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是NY城的医生做的,不是我们。”
贺勋:“慕小姐的意思是,这份报告是我的人作假了?”
“那倒不是。”
慕颜看着他,回着:“我相信贺将军的为人,绝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命来开玩笑。”
“只是,单凭一份报告就断定了是我们这边的医疗事故,我觉得还是太草率了些。”
贺勋眸色沉重,“你想重新鉴定?”
慕颜:“据我所知,那药从医学院离开再到手术室使用,中间隔了十几个小时。”
“并非是我们想推卸责任,贺奇出事我同样感到惋惜,但每一场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药再厉害也救不了绝症患者,医生再厉害也控制不了意外的发生。”
“贺将军,医院将他的死亡全部归在医学院的头上,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人已经葬了,不可能再挖出来让你们重新检查。”
贺勋面色始终很沉。
心中悲痛愤怒,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逻辑分析有几分理。
慕颜:“我明白。”
虽然之前闹了些不愉快。
但人已经不在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打扰。
“我丈夫正好在NY城办事,他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去调查了。”
慕颜顿了下,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继续说道:“在事情清楚之前,我希望贺将军能多一点耐心,到时我们会给贺家一个交代。”
交代?
死去的人能再活过来吗?
贺勋手指紧捏着茶杯,尽量控制住自己心中悲愤的情绪,眸子却仍然有些发红。
“慕小姐,你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能理解我们这些中年丧子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儿子虽然有些不成器。
但到底是亲生骨肉,养了十多年被寄予了厚望的。
慕颜忽然沉默下去。
她也曾差点失去了身边的亲人。
只是唯一比他幸运的是,他们都还在。
贺勋目光很沉,开口说着:“慕小姐,看在几家的交情上,我可以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但舆论那边贺家不会出面做任何澄清解释。”
“我相信以楚总的手段,两天足够了。”
“好。”
慕颜淡淡颔首。
说得好听点是交情。
但其实,是他们将贺奇死亡的愤怒与怨气发泄在了医学院的头上。
“贺勋,我看你这个人是老糊涂了!”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一名中年女子走了进来,指着慕颜就开口大骂。
“我儿子那么年轻鲜活的一条生命,如果不是因为用了你们的药,或许根本就不会出现休克性的死亡。”
“我知道你们几家势力大,但贺家忌惮你们我可不怕,我今天就要为了我死去的儿子讨一个公道!”
说罢,冲上去就要跟慕颜当面评理。
寒风立即上前拦住,出声道:“这位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
贺勋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跟过来,不由沉眉,“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凭什么回去?他们就是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
贺母情绪过激,双目怨恨的瞪着慕颜,“什么医者仁心,说得好听,我看你们分明就是记恨之前发生的小过节,故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