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柳吟霜错愕的瞪大眼睛,愣愣站在那不知要不要上前。
聂倾城的姿势实在太丢人,本根不想认识他。
许幽冷冷问,“为什么半夜要这么做?”
聂倾城抽泣道,“因为睡不着,手疼,脚也疼,呜呜。”
“……呵,弹得跟厉鬼进村似的,也是因为你手疼脚疼?而不是故意想折磨我睡不了觉。”
聂倾城当然不敢说就是为了折磨她才故意弹成这样,他可怜兮兮紧紧抱着她大脚,头摇得跟拨浪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绝对不是,是我自己想听,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打我了。”
许幽冷冰的眸子睨视着他,晃了下棍子。
聂倾城的心脏一紧,心虚的眼神闪躲。
这时,赶来夏螺以为她要动手惊慌的冲了上去抱住许幽,“小姐,你不要冲动,他是柳先生的表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能真的在伤害他了。”
看到这样,别丫鬟也冲了上去想要把许幽给拖出来。
许幽突然被抱住,恼火的一拳打了下去,自然,她不能用木棍,这棍子上有高压电,打下去这些丫鬟得像那些女子们一个个躺在地上翻白眼了。
等丫鬟们惊呼的退开,才发现打到夏螺的眼睛。
许幽怒道,“你们干什么,不让你们帮着自家主子打敌人,倒是拦着主子动手,有你们还真是我的福气呢。”
众人都不敢作声。
夏螺捂着眼睛尴尬道,“大姑娘,奴婢们是怕你打出人命来了。”
聂倾城也趁机爬开,看到柳吟霜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一张脸是青红紫白都变了个样,即尴尬又丢人的弱弱道,“诶,我们只是在打闹,你相信吗。”
该死的,被表弟看到自己狼狈求饶,以后再不能逞表哥的威风了。
虽然他在柳吟霜面前根本没威风。
可还是好丢脸。
许幽并没有真把聂倾城的好手给打断,冷哼一声,把棍子折叠后收起来,淡淡道,“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睡了,明早上把他的事禀告给老太太知晓,我要不起来,你们谁也别来吵我,把这些女的全丢出去,他要在敢带这样的女人进来糟蹋我家屋子,就把他另外几根能动的部位全砸断。”
这话把聂倾城吓得脊骨一冷,已经想好要逃跑了。
他不要这娘们的赔偿还不行吗,不要了。
许幽回身经过柳吟霜跟前时,她还是保持理智跟礼貌向他抱歉道,“不好意思,教训了一下柳先生的兄长,但这不能怪我,实属他太欠揍,还望先生海涵,不要把这事怪到成儿身上,要是先生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就是了。”
柳吟霜听到院边里响起不着调的鬼乐,就知道聂倾城耐不住躁动,果然能惹出比酒楼里更大的事来。
他一点不意外,向许幽点头,“没事,我不怪你。”
许幽打了个哈欠回房,拉起被子,倒床又呼呼大睡。
所以这一大早上,并没有睡好的夏螺总算把聂倾城身边的女人给运了出去,找了大夫,又找了客栈给她们养伤。
她又急忙忙的回禀告老太太那边院里发生的事,连眼睛上的黑眼圈都忘记用脂粉给掩盖了。
众人听得下巴都掉了。
客房这边的吵闹,她们半夜是听到一点的,当时睡得迷糊也没觉得有什么,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真是该打的臭小子。
这次小姑子打得好,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南老夫人半响后点点头,“你去吧,别吵着月怜了,叫厨房备着饭菜,她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
夏螺松了口气赶紧回去治眼睛。
南老夫人沉着脸,吵闹到是没什么,却把一众这些坦胸露乳的艳丽女子望南将军府带,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这府上是淫窝呢。
那边还有年纪幼小的小夜成在上学,怎可叫这些个女人给污染了眼睛。
南老夫人此时也有点生气了。
不怪女儿会发火,要是自己在场,还得多打几巴掌。
这聂家是个什么玩意,家中儿郎怎如此荒唐,真叫人不齿。
她饭也吃不下,淡淡道,“你们吃吧,我去那边院里看看……”
几个嫂子起身也想跟着,她摆摆手,“不用跟着,我去去就回,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大嫂你不是要去姜家吗,你那事也要紧,吃了饭就快点去吧。”
大嫂余云起身点点头。
三嫂慌忙道,“母亲,你帮我问问柳先生,我那事成不成,反正一个孩子二个孩子都一样教的嘛。”
南老夫人点点头,扶着丫鬟们的手出去了。
二嫂的孩子不上不下,本想跟婆母也提提,想了想,还是算了。
孩子们都在书院里上学,要是突然换了先生怕他们不适应,在说,柳家虽然名气大,但那也是在紫金国。
她们的孩子以后发展还是在本国内,拜入柳家,其实也没太大用处。
这上学,不但上得是学,还是人际关系跟错踪复杂的联络网,把本国内的权贵们认识个遍,攀上点半系,一辈都受用了。
老三那脑子那会想到这些,也跟着小姑子胡闹,连大嫂都没出声,她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吧,她家老四初栋也只比夜成年长几个月。
都没说叫婆母去说情,跟着夜成一起拜师启蒙,这要是好事,她早就跳起来了。
她轻轻一笑,扒拉着饭到口里细细嚼碎着。
南老夫人到了许幽居住的院里,看到门框空空如也,连个院名也没有,院内伺候的下人也那么少,突然意识到,这个客房她女儿已经居了大半多个月。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人给她安排正式住的地方。
可不管女儿还要不要另嫁,她该住个更好更大更有小姐规格的院子,该有一等丫鬟下人们好生伺候,那家的小姐长久住客房?
谁家都没这样的规矩。
可女儿竟在这住了这么久。
她又不是泼出去的水,即以回家就还是南家的人,以后她跟红郎那孩子成婚,在这定是长长久久要住着,怎可一直委屈在客房内。
哼,余云那小心思当她不知道呢。
叫了人来,她得给女儿亲自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