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先行一步回到学校,谭老师比我慢五分钟也进到办公室了。
我问她:“你今天还真早啊。”
谭老师说:“别说了,今天是被人拐回学校的。”
“啊!怎么啦?”我问。
谭老师见办公室只有我俩,就说:“被黑牙哥撞见我在等车,就被他捉上车强行送回来了。”
我在心里气得吐血,责怪道:“你不知道不上他的车吗?”
谭老师说:“人家力气大,再说了在街边这样推推搡搡的也不成体统。”
我说:“有了这次,还有下次的。”
谭老师说:“不会有下次的。放心吧。”
我说:“得了吧,小心人家强奸你,你都得顺从。”
谭老师不以为然地笑道:“强奸,我还怕他啊。谁怕谁啊?我一个少妇了。”
我打了一巴掌谭老师的肩膀,说道:“你真是老牛啊,真是见草就吃啊。”
谭老师说:“最好他别动手动脚。”
我算明白谭老师的心思了,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惧怕文初武了,离了婚,没有老公的女人,思想就是放得开啊,跟她的警察同学恋爱也就罢了,还想把黑牙哥也拿下,想雨露均沾啊。
我说:“干脆你拿下他,免得我怕他再骚扰我。”
谭老师说:“反正他别惹我,惹了我,我可就赖上他,怀上他的孩子我要他尿都撒裤。”
我听了哈哈大笑。看来,人啊,只要你够下作,够烂,就可以一物降一物。
“你们一路回来,没聊什么吧?”我问。我关心的是他们俩个会不会一起算计我,我得防着啊,要不然被谭老师出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后,我就不聊你啦。”谭老师说,“我们聊的是我的警察同学,聊我跟警察同学的事而已。”
我问:“他没说昨天放学时,他来学校等谁吗?”
谭老师说:“他没说,我也装作不知,不问他。”
我点点头,就暂且相信她说的吧。
上课后,学生做作业时,我寻思了一下,我可不可以做个局,让文初武钻一下进来呢?通过瓦解他和谭老师的警察同学的关系,实现他不再敢来学校?
我总不能老是这样被动的防范着,被动的躲避着,万一哪天温久没空来接我,我岂不是回家都难啊?
既然谭老师不怕文初武对她动手动脚,那一切就好办了。我可以引导一下谭老师,让谭老师慢慢对文初武有点兴趣,然后她慢慢地脚踩两只船,最后实现两只船互相打架和猜忌,这样火就不再烧到我这里了,也不会再烧到冰冰那里了。
我下课后,看到谭老师接着还要上第二节课,就先回宿舍,给李今打电话,说了自己这个想法。
李今听了说,哇靠,你那个舍友同事这么放得开啊?
我说,她觉得自己反正不吃亏,当然就不怕姓文那厮跟自己有一腿。反正她跟校长有暧昧,跟她警察同学也在谈着恋爱的,荷尔蒙上头时,她看到嫩草,也会来者不拒吧,况且这嫩草又是自己熟悉的。
李今说,我觉得你这计划不错,你应该让他亲手搬起石头砸一下自己的脚了。
我说,具体的局还不知道怎么设,但大体的方向是这样。
李今说,你这主意不错,刚好有现成的老虎让他们两虎相争,挺好的。
我问李今,几时可以出院回家了?
李今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问,刘趣呢?
李今说,他呀,早就钓鱼去了。现在是我妈在陪着我。
我说,真是世间少有的男人啊,陪产假不陪老婆孩子,陪龙王去了。
李今说,习惯了,改变不了,只能改变自己心态了,如果哪天忍受不了,到时再说。
跟李今通完电话后,我就半躺在床上眯着眼思考着,如何让文初武顺着谭老师这根杆往上爬,爬到出格时,然后让谭老师的警察同学发现。然后……呵呵,想起来还挺逗的,这个剧如何演呢?我得设想一下画面感。
这早春的天气还是冷凉,要是到了夏天,那就好露肉了,谭老师的身材虽然不高,但是胸部还算与身材达标的,要是夏天穿得清凉一点,就必然能吸引文初武的眼睛了。
这天气怎么让她展现身材呢?在外面肯定不行,但在车里,应该是可以的。
冰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估计也有可能被文初武强行搭回学校。以文初武以前对我的霸道态度,她俩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我估计冰冰是不敢跟谭老师一起坐文初武的车子了的,因为她未婚,在罗依看来,极具挑战性,她可不敢再干挖墙角的事了,吃亏不讨好,还容易引来一身骚。
那么平时偶尔敢坐文初武车子的,应该就是谭老师。因为文初武相当于是谭老师的媒人,她能跟警察同学恋爱,这得归功于文初武的牵线搭桥,按正常人的心理,一般不会还没过桥就丢棍子。
我现在顾虑的是什么呢?会不会罗依知道文初武跟谭老师的糗事后,谭老师又被罗依再次撕脸?最后她跟文初武没结果,跟她警察同学也没结果,最后她想不开,矛头直接指向我,说是我唆使她勾引文初武,导致这样的结局的。
这个局多少有点“借刀杀人”的意思,我得设得不留痕迹才行。说是不留痕迹,但还是留下了一丝蛛丝马迹了。我不应该跟李今商量,我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唐突了,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我不应该问李今的。
李今对文初武的关系,说起来是恨也恨不到位,爱也爱不起来的状态。可能文初武以后再买点礼物再去看望一下她,她就可能把我卖了。
想想还真有点可怕的,这事儿其实跟我爸妈说都不合适。我也怕他们嘴巴不严。
上次去安装床架,我妈就泄露出去我人手不够,搞得王小强带他的几个哥们组团来帮忙。
这事其实最合适商量的,只有陶恒,他对于明招暗招,都是一套一套的。运用起来比我自如得多,说不定还能给我再出更好的妙策。
我看看离谭老师下课还有一段时间,就跟陶恒打了电话。陶恒听完我的想法后,举双手赞成我的想法,并给了好几个建议我,我听了直夸他脑子好使。
跟陶恒通完电话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打了个电话给李今,叮嘱她千万别跟文初武说什么,这个人折磨我太久了,我都要崩溃了,希望她成全我这个事情。
李今说,你放心,我跟你的关系,其他人是扞不动的,你怎么处理跟文初武的关系,我都不会理会和干涉,我都表示理解。我同情你,不会同情他的。
我说,目前知道我这想法的,就你一个。我说这话的意思,李今是听得明白的。
李今说,放心吧,这事,别人用开瓶器都撬不开我的嘴。
我说,那好,谢谢你理解我。
李今说,我哪天不理解你,咱俩谁跟谁啊,这点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