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炭的生意还是好做的,再者就是看这丫头的样子也不可能就开这么一家酒楼。
要是再多开几家,一个小炭窑一天烧的炭都可能不够她用的。这买卖几乎不愁销路,谁不想做啊。
池鱼听到村长担心的问题不由的笑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建窑也会烧窑,要是村里的人愿意,到时我可以教他们。”
村长听到这话哪能不高兴,当即便一双星星眼看着池鱼。
“池丫头,你连这都会?”
池鱼笑道,没事喜欢看些闲书,在书中看到的,应当错不了。
其实,她知道的真不多,也就是纸上谈兵罢了。
但有容诩在,找一个会烧窑的人送过来,应当不是难事吧。
池鱼意有所指的看向他,容诩冲她笑了笑显然是答应了。
沈玉看着这两人的表情,顿时嘴角一抽,最近他总有一种这两人越来越默契的感觉,自己与他们也越来越格格不入了。
村长听到池鱼的话,有些不满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怎么人家小姑娘随便看看书,就这也会那也会了。
他家这蠢儿子这么多年的书难不成都白读了?
考个解元又怎么样?啥也不是。
周玉疏被自家老爹这样看着,哪里不明白他是什么心思,尴尬的退了半步,离他远点,免得引火烧身。
池鱼也就提个意,至于具体怎么做,还得村长说的算。
于是便同他道,“村长叔,这事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乡亲们要是愿意干,便村里集体出资建个炭窑,若是不愿意也不用勉强,反正这炭窑我是打算建的,回头修好也可以雇村里人干活。”
村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村里人自己出钱修窑拿分红和池鱼出钱雇大家上工,那可是有天差地别的。
给别人做工哪天别人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但自己做就不一样了。
村长立马表态道,“池丫头这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我回去找各族的族老过来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你看行吗?”
池鱼点点头,“这事宜早不宜迟,村长与村里人说的时候可以同他们说说,只要这木炭能保证质量,销路不用担心。”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修炭窑了,村里人若是不愿意出钱,她可以自己修,若是村里人愿意出资修,那么她可以在县城盘个铺子卖炭也挺好。
村长得了她这个保证,更是欣喜不已。
原本还想着和池家人一起回去,这个时候却是迫不及待的要回村找人商议了。
当即便与池家人告别,带着媳妇、儿子回村。
至于闺女因着还要和池鱼学记账的关系,便暂时留在酒楼,晚些时候与池家人一起回村。
回村的路上,村长更是对池鱼赞不绝口,觉得这小丫头是真不错。
有了出息后还不忘提携村子里的人。
只是村长媳妇却对她这话十分不屑。
“只有你这老东西觉得那丫头好心,她这摆明了是在拉拢村里的人,回头到时村里那些人得了她的好处,哪里还记得你才是村长。”
村长媳妇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这小丫头心可不小,这是在与她男人争权呢。
村长原本赶牛车,听到自家媳妇这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到不是怀疑池鱼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老妻,又开始自作聪明了。
池家那小丫头,一看就是个有大本事的,岂会盯着他们大柳村这一亩三分地的,还和他夺权?
没看到她不过开个酒楼,便是没下贴子县太爷和县尉大人都上赶着上门恭贺吗?
人家可是连县太爷都要巴结的人,会跟他争一个村长的位子,简直就是笑话。
没理会老妻的碎碎念,村长看向自家儿子问道。
“玉疏啊,如今这喜报也下来了,你是不是要回县学去了?”
周玉疏因为要参加乡试便向县学那边请了假,按理说他现在已经是举人了,县学那边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了。
按常理他应该向更高一级学府求学,或者是四下游历看看,增广见识。
但周玉疏知晓,他爹这般说也是为了他好。
自他秋围回来后,那舅舅家的表妹就死活赖在他家不走。
还有事没事就想往他房里钻,弄得他都不敢一个人在家,生怕被她娘和她那表妹钻到空子。
他爹也是烦了,可偏偏他娘就是想方设法将他和表妹往一块凑,这才在送不走表妹的情况下,想让他出门避避。
周玉疏会意连忙道,“明天就要走的,这喜报下来了,我得先回县学一趟,教谕和县太爷那边都要拜会。
还要去恩师府上拜谢师恩。”
村长媳妇原本还想趁着儿子中举高兴,把娘家人请来,将儿子和侄女的婚事定下来呢。
这一听到他又要走,立马不高兴了。
板着脸道,“你们父子俩这一唱一喝的防谁呢?你们以为我不知道,玉疏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了什么吗?”
村长听了这话也是无语了,原本为了让儿子静心读书,他对这个媳妇也是能忍则忍。
可现在她是越发的拎不清,他也不想忍了,当着儿子的面便怼了回去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将你那不安份的侄女给我送回去。
我告诉你,玉疏就是这辈不成亲,我也不同他娶你娘家侄女。
别说正妻了,就是做妾做婢都不可能。
若是她再在我家作妖,我便直接让人拿了她送到官府去,我就看看你娘家人会不会没脸。”
村长这话吓唬人的成份居多,毕竟,那女人只是想勾引他儿子,而且还没成功,他就算想将人送官府也没有罪名啊。
但这话却是让她媳妇顿时恼了,直接从车架爬起来就要去撕村长。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娘家丢人,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看你就是儿子中了举人心思就飘了,你是不是想将我也给休了。”
村长媳妇现在已经气红了眼,完全不讲理了。
好在现在出了镇子,一路上也没什么人,村长也不再惯着她,一把将人格开后道。
“若你再祸祸我一对儿女,我就是休了你又怎样?像你这种只顾自己娘家,看待侄子侄女都比自己亲生的孩子要重的女人,哪里配为人母了。
告诉你今天回去,就将你那好侄女送走,不然,你就和她一起滚。
以后,除了年节你不许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