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默。
死倒是不至于。
但他们估计那个中年男人能痛晕过去。
中年男人双手抓着他的脚想推开,但压根就移动不了半分,胸口上传来的骨裂疼痛令他痛呼一声。
他仰眸愤怒的盯着前方的俊美男人,斥道:“这里是君公馆,你仗着自己是元首的外孙,就对我肆意动手,法律何在?”
“我要告你!”
帝国是最重律法条例的人。
那么多人都看见他当面动手,不信不赢。
“我让人抬着担架送你去。”
楚靳城冷肆的眉头挑起,眼底皆是轻蔑:“看看是我被抓走,还是你牢底坐穿。”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是漫着无尽慑人危险的气势。
中年男人听出了他话里的狂然讽刺,脸色当即变了变。
他的公司在帝国算是属于中上水平,但在帝都楚家面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若楚家想要搞垮他,轻而易举的事。
其他两个也参与猜测讨论慕颜的人,身体忍不住跟着抖了下。
虽然楚靳城那句话是对那个中年男人说的,但他们也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他们几个都参与了猜测慕颜的话题。
可怕。
君文泽从台上走下来,沉声道:“靳城,冷静些。”
虽然知道他不在乎形象,但这若是被人大肆报道,对楚靳城的名声也不好。
楚靳城薄唇微弯,姿态慵懒的收回了脚,算是给君家一个面子,不闹。
然而,那名中年男人见他让步,只以为他心存顾忌。
心里的忌惮突然消了几分,怒火又窜了起来。
他强忍胸骨处的疼痛爬起来,语气不善道:“帝都楚家的人行事作风真是嚣张至极,想打人就打人,不将帝国的律法放在眼里。”
他今日当着那么多大人物的面难堪,丢尽了脸。
如果场子不找回来点,实在有些不甘。
此话一出,熟悉楚靳城脾性的雷辰野不由抬眸看向那名中年男人,眼神如看傻子般的冷酷。
不知进退的蠢东西。
放他一马的机会白白不要,偏要上来作死。
这回是没人救得了他了。
“你说对了,我这人行事一贯嚣张。”
楚靳城眼眸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姿态慵懒地在沙发上落座,双腿交叠着,气势矜冷尊贵如帝王。
他朝着刚从外面走进的时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时勉:“……”
虽然有些懵,但还是走了过去,问。
“怎么了?”
楚靳城:“公然捏造事实诽谤侮辱他人,按照帝国的律例,该如何处置?”
时勉:“若情节严重,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哦?”
楚靳城勾起薄唇:“若再严重些的呢?”
突然明白过来他想干什么的时勉,很自然地配合:“徒刑视情况增加。”
中年男人怒吼:“你这是故意伪造!我只是猜测一下,哪里有过诽谤侮辱的做法?”
好端端的怎么还判上刑了?
楚靳城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压根就没施舍他一眼,落下冷音:“怀疑我未婚妻杀人,不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