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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钱台多大睁着双眼,紧紧盯着那处房门。

心中是无法抑制的蠢蠢欲动。

“吱!”

极其细微的声音,好似房门被打开,接着就见一颗鬼鬼祟祟的头颅影子小心翼翼的探出来。

左右张望一番,见房外无丝毫异动,又缓缓且警觉的收了回去。

钱台多一颗心激动的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他似乎能听到心脏“砰砰”乱蹦的声音。

“咚,咚咚......”

这时,一只手出现在自己肩头,用力捏了捏,钱台多狠狠吐出一口气,方稍稍安定下来。

而下面的院子中,已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许多人影,隐隐的听到说话声,“让他们都出来吧。”

当即有人迅速返回房内,不消片刻,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在院中。

人虽多,却无任何响动,只有“窸窸窣窣”衣裳摩擦的声音。

钱台多死死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里有点七上八下起来。

“娘老子的,这么多人,院子里都已经装不下了,八成还有人留在地道里。”

“自己这点人,怎么捉鳖啊?”

院中这时有微弱的火光亮起,紧接着一块布在光下徐徐展开。

与之前不同,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三哥,某看我们兵分三路如何?”

“听兄长吩咐。”

“嗯,那就请十三哥领一路人袭奔城门......”

“欸欸,那你呢?”一听自己被派去夺取城门,孟持银顿时不乐意了,急忙开口打断,以防孟持珩说出后面的话。

这个王八蛋,这是打算利用自己至死吗?

竟然将所有危险的活儿都派给自己。

袭击城门,不管顺利与否,折损的都是自己的人手,再出点意外啥的,自己很可能折损在哪里。

“十三哥若是没把握,某就派持金去。”孟持珩不搭,反直接转移话题。

“行,兄长放心,俺保证完成任务。”孟持珩身后一人立即兴致勃勃的应下。

听声音,似是颇为年轻的男子。

“你去?你瞎凑啥热闹?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待着。”

孟持银似乎对这孟持金很是紧张,又有些不甘,“俺可没说不能完成任务,只是好奇兄长要去做什么?”

“呵呵,”孟持珩似乎心情大好,也不隐瞒,“持偿、持柏派人传回消息,他们各自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正好要去和持柏会和。”

“持柏?府衙?”

见孟持珩笑着点头,孟持银心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骂。

“你个坏尽良心的孟持珩,出生入死的是我们兄弟,好处你自己独占!”

“竟还妄想自己独擒郓王!”

“还是族长清明,早早看清你的真面目,活该你到头来死无葬身之地。”

......

孟持珩笑吟吟的看着孟持银脸上神情变化万千,只静静等待着。

“那难民那边?持偿会不会控制不住?”孟持银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所以那也是咱们的第三路人马,只需派百十人过去,听候持偿调遣即可。”孟持珩信誓旦旦的开口。

原来都已经安排好了。

孟持银再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突然生出满满的无力感。

“好,众兄弟听令!”孟持珩庄重发号,院中所有人即刻反应。

“孟持银并孟持金带八百兄弟直奔城门,务必一个时辰内拿下城门......”

指令一个个吩咐下去,孟持银已开始带领人员随自己出发。

院外阴影处。

“钱长史做什么?”肖小月率先一步拉住正打算出手的钱台多。

“肖提刑,你没看到吗?他们走了?”钱台多急的直想跳脚,人都走了,还捉哪门子的鳖啊!

“本官又不瞎!”肖小月轻嗤一声,再次将声音压得极低,“听本官号令行事!”

“可,可那人将人带走了大部分,某认为城门危险。”钱台多据理力争。

“我说了,听本官号令行事。”肖小月压抑着怒气,声音陡然低沉。

“我,唉!听你的就是。”

犹豫间,猛然想起赵福金对肖小月莫名的信任。

且肖小月对自己,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还从未如此严肃过。

虽仍有忧虑,但钱台多还是选择暂时闭嘴。

两人说话的功夫,院内众人转眼就少了大半。

如此多的人,竟没有发出任何杂声,当真训练有素。

随着院内人员减少,滞留在地道中的剩余之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直到再无一人踏出房门,钱台多大致数了数,竟然仍有数百之众。

“兄弟们,富贵荣华就在前方等着你们,只要活过了今晚,这潼川府城内的金银珠宝、绸缎绫罗,甚至是官人富绅们后院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们,任尔挑选。”

孟持珩的话在此紧张时刻掀起无尽诱惑,又瞬间形成漩涡将院内众人吸入其中。

“郎君可是说真的?族长可不是这样承诺咱们的。”有人依然持怀疑态度。

“当着大家伙的面,话都说了,还能有假?”

“那,您能不能给咱们留个凭证,若有了,不说别人,俺黄老六誓死相随。”那人撞着胆子再问。

其余之人也都屏气凝神,只等孟持珩回应。

“呵,”不想孟持珩低声随意一笑,“这有何难,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从身边随从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啪嗒”一声打开。

“我孟持珩做事,可不像某些人,瞻前顾后,自私自利;某素来与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惯了的,岂会在乎那一点点身外之物。”

从中抽出一张塞入那人手中,自信一笑:“你看这是什么?”

借着火光,那人将纸上的字看了又看,最后指着木盒,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些是给其余兄弟们的?”

“自然,每人都有,签上名姓,即刻生效。”

“啊?这这,”那人哆嗦着嘴唇,激动加兴奋之下,怎么也说不出囫囵话来。

待最后磕磕碰碰的总算说完,众人皆目瞪口呆。

只觉白花花的金银、娇滴滴的娘子就在眼前,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

正疯狂幻想、做着美梦之时,院外一簇火光于黑夜中幽然燃起,慢慢的,墙上、房顶上、树上形成一片,紧接着,喊杀声震天。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