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特纳打完电话后,大卫离开总统套房,回自己的豪华套房去了。
萧然随即走进主卧,去洗漱换衣服了。
这次飞来阿姆斯特丹,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都有些疲惫。
所以决定今天不出门,留在酒店里休息,顺便倒时差。
他们在阿姆斯特丹倒好时差,到伦敦就不用再折腾了。
就在萧然走进主卧去休息时,他带队抵达阿姆斯特丹的消息,已飞速传开。
嗅觉一贯灵敏的媒体记者,分别从机场和酒店房间收到了消息。
于是立刻驱车赶来这家五星级酒店,试图采访萧然他们一行人。
结果却被安保人员拦下,连萧然的影子也没看到。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发布相关新闻。
随着萧然带队来到阿姆斯特丹的新闻出现在媒体上,出现在社交网络上,这座被人们称为性都的城市,很快掀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看到这条新闻的几乎所有人,纷纷开始猜测,萧然是不是在阿姆斯特丹发现了什么宝藏?所以才赶来这座城市。
想到这里,很多人顿时都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尤其是荷兰政府和阿姆斯特丹市政府的官员们,还有古董艺术品收藏领域的专业人士,更是忧心忡忡,提心吊胆的。
但不同的是,荷兰政府和阿姆斯特丹市政府的那些官员,是既想要宝藏,又想从萧然身上刮一笔,却又担心捞不到多少钱。
这是一群连妓女和瘾君子都不放过、都要课以重税的家伙,哪里舍得放过萧然这只大肥羊。
荷兰古董艺术品收藏领域的众多专业人士和古董商们,则在担忧。
萧然会不会像在巴黎那样,以风卷残云般的姿态,洗劫阿姆斯特丹的古董艺术品市场,挖光隐藏在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不为人知的宝藏。
在这些忧心忡忡的专业人士当中,有不少萧然认识的老朋友。
比如荷兰现代艺术博物馆馆长、梵高博物馆馆长等人。
收到消息后,这些家伙第一时间互相打电话沟通了一下,表达了彼此的担忧。
紧接着,他们就想来酒店找萧然,探探他的口风。
结果他们打电话过来,却被萧然以需要休息倒时差、暂时不能见面给拒绝了。
面对这个理由,这些荷兰人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继续观察萧然的一举一动。
除了这些老朋友,遍布阿姆斯特丹的几乎所有黑帮,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当这些家伙听说,阿姆斯特丹来了一只超级肥羊,而且这只肥羊很可能是来探索宝藏的。
顿时所有黑帮成员都兴奋的双眼放光、蠢蠢欲动。
在他们眼中,萧然俨然就是浑身上下放射着璀璨金光的散财童子、是一只无比肥美的肥羊。
这只肥羊的财富之多,甚至能让阿姆斯特丹所有黑帮分子都一夜暴富。
但这些黑帮分子哪里知道,这只肥羊不吃草,却会吃人!
运河街,一家巴洛克风格的酒吧里。
二楼,包厢。
刚刚被弗兰西斯从酒店门口赶走的那个荷兰人,正在向一个五十出头的白人男子汇报情况。
“老板,肖恩那个家伙带着手下住进了巴比松宫酒店,他们人数不多,前后两拨人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
“要是不算肖恩及其律师、以及女朋友和随从,他的保镖只有十三个人,但这些保镖都很彪悍,应该都是特种兵出身”
“更重要的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律师跟他们在一起,应该是去机场接的肖恩那个家伙,并把他们送到了酒店,他们的关系看上去不错”
“因为那个律师的阻拦,我们没有跟肖恩那个家伙搭上话,没有把你的警告告诉对方,晚点我再去趟酒店,让那个混蛋滚出阿姆斯特丹”
听到罗斯柴尔德家族这几个词的一刹那,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范海伦,眼皮不禁快速跳了几下。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许多,眼中凶光闪烁。
等手下头目汇报完情况,范海伦沉默片刻,然后咬着后槽牙说道:
“肖恩这个该死的混蛋,终于还是来阿姆斯特丹了,还有罗斯柴尔德家族,真是吃饱了撑得,为什么要帮这个混蛋牵线搭桥”
“就算有传承几百年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撑腰,哪又怎么着?这里是阿姆斯特丹,老子的地盘,不是他妈的纽约或洛杉矶,这里老子说了算”
“谁要敢阻拦老子发财,只有死路一条,就算肖恩那个混蛋也一样,他要敢阻挡老子的财路,那就去死吧,老子会让他永远沉睡在阿姆斯特丹河底”
“至于他的女朋友、还有那位美女随从,等老子玩够了,就会把她们扔到运河街去当妓女,给老子赚钱,永远也别想脱身”
听着老板这番话,站在对面的那个家伙顿时满脸兴奋之色。
下一刻,这家伙双眼放光地说道:
“肖恩那个混蛋的女朋友和那个女随从,都长得非常漂亮,也很性感”
“要是能抓到他们,我也想好好享受一番,再让她们去运河街赚钱,肯定能引起一点轰动”
范海伦看了看这位手下,随即笑着说道:
“要知道,肖恩那个混蛋可是全世界排名前几的超级富豪,他的女朋友能不漂亮和性感吗!”
“卢卡斯,你告诉守在巴比松宫酒店附近的那些伙计,让他们盯死肖恩那个混蛋,晚点我准备去趟酒店,会会那个混蛋!”
“如果他识趣,主动离开阿姆斯特丹,那一切都好说,我也不会对付他,如果他不识趣,非要跟老子作对,那就去死吧!”
“到那时,你就有机会享用肖恩那个混蛋的女朋友了,想怎么玩都行,咱们或许还能在肖恩那个混蛋身上大赚一笔,……”
听到这里,卢卡斯顿时变得更加兴奋了。
两三分钟后,这家伙领到新任务,兴冲冲地离开包厢,带着几名心腹手下,开车直奔巴比松宫酒店而去。
包厢里。
范海伦坐在沙发上思索片刻,然后从包里取出一部全新的手机,将其打开。
接着又打开手机上的一个变声程序,这才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范海伦捏着嗓子说道:
“是我,安乐死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办成,接触到医疗组了吗?”
他说这番话时,故意将声音变得尖细很多。
再经过变声软件的处理,变化就更大了,根本无法分辨
而且他使用的还是一部不记名全新手机,用过就扔,就更加不用担心泄密和被窃听了。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同样经过了技术处理。
“事情还没搞定,目标医生和律师都被严密保护了起来,我们根本接触不到”
“目标的老婆孩子一个多月前离开阿姆斯特丹,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显然早有准备”
听到这话,范海伦气得差点没当场砸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