,整天抱着他那杆破枪,一个劲儿地拿小抹布擦,哎呦,擦得那是锃光瓦亮的。

我估摸着,这家伙见过血,心狠手辣着呢。

您要真想冲他下手,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之前,可得悠着点,别把咱俩人给搭进去喽。

人家可正愁找咱俩的不自在,找不着呢!”

了因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哼,任凭他奸似鬼,也得吃老衲的洗脚水。

你个小崽子,就擎好吧。

老衲自有妙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别瞎打听。

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

别说,因为顾谨之盯得太狠,导致了因跟他这小徒弟同仇敌忾,关系还越发地亲近起来了。

顾谨之可不知道了因和他这小徒弟,正想着算计他呢。

他这几天在这小庙里,待的还怪舒服的。

你看了因和他那小徒弟是吃不着肉,可顾谨之能吃到啊。

一起来的那些弟兄们,没事儿就拎上一坛子酒,上谁家买只小公鸡,弄个叫花鸡啥的,几个人在小庙旁边树林子里一吃,哎,小日子过得还挺美。

当然,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他们过的这日子叫啥美呀,这不就普通的野餐么。

但可别忘了,顾谨之所处的年代,那可是战乱年间,能不打仗,不死人,不饿着冻着,相反还能喝上一口小酒,吃上一口鸡肉,那真是给个神仙当,都不换的好日子。

本来了因和他那徒弟就馋肉馋得不得了,加之成天吃不饱穿不暖的。

成天闻着庙旁边小树林里传出来的阵阵酒香肉香,那可真是折磨人呢。

了因忍了两天,已经到极限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一天,他就起了坏心眼子。

特意把小庙里以前攒下来的豆油皮,就那么两张,搁了点山芹菜,给炒上了。

又焖了一大锅高粱米饭。

让小徒弟去喊顾谨之过来吃饭。

顾谨之不疑有他,一听喊他过来吃饭,就过来了。

饭里倒是没有啥古怪。

古怪在菜里呢。

要说人家了因过去那可是开过黑店的人呢,兜里啥药没有啊。

了因把那强力蒙汗药,就给下到山芹菜炒豆油皮这菜里了。

但顾谨之在外头混这么多年,那也不是白混的。

他一上桌子,坐下以后,就见了因一个劲儿地劝饭,那家伙热情得,真跟那沙漠似的,烤人呢。

舞舞乍乍地,拿着筷子,一门往顾谨之碗里扒拉山芹菜炒豆油皮。

顾谨之就警惕上了。

心里说,麻蛋的,这老秃驴突然间对我这么热情,疯狂推荐我吃菜吃饭,这怕不是是非奸即盗吧,绝对不能吃。

吃了恐怕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因此顾谨之似笑非笑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

“我说大和尚,你今儿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知道你们师徒两个,在这小庙里过得清苦。

如何敢独自享用美味佳肴。

这么地吧,我看着你们师徒俩吃。

我呢,等待会就有兄弟过来给我送饭来了。”

了因听了,脸蛋子上的肉不由吓得抖三抖,以为顾谨之知道藏在菜里的秘密了呢。

赶紧说道:

“不不不,我们师徒俩怎么能吃呢。这顿饭,我们可是为了感激施主才特意炒制的。

你吃,我们俩吃咸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