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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汪大娘子,可谓是身心通畅。

趁着这股子“东风”,自己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干娘,您是没看到,冯氏往外拿银票时,那脸色啊,难看极了。”

屋内,芍儿体贴的帮汪大娘子捏着肩膀,想起冯氏憋闷的神情,不觉痛快。

原本以为汪三郎获罪后,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哪成想还有现在这般造化,自己转念竟成了汪氏和冯氏之间的联络人。

想想,也确实没人比自己更合适的了。

芍儿对于自己目前的境况,很是满意,手上力道不觉又加重了几分,汪氏立即舒服的慨叹连连。

“嗯,这次也多亏了芍儿你,放心,干娘我不会亏待芍儿的。”

说着一顿,想到什么,脸色忽然讪讪的,状似解释道。

“我早就知道那冯氏不是个好相与的,偏偏三郎信她,现在倒好,事事都被我说中,这些银子我也不要他的,都给三郎存着,可怜见的,也不知三郎何时才能回来?”

“也就干娘您替汪郎真心着想,女儿在那宅子里可是听说,等过了风头,冯氏打算和汪郎和离呐。”

迟疑的声音在汪氏头顶响起。

“芍儿可不敢乱说,冯氏她怎么敢?”

汪大娘子腾地站起来,紧紧盯着芍儿,似想从其脸上看出此话的真伪来。

芍儿面上一派清明,大有问心无愧之状,“干娘,芍儿哪敢胡说,”她搀扶着汪大娘子再次坐下。

“女儿在那宅子里,处处循规蹈矩,就连那些女使、仆从也敢给芍儿脸色看,芍儿又怎么敢故意做那长嘴妇人。”

“不过是芍儿夜半起夜时,偶然听到女使闲聊时听到的。”

芍儿缓慢的说着,仔细观察汪大娘子的神色。

“嗯,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证据?”

即使不愿承认,汪大娘子心里已然信了七分。

“对了,干娘,冯氏把她自己的嫁妆送回娘家,不知这算不算?”

芍儿像是这时才突然想到,惊叫道。

“什么!”汪大娘子霍的惊站起,指着芍儿的脑门,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而芍儿也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嗫嚅着解释,“女儿,女儿只当冯氏是在处理她自己的嫁妆,就连余管家都没有说什么,女儿也就没放在心上。”

“你啊你!”

汪大娘子只想一巴掌呼在芍儿脸上,若不是看她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早就把她踢在一边,也省的碍自己的眼。

眼下还得耐着性子分析其中的利害,“不是干娘说你,往日的聪明劲去哪了?三郎不在,那余管家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冯氏?”

“依我看,冯氏现在的做派,分明是要彻底摆脱三郎,不行,”汪大娘子忽然面带狠厉,“她冯氏想如此简单的脱身而去,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哼!人家是否脱身,和你一后宅妇人有何干系!”

房门被人外面“砰”的踹开,露出朱转运使、朱方泰那张惊怒交加的胖脸。

“咳咳......”气急之下,朱方泰只觉一口气憋在心里,不由的连连咳嗽。

“老爷,您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汪大娘子莫名有些心虚,不知他方才听去多少,只得殷勤的上前应承,暗地里示意芍儿快快离开。

芍儿眼尖,施礼刚要转身,就又被朱方泰死死拽住,“你,你,先别走!”

“哎呀,老爷,您不能!”汪大娘子见状大惊失色,横在二人中间道,“芍儿再怎么说已经嫁做人妇,又是妾身干闺女,怎能再和外男如此拉扯!”

边说边往房门外推着芍儿。

“放肆!”

眼看芍儿即将出得房门,情急、震怒之下,朱方泰猛地甩开汪大娘子,一巴掌甩在其脸上。

“蠢笨无知的妇人!某看你是要害死我,才肯罢休!”

“你!”

被甩在地上的汪大娘子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颤着身子,指着朱方泰,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芍儿看着气急败坏的朱方泰,也是愣在原地,不敢再迈出半步。

而朱方泰仍不作罢,就这么当着芍儿的面儿,一把扯过汪大娘子的衣领,将其粗暴的拽起来,继续发泄心中的暴怒。

“人人都避他汪三郎不及,你可倒好,上赶着往前凑,真是姑侄情深啊,就连我和孩子们也丝毫不顾及了吗?现在竟还妄想给汪三郎私留财产,这是你该掺和的吗?”

听到这里,汪大娘子只当朱方泰因听到方才自己和芍儿的对话,定是误会了自己。

那些话是说给芍儿听得,岂能当真。

可汪大娘子不知的是,朱方泰又怎会不知汪氏的真实用意:不过是趁着汪三郎落难,趁机霸占些家财罢了。

可让朱方泰震怒的是,这汪氏竟然自私、贪婪如斯,叛乱如汪三郎的家产,也是她能沾染的吗?

在尘埃未彻底落定之前,所有和汪三郎有关系的人,都有被牵连的可能。

是以,在汪氏试着解释之前,朱方泰再次开口道:“从现在起,你将所有和汪三郎有关的东西,钱,财,物等,统统整理了,即刻送去府衙。”

说着想了想,复又狠下心来,“若你不舍,我也不强迫你,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不说休书之事,咱们既然缘分已断,就此和离吧。”

朱方泰言罢就往外走,及至芍儿身前,声音异常冰冷的说道。

“既已嫁做人妇,就该好好的守着当家主母安生过日子才是,总往这跑算怎么回事?至于你干娘,自有她亲生孩儿孝敬,就不用你代劳了。”

说完,不再看汪氏、芍儿二人,决绝离去。

屋里静默许久之后,方传出汪大娘子凄厉的哭嚎声,惹得院里的女使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分毫。

而经此一事,汪大娘子才算稍稍安定下来,芍儿也再没出现在朱宅。

傍晚擦黑时分,一辆装的满满当当、又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从朱宅后门偷偷的出发了,直奔府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