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名手下员工又抬了一个箱子上来,放在鉴定桌上。
萧然随即上前开始查看,并进行介绍。
“这是卢芹斋宝藏里的最后一个箱子,而且是西方风格,至于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刻在箱子表面的图案,是浪漫主义风格的美惠三女神,由此可以确定,这个箱子应该制造于十九世纪早期”
“再进一步,将这个箱子隐藏在地下密室里的人,或许不是卢芹斋,而是十九世纪时期的某个法国人!”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或许跟之前发现的那些、跟圣殿骑士团密切相关的金银财宝一样,并不是中国古董文物”
“而是西方古董艺术品,甚至有可能是跟圣殿骑士团密切相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宝贝,咱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液压钳。
然后咔嚓一下,直接剪断了锈迹斑斑的锁头。
接着拧掉报废的锁头,缓缓将这个箱子打了开来。
箱子里并没发生任何异变,没有致命的机关陷阱被触发。
随着箱子被彻底打开,这个箱子里的情况,也呈现在了大家眼前。
在箱子最上层,赫然是一层防潮海绵,再没有其它东西。
这一幕大家再熟悉不过,之前但凡装着书画作品和历史文献的箱子,刚打开时都是这种状态。
看到这一幕,大家瞬间就明白。
装在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十之八九是书画作品。
就是不知道,是中国的书画作品或历史文献,还是西方艺术品,出自何人之手,又价值几何?
萧然看了看箱子里的情况,确定安全后,这才伸手进入箱子里,开始清理。
片刻的功夫,箱子最上层的那些海绵已被取出来,扔到了一边。
在这层海绵下面,是一块块用防潮油纸包裹着的、大小不一的板子,竖着插在这个箱子里。
这些板子最长的大约有一米二,最短的只有三十厘米左右,交错插在箱子里,总共有十几块之多!
每两块板子之间、以及其它那些空隙里,都或多或少填充着一些海棉,用来防止碰撞。
“不知道这些板子是什么东西?从板子的厚度和大小来看,有点像油画的画板”
“但它们又没画框,一时还不能确定!”
“既然如此,咱们就一个个检查吧,希望能收获惊喜”
说着,萧然就伸手进入箱子里。
先取出几块碍事的海绵,然后抓住最大的那块板子,将其缓缓抽了出来。
接着将这块板子放在桌面上,开始拆除包裹其外的防潮油纸。
转眼间,几层油纸已被揭开。
包裹在油纸里面的东西,终于出现在大家眼前。
跟萧然猜测的一样,这果然是一幅油画画板,却没有画框。
画上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白人男子,沐浴着夕阳、手持十字架、正坐在一块石头默默祈祷,看着相当虔诚。
萧然轻声一笑,这就准备介绍情况。
就在此时,刚睡醒没一会的亨利和劳伦斯突然凑上前来,双眼放光地看向这幅油画!
也就片刻的功夫,他们已得出鉴定结论。
“天呐!这居然是西班牙着名画家格列柯的《夕阳下祈祷的施洗者圣约翰》”
“在二百多年前,这幅着名的油画一直收藏在杜伊勒里宫,法国大革命时期突然消失不见了!”
“谁能想到,这幅油画居然隐藏在这里,太不可思议了!”
亨利激动不已地说道。
站在旁边的劳伦斯,则俯身看向画作右下角的作者署名。
下一刻,他兴奋地点了点头。
“没错,这的确是格列柯的《夕阳下祈祷的施洗者圣约翰》,作者署名没任何问题”
“这是格列柯最出色的代表作之一,所有人都以为,这幅画作已被冲进杜伊勒里宫的那些家伙付之一炬了”
“可谁成想,这幅杰出的画作居然还在,居然重见天日了,真是个奇迹!”
看着这两个激动不已的老朋友,萧然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假作认真地欣赏和鉴定了一下这幅画作,这才给出同样的鉴定结论。
“你们的鉴定非常正确,亨利、劳伦斯,这的确是西班牙着名画家格列柯的代表作之一,《夕阳下祈祷的施洗者圣约翰》”
“这幅油画出现在这里,或许说明,当年趁乱抢走抹大拉的玛利亚的遗骸的人,跟抢走这幅油画的人,或许是同一伙人,甚至同一人!”
“至于这些人的身份,值得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再说回这幅油画,据我所知,这幅画作创作于1623年,跟格列柯的另外一幅代表作,《忏悔的圣彼得》,是同年创作的姊妹画作!”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意外的惊喜,就这幅画作的市场价值,应该不会低于一亿美元!”
随着这个超高估值出炉,无数直播端前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大家都被这个估值吓了一跳,也羡慕嫉妒的眼红不已。
身处现场的劳伦斯他们,则齐齐顿了一下。
下一刻,亨利迫不及待地说道:
“肖恩,我认可你对这幅油画的估值,咱们谈谈交易这幅油画的事情吧!”
“这幅油画的宗教色彩浓郁,你肯定不会收藏”
“既然如此,不如把这幅着名的油画转让给我们卢浮宫吧!”
听到这话,劳伦斯顿时就有点急眼。
身为奥赛美术馆馆长,他也想把这幅着名的油画收入囊中。
没等他出声,萧然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亨利,你刚刚睡醒,看来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我是不会收藏这幅油画,准备把它交易出去,但不是现在”
“你们多给点耐心,等我处理完卢芹斋宝藏的事情,咱们再谈交易”
“啊!”
亨利和劳伦斯轻呼一声,齐齐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们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好吧,肖恩,是我们太着急了!”
“等你处理完卢芹斋宝藏,咱们再谈交易的事情”
萧然点点头,然后把这幅《夕阳下祈祷的施洗者圣约翰》递给手下员工,让他们登记造册。
接着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块板子,继续清理鉴定。
不出所料,这依旧是一幅被卸掉画框的布面油画,而且是一幅大师之作。
这次萧然没有故弄玄虚,仅仅十几秒钟,就已给出鉴定结论。
“大家看到的这幅画作,出自十七世纪巴洛克艺术大师鲁本斯之手,画中这位手持长剑的骑士,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一位贵族”
“巧合的是,这幅油画最初也收藏在法国杜伊勒里宫,二百多年前的法国大革命时期突然消失不见!”
“由此可以确定,这幅油画跟之前那幅格列柯的油画,极有可能是同时被盗的,是被同一批人盗走的!”
“再说说这幅油画的估值,这幅画作的估值更高,应该在一亿两千万美元左右”
毫无意外,这个估值的出炉,再次引起一阵骚动。
接下来的第三幅油画,引起的骚动更大!
格列柯《忏悔的圣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