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为了查清这普渡寺的猫腻,我们弟兄也曾奉命偷偷上山查探。
可是却通通有去无回,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为此,我们也没少搜查这里,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反到是,这普渡寺在朝中有人,我们大人为了这事差点没丢了官职。
好好的县令,被贬成了县丞,如今都三年过去了,依旧没能官复原职。
好在上面只是贬了他的官,没有再派一个县令过来,算是给他留了些情面了。
容三听到这话,回头朝着容诩那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而就在这里,一个身着皂靴缁衣的衙差小跑了过来禀报道。
“头,我们顺着暗道过去,发现那个山洞另一边的出口,下面有不少白骨,我怀疑是之前遇害的人。
要不要放个绳梯让兄弟们下去看看?”
他这话一出不等那个捕头开口,容三立马阻止道。
“不想死,便不要动这心思。”
那个来报信的捕快不明所以,听到他这话也有些来气,刚想说什么,便被那捕头出声打断。
“这位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三也不瞒这人,直接将他们之前的猜想说了出来。
“若是我们没有猜错,那地方应当是他们处理尸骨的地方。
而这些人为了防止那些被他们掳来的人逃走,或是被人所救。
那处山洞外面全部被他们布满了毒药。
还是那种沾之即死的巨毒,这样既可防止有人通过那处通道救人,也断了那些人逃跑的心思。
你样竟然还想用绳梯从那里爬下去,只怕还没到底,下去的人就再也上不来了。”
容三的话不仅让刚刚传话的人一身冷汗,便是那捕头脸色也白了几分。
什么也来不及说,立马抓着刚刚与容三说话的人吩咐道。
“你快去阻止他们,千万别让人下去。
最好,先将人带回来再说。”
不是他不想吩咐,刚刚传信那人,而是那人已经吓的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道了。
而多年的同僚太了解这些人了,只怕这人回来报信,已经有人去准备绳梯了。
等前去阻止的人离开,那捕头才郑重的对着容三抱拳道。
“这位兄弟,你们既然能拿下这些人,想必是有解毒的法子,那处埋尸之地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
案子要破,这些人的身骨必定也要带回去验明正身的。”
捕头表明了自己的为难之处,容三想了想道。
“你且等等,我去问问我家主子可有法子?”
捕头一听他还有主子,顿时,神色变得更加郑重起来。
容三的身手一看就不简单,他这样的人能跟的主子,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容三过来时,池鱼正和容诩喝着茶,两人正商量着何时启程离开的事。
听到容三的话,池鱼点了点头,将随身的荷包解下来,扔到他手中道。
“带它过去就行。”
身为工具蚕的冰蚕被她这么一扔顿觉一阵头晕,随后从沉睡中醒来。
容三接过荷包,连忙取出一颗烈阳丹吞下,才抵住那入骨的寒意。
随后问池鱼,“主子,冰蚕这么一点点,能将那些毒物全吞掉吗?”
池鱼想也不想的道,“当然不能,就是撑死它,它也不可能吃得下那么多。”
这下换成容三狐疑了,“那要它有什么用?”
池鱼冲了翻了个白眼,随后道。
你到那地方,将小东西放出来,它能瞬间将那整面山壁给冻起来。
那些毒,还没办法透过冰面取人性命,到时给那些下去的人一人一颗烈阳丹,别让他们冻死就行了。
随后,想了想道,“你提醒他们一下,那些人虽然早死了,但身体里还残有余毒,让你们捡尸骨的时候注意点,别自己也中毒了,还有案子结了过后,这些人的尸骨最好火化,不要土葬。”
池鱼说完便挥挥手让容三去办了。
容三想到刚刚那个捕快告诉他的,之前为了查这个案子,他们兄弟已经牺牲好几个了。
想了想不由的问道,“主子,那百解丹我可以给他们几颗吗?”
池鱼这次没翻白眼,而是点了点头道。
“你手里要是不够向容一人他们借点,回去我再补给他们。”
容三听到她这话,眼里的敬意更浓,心情很好的捧着冰蚕出去了。
池鱼也不知容三是怎么和那捕头说的,他才离开没多久,那个捕头便亲自过来道谢。
知晓,屋里的人可能不太想见外人,便隔着门对池鱼行了一礼道。
“在下离县捕头肖云,多谢神医慷慨解囊。”
池鱼没有出面,而是小声交待春花几句,由她出去见了肖云。
“我家主子说了,都是为民除害,肖捕头不必言语,只是这次抓的人当中,有几个朝廷通辑之人,肖捕头别忘了禀明上峰,把赏金送过来才是。
我家主子住在镇上的云来客栈。”
肖云闻言再次道谢,他也听出了池鱼这话的言外之意。
毕竟,这案子到了这里,并不难查,他们身为官府之人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只不过,那寺庙里的毒物和一身是毒的慈航大师,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发生更大的祸端。
池鱼告诉他们自己所住的地方,便是告诉他们,要是有搞不定的事,可以去云来客栈找她。
而她刚刚在厢房里与容诩商量的事,便是打算在这里再多留几日。
肖云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自然又是一阵感谢。
春花与他客套两句便将人打发了。
池鱼看着这里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留下容三在这里帮忙,便与容诩一起带着一众人下了山。
而他们才回客栈,准备点些吃食让小二送到房间,便听到楼下有人谈论。
“听说了没,那个普渡寺其实是个土匪窝,他们掳了不少路过的行商和过路人,这次不想动手,却踢到铁板了,被人一锅端了。
听说那些人不仅杀了不少和尚,还有地牢里救下了不少被绑的姑娘。
咱们县令大人打算连夜审问这些人呢。”
“县令?不是被贬成县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