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是谁呢?
秋田铭、武田、孟三丫,是也!
秋田铭色眯眯小眼睛四处乱瞟,在地牢里关久了,好久没见过女人,可把他憋坏了。
人群中有几个年纪小点儿的少妇,虽说面黄肌瘦,长得也一般。
但对于秋田铭来说,已经是美若天仙了。
而武田则是在谋划着,寻找逃跑的机会。
在地牢里没有机会,但出了地牢机会就可能有机会了。
他相信只要能逃跑,找到部队里我生化专家,一定有办法解开自己吃下的毒药。
孟三丫眼睛全盯在吃的上面,在地牢里三天饿九顿,天天躺着数星星。
眼前全是星星,她一度差点精神崩溃。
幸好她在山里猎,跟着豆老能吃的还算不错,身上有点肥膘,要不然早就饿死了。
现在她就想着法的多喝几碗粥,填饱肚子。
她是没有一点想跑的念头,陈秀秀也给她吃了毒药,和鬼子一样,如果不定期吃解药,就会肠烂肚穿而亡。
跑,只会死的更快,不跑还能多活几天。
她也是想开了,活一天算一天。
虽然陈秀秀在上面讲话,但眼睛随便一瞟就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小心思。
就像是小时候考试抄答案一样,虽然自己伪装的很好,但在监考老师眼里,一眼就看得一清二楚。
陈秀秀心中冷笑,心说能让你们逃脱才怪呢。
早就特意交代手下的兄弟,有专人盯着他们。
眼看着就要开始春耕,陈秀秀又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就是龙从云要离开了,‘在家里的’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
他一个人走倒不要紧,主要是他想把温和平也带走。
现在正是温和平练功的关键时期,龙从云不可能经常过来面授。
只能带在身边传授功夫,时时指点,功夫才能有长进。
陈秀秀一听心里那个难受啊,顿时心如刀绞,难过的要命。
三荒子和刘胜利都过来劝:“好男儿志在四方,是时候让孩子出去闯荡了。”
“大哥也会同意的,大嫂,你就别伤心难过了,龙大哥肯定会照顾好和平的。”
当娘的都想让儿子一直在身边,天天看着,心里才安心。
可是那样终究长不大,也不可能有大出息。
道理都懂,就是心里过不来那个劲儿。
陈秀秀难过了一阵儿,一狠心一咬牙便答应了下来。
龙从云办事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绝不拖泥带水,立刻就要出发离开陈家磨坊。
陈秀秀和其他人送行,临行前陈秀秀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些钱,还有冬天闲着没事做的单衣、布鞋。
龙从云掂量掂量布包,笑着说道:“大嫂啊,你这拿钱是啥意思啊,怕我供不起和平吗?”
“龙兄弟,你别见怪,自古都是徒弟孝敬师父,哪有让师父一直给徒弟花钱的。我知道你钱多,不过这是我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陈秀秀解释
龙从云无奈的摇头:“师父知道我收钱,非得打我不可,哎,也罢,我收下了,打就打吧。”
陈秀秀又叮嘱了几句,让温和平一定听师父的话,不能调皮,好好练功。
别饿着、别渴着,想娘了也不要哭。
她这边不停地嘱咐,另外一边曾峻岭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此刻正抓耳挠腮,急的像是一只猴子,在刘胜利身边上蹿下跳,来回晃悠。
刘胜利眼皮耷拉着,就当没看见。
心想自己这个徒弟也想跟着去啊,但师父哪好意思开口求人家啊。
那不是证明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没本事,教不了徒弟吗?
曾峻岭不停地朝温和平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说让温和平开口求龙从云,把自己也带上。
一个冬天的时间,曾峻岭做温和平的陪练,可是偷学了不少真本事。
功夫长进不少,一看龙从云要走了,他真的是坐不住了。
龙从云看在眼里,也在拿腔作调。
心想看谁先沉不住气,自己是不可能先开口的。
挖墙脚、抢人家徒弟,那可是江湖上的大忌。
就这样几个人都陷入僵局,眼看着陈秀秀嘱咐完,就要送温和平离开。
曾峻岭一看完啦,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一个箭步跑到陈秀秀身后,趴在她耳边低声说:“姑姑啊,和平还小,他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你跟师父和龙叔叔说说情,让我去照顾和平吧。”
陈秀秀早就看出其中的道道儿,装起糊涂:“哎呀,峻岭啊,让和平一个人出去闯闯吧,有人陪着,他永远长不大。”
曾峻岭顿时无语,大人们怎么都这样啊,没一个懂自己的人吗?
急的他都快哭了:“姑姑,和平那么小,晚上撒尿得有人陪着啊,要不然他会害怕走夜路,还有啊,他那么小,哪里会洗衣服啊,晚上蹬被子,感冒了可咋办啊......”
一连串列举了无数个问题,足以证明,必须让他陪着不可。
陈秀秀心里一暖,鼻子一酸。
这些问题不都是自己所担心的吗?
峻岭这孩子虽说是想跟着去学功夫,但也是真的关心和平啊。
要不然这么多生活细节,他怎么能说出来的。
“也罢,就帮他这一次,也算是给和平找一个伴儿。”陈秀秀打定主意,开口和刘胜利龙从云求情。
刘胜利还想装一下,说道:“自古以来,只有师父没有东西教了,才能把徒弟教给其他师父。”
“峻岭啊,你认为师父本事不行了吗?”
龙从云一听,干笑几声:“行了,行了,都是老狐狸,就别说聊斋了,我早就看出来峻岭这孩子想偷艺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藏着掖着,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峻岭啊,你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刘胜利尴尬的咳嗽几下,老脸一红,对龙从云抱拳:“那以后就让你多费心了,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说,好说!”
“我虽然功夫不如你,但要是论偷和赌,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刘胜利见龙从云的态度有点敷衍,一狠心才自揭老底。
龙从云一听,嘿嘿一笑,心说老狐狸,你终于上套了吧,就等你这句话呢。
“那个啥,刘老前辈,眼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您老人家出手才行,希望您不要推辞。”
刘胜利一拍大腿:“完犊子了,上钩了,被人家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