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略有些不文明,阎朔也摸牌了,回着:“叛逆得分人的,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
“是吗?”慕颜淡淡挑眉。
阎朔一脸保证,“你信我,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目光不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吹吧。
反正他们是不信的。
阎朔冷哼一声,他摸了一张牌后,打出去。
“吃炮。”雷辰野倒牌。
阎朔:“靠!”
真他妈邪门。
以墨:“阎叔叔,爷爷说过春节这些天是不能说脏话的,不吉利。”
得,他还被一个小孩子给教育了。
阎朔数了一千开给雷辰野,回着以墨:“我没有过过春节,不知道还有这说法。不过现在改,应该还来得及。”毕竟明天才是大年三十。
听着他的话,莫名的让人想起了他曾经的遭遇。
母亲患有神经疾病,发起疯来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差点掐死。
阎朔能活下来也很不容易。
“阎叔叔真棒。”
以墨朝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阎朔:“……”他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夸奖了。
虽然他还喊着慕颜妈咪,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是一个快三十的成年人。
见阎朔脸色有些不对劲,以墨小声地问,“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慕颜摸着以墨的脑袋,“没有,你说得很对。”
楚靳城看向几人,问道:“牌还继续吗?”
“当然。”
龙风眠微笑,“楚总,除了我之外那两个都是输了钱的,没翻盘可能不会让你下桌。”
“十点准时下桌。”楚靳城垂眸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嗓音低沉矜贵:“我有老婆,他们没有。”
阎朔:“……”
雷辰野:“……”他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龙风眠笑了,“楚总这是欺负单身狗啊,在座的有没有人有意见?”
雷辰野:“……”
意见是有,但他口才不行找不到话来反驳。
还没娶晨曦,目前确实只是女朋友。
阎朔单腿弯曲踩在椅子上,眼神尖锐冷酷,沉声道:“多个人还碍事,一个人睡觉多好。”
他警备心极重。
不可能跟人同床而眠。
龙风眠:“有道理,说不定别人翻个身你就一刀把人砍死了,那多冤啊。”
阎朔:“……”
他也没有那么嗜血变态吧?
到了八点半,绾音从楼下上来接两个孩子,“颜儿,你们先玩着,我去给崽崽他们洗澡。”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休息。”
慕颜的身体还没养好,绾音舍不得让她累着,“有保姆帮着。”
“好。”
楚靳城时刻观察着她的情绪,轻声问着:“颜颜,你来替我玩几局?”
慕颜点头,跟他换了位置。
龙风眠:“慕颜,楚总前面的钱堆得快放不下了,你帮他分担下多输点。”
“看你本事了。”
慕颜淡淡道。
她玩麻将的技术一般般,但禁不住手气好,总共四张红中,她每局最少都拿到了两张。
再加上有楚靳城在旁指导,场上的战况基本上三家输。
一个小时后。
“完了完了,这钱又输得干净了……”晨曦哀嚎。
雷辰野安慰着她:“没事,我可以跟楚靳城再换点现金。”
晨曦:“……”
慕颜打了个哈欠,把钱放在桌上:“你们分一分吧。”
虞月关心地看着她,“慕颜,时间不早了,你跟楚总先回房休息吧吗,我陪他们继续打。”
“好。”
慕颜确实有些困了,跟楚靳城一起回了房间。
“颜颜,你先泡会澡,我去把两个孩子抱过来。”
慕颜点头,“要是睡着了的话,就不要吵醒他们了。”
“嗯,我知道。”
浴室内雾气弥漫。
慕颜躺在浴缸里,闭上美眸准备小憩一会,边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慕青柠打来的电话。
慕颜接起,懒声道:“我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熟吧?”
“别想多,我只是问一下古籍收到了吗?”慕青柠声音冷酷。
有关枯木救人的。
慕颜倒是忘记这茬了,“收到了。”还没有拆开。
其实通过慕青柠上次拍照发来的,这古籍看不看都无所谓了。
帮不了她什么。
慕青柠顿了下,说着:“我听寒驰叔叔说,许明澈还没醒?”
“嗯。”
慕颜慵懒的垂下眼眸,淡淡道:“如果没其他要说的,就挂了。”
累。
就想安静的泡会澡。
“没有了。”
电话挂断,慕颜点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着。
悠扬舒缓的语调,再配上这温度适宜的水。
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女子微仰着脖颈,如海藻般的长卷发慵懒的垂在身后,身体浸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
卷翘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
睡颜慵懒,完美如画卷。
在雾气的晕染下,衬得她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庞,更加蛊惑人心。
楚靳城回到浴室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放轻脚步慢慢地走过去。
慕颜长睫微微煽动了一下,缓缓启眸。
“颜颜,是打牌累着了吗?”
“没,泡个澡太舒服了……”
慕颜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楚靳城来到浴缸边坐下,俯眸凝着她,许是刚醒来的原因,那双好看的水眸充斥着几分朦胧,惑感十足。
楚靳城眸色微深,伸手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眉头微蹙起:“水有些凉了,下次泡澡不许再这样了。”
“噢……”慕颜轻声应着。
慵懒的声线如猫爪挠心般,一下子跌进了他的心窝。
楚靳城盯着怀里不着片缕的女子,喉咙略微滚动了一下,强迫自己专心起来,“我先给你冲澡。”
慕颜点头,“染染他们过来了吗?”
“没有,都睡着了。”楚靳城这会突然有些后悔了。
应该把那两个孩子抱过来睡的。
此时就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能做最是煎熬。
慕颜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走到花洒底下淋着热水,冲洗着身上的泡沫,“那你把过来一起洗,省得等会再脱了。”
她想着反正站在旁边会被水溅到,一起洗省事。
但这话听在楚靳城的耳朵里,却像是另外一种邀请,他嗓音低沉,“颜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