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才被气得直翻白眼,却是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池鱼就不是忿退亲的事,故意当着这些同窗的面来羞辱他。
缓了好半晌,黄有才终于咬牙切齿的出声问道。
“池鱼,你到底想怎样?”
他刚刚一直自持读书人的身份,觉得掺和进乡下妇人之中的事有失身份才一直在屋里没有出来。
可现在池鱼一而再的逼着他大姑下跪道歉,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要是再当看不见,只怕回头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屋里出来,哪里想到这个池鱼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光了。
黄有才气得眼都给红,一副想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书生的儒雅模样。
就连他身边的同窗看着他这样子,都一个个脸露惊诧之色。
感情他以前在学堂里谦逊有礼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同行之人中有看看他的眼神深深,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收敛了起来。
池鱼没有注意旁人,目光就定在黄有才脸上。
带着几分讥笑道。
“我想怎么样?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清楚吗?”
这姓黄的是耳背,还是老年痴呆,她记得她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过去还没半盏茶功夫就给忘了?
莫不是觉得她好糊弄,以为扯开话题,她就能忘了他们刚刚合伙欺负她婶子的事了吗?
以为她带着菜刀前来是和他们讲道理的吗?
错,她只是来给她婶子撑场子的而已。
黄有才看着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头疼,咬着牙道。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人再提你我退婚之事。”
反正,这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反而传出去让副院长知晓对他更为不利。
“呵……”
池鱼嗤笑一声,随即抬手举刀直指黄有才的面门。
“黄秀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黄有才不明他这话何意,只是还不等他问询出声,便听池鱼道。
“我池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在大柳村也没什么根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辱的。
特别是你黄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招惹我婶子。”
池鱼说这话时,手中的菜刀又朝前逼近了几分,目光自黄有才和黄大姑及其家人脸上一一扫过。
“别特么告诉我,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在你大姑动手之前出来阻止我敬你是条汉子。
你特么在你大姑欺负我婶子时在里面装聋作哑,现在我收拾你大姑时,你到是出来装腔作势了。
你这特么装给谁看呢?读书人了不起吗?秀才很厉害吗?
在你没中举,没当官之前给姑奶奶我盘着,敢欺我家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要不你大姑现在给我婶跪下道歉,要么你替你大姑跪下道歉。
反正,你大姑今天挑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我婶子是什么性子,村子里的人都看着,若不是你大姑故意挑衅,我婶子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不屑与她起争执。
你我两家的亲事早已作罢,你们家也不是第一次拿这种事来生事了。到底是几个意思?
莫不是还想反悔不成?那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