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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听到细碎的声音叽叽喳喳向自己涌来。

全身痛得像被闪电击打过,从头皮炸到脚底板,又麻又痛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难受得想吐。

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似乎被粘住,怎么也动不了。

想叫,喉咙跟嘴巴像是灌了岩浆,又痛又干涩,略动一下嘴唇如同撕裂般疼,唯有脑子还算转得动。

“……哟,这就是那个采花贼啊,长得很丑嘛。”

“是哟,很丑哟,采花贼不是都长得很帅气的吗,怎么会这样丑,这样子真能采到花吗?”

十六,“…………”

“不能吧,太丑,身板看着也不行,这小手小脚的,瘦得像孩子的身体……别人采他的花差不多,他采别人,大概不可能哟?”

十六“…………”

“那他还摸到小姐房里,该是有点本事啊,怎么会采不到花呢,采小姐的花是采不到,采别的人该行的,小姐可是武功高强,连手指都摸不到就被放倒了,这家伙也太不自量力了,他采错人啦!!”

十六“…………”

他什么时候要采花了?

“呸呸,你们说什么话呢,就是别人也不愿意让他采,不要瞎说了。”

“就是啊,长得也不行,身体也不行,就是普通女孩不会愿意让他采,太可恶了,这么不行做什么采花贼啊!!”

十六:能不能不要在谈采花贼了,他没有采花,他只是去看看那女人是什么样,为什么能让紫金国两大世家的公子连婚事都不理,死活要呆在人家家里当‘男宠’,他只想看看那女人有什么魅力,喂,能不能不要造谣。

十六今天才算明白,谣言是有多可怕,这些长舌妇的舌头是吃了什么长出来的,不造谣会死啊。

他需要去采花吗。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半夜在不‘打扰’任何人的情况去查看‘敌方’有什么错啊,不就是被抓了吗,干嘛造谣。

在说,他丑咋啦,他又没把脸露出来吓人,反而被那弃妇给吓了一跳,脚趾都快撞断了,都不要说得太过份了。

还有,他长得瘦小又怎么了,又没吃你家米粮,你管老子瘦不瘦小。

“那小姐有没有说怎么办,就这样关在柴房,咱们还要拿柴火呢,他压着怎么拿,把他踢开吧。”

“夏螺姐姐已经去禀报大奶奶了,大奶奶说吃过早饭后把人送到官府,现在这天才刚亮,官老爷还没起来呢,把他踢开吧。”

下一秒,十六只觉得几只脚连踢带踹得把他推到一边,他的脸也捂在草堆里,刺人的草叶轧在脸上很难受。

喂喂,干什么,还想送他去官府。

他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要被送进官府。

能不能听听他的解释啊。

不到一会,丫鬟们拿了柴火把门关上,又上了锁。

十六直呼倒霉,想他的武功也不差啊……那女人怎么看都没武功的样子,本以为传言是假的……十六不明白啊,明明没武功,他甚至没感觉到她运行内力的气息,为什么自己像被雷电劈伤?

那根棍子是什么?

十六快疯了,这死女人到底会不会武功啊,还是说她武功强到化为无形,可以掩饰自己的所有气息?

如果是这样……

那他早在推开窗户之前,就死在她手上了,可自己进去了大半天她没动静?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等等,这难道是扮猪吃老虎的戏?

突然,十六想到聂倾城的侍女说过的事,说她们就是被那女人一棍子放倒……然后给抬着丢到将军府外面。

那个棍子不会就是这个棍子吧。

当时他还嘲笑这些侍女们弱不禁风,也嘲笑过聂倾城被这什劳子的棍子给吓倒。

甚至当时还觉得,聂倾城一定是自愿留下来,就在昨天夜里,他还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估摸着不可能是他自己要留下来了,一定是迫于死女人的淫威给强迫的。

那这么说,外面的谣言是真的?

他现在成这死女人的男宠了??

十六一阵恶寒。

好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外邦的野蛮女果然比不上他们紫金国的女人,这种恶心事也做得出来。

但那是什么武器,太可恶了,都怪自己太大意没注意到侍女们话中的关键,全想到聂倾城被迫当男宠的事上去了。

他使出强大的毅力,忍着痛苦翻身,费了全身力气才把脸从草堆里露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才这么一会,就汗水湿透了衣衫。

脸上软哒哒的东西在慢慢滑落,他惊恐的连忙扑在地上,把脸上滑落的东西压贴在肌肤上。

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在出汗了。

可昨天夜里他已经被电给击打过,这脸上的东西怕是会烧焦。

十六慌忙的用肩膀想把这东西给压回去,不管了,绝不能让人皮面具给滑掉,本来是万无一失,不管怎么弄这面具都不会掉。

可没想到,他是被电给击中了。

真人的皮跟假皮就有分裂的危险,在这样下去他就要暴露了。

许幽进柴房时,就看到那‘不是坏人的’的坏人做出使劲压脸的奇怪动作,地上的灰尘草木全都被他压到了脸上。

本来黑乎乎的人又给弄得灰扑扑很是古怪。

丫鬟们噗嗤的低笑出声来,这贼还知道给自己掩饰,但都这地步了,做掩饰有什么用?

十六努力睁开肿涨的眼睛怒气冲冲的瞪着许幽。

许幽凝眉走过去,“……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到我房间里来,什么时候到的南府,又为什么要监视我,昨日在隔壁院子是不是你在对面的高楼上盯着我,我刚刚去对面查过,那个高楼长期没有人居住,上面却有人住过的痕迹,是你吧。”

许幽从内往外的询问,看着这瘦弱男子的眼神,从愤怒转到震惊的便知道了答案。

十六想开口,刚一张嘴,一口涎水就流了下来。

嘴唇也撕裂的流出了血。

他到是想开口,喉咙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恩恩恩的边流口水边挣扎。

夏螺上前道,“姑娘,把他送官府吧,还问这些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人,如此偷摸进女子房间都是重罪,他竟还想偷袭姑娘,还早早监视姑娘……太恶心人了,要是让老太太知道,怕是要挑断他的手脚筋。”

秋爽也点头,“现在老太太还不知道,保不准一会就知道了,快点送官府吧,别又惹出差子了。”

十六自然不想去官府,他这样的身份去官府太丢人了。

忍着疼痛,怒吼出声。

“……饿,不是……不是采花贼……你们,不要冤枉好人……饿,饿……要见柳吟霜,跟聂倾城……见他们……你这个死女人……别让小爷抓住你,要不然让你这弃妇……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嘶嘶……”

见着这愤怒又痛苦的言语,

许幽……

“你认识他们两个?这么说,你是紫金国人……”

许幽略一思考冷笑出声,“好呀,你们紫金国是没有地方可玩了吗,一个个跑到我们赤炎国来,还做出偷鸡摸狗之事,按紫金国的规矩,偷进姑娘房间是死罪,你还偷摸进我的房间,我的身份是你能逾越的吗,这是罪上加罪。”

敢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许幽向丫鬟们点点头,“去,把我房间里的鹤顶红泡碗水来,小贼说要我死,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毒死这小贼,一会等他死了,去找几条饿得半死的野狗过来,毁尸灭迹,让这小贼知道,什么才叫死无葬身之地,你这种玩意儿,只能葬在狗肚子里知道吗。”

丫鬟们一愣,小姐什么时候有鹤顶红这种毒药了?

“还不快去拿,等会大奶奶来问,你们就打发说小贼跑了……不用大奶奶管了。”

看许幽使着眼色,丫鬟们一下明了的哦哦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十六惊骇的是泪水都流了出来,竟还有这种操作,好恶毒的女人,“不不……饿,饿是……是姓柳的跟姓聂的朋友,你……敢这样对饿!你放肆。”

他拼命的挣扎,可捆在身上的牛筋绳越是挣扎越是捆得极紧,似乎要勒进肉里,痛得他泪水流得更急了。

放肆?

竟敢说她放肆?

许幽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我说我还认识你们金紫国的皇帝呢,而且关系很好,难不成,你们皇帝还会给我封王封侯吗?”

十六听这女人在讽刺他,气得他直想吐血。

这时,丫鬟们端着一碗水进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十六,“……不要,不要……窝,真的,真的认识他们……你叫他们过来,叫他们过来看我,真的……看看窝就知道了。”

“那不行,你这样污秽的人怎么能让他们那样的贵公子看到。”

许幽接过碗端到他的面前,笑得阴森无比,说,“你的身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