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之前确实有几次了啦。我还以为你知道后都猜到了呢。”
看着园子那眼神中清澈的愚蠢,小兰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之前她见园子没提这件事,还以为她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
园子沉默两秒,握紧了拳头。
“下飞机我要捶他一顿,小兰你没意见吧?”
“额……还是别打脑袋了吧,万一打蠢了呢?”
小兰叹了口气,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没事,大叔经常锤脑袋,他应该锻炼出来了才是。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半夏在吗?”
说了两句,园子突然垮起脸。
“完蛋了,我们美女侦探团的智力担当,推理的指路明星就此坠落了。”
对此,小兰只能陪着干笑两声。毕竟当初园子突发奇想拉着她们建立所谓的美女侦探团后,恐怕所有人都没把她看成是智力担当。
虽然一时不察出现了演出事故,但柯南很快就重新调整好了变声器。
“你就别卖关了,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吧。”
“哈?啥?”
毛利大叔双手插兜,弯腰看向妃英理。
“哼,这种小事还用不着沉睡小五郎出场。好吧,这次就由我来说出真相吧。”
“啧,柯南假装的完全不像欸,不管有没有外人,妈妈跟爸爸说话都不可能这么客气。唉,也不知道麻醉剂对妈妈的身体会不会有太大伤害……”
坐在前排的小兰抱着园子的手臂碎碎念。
“首先是关于凶手对澍里小姐下毒的方法。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巧妙的令人震惊的犯案手法。我就先说这个好了。”
“整个行凶过程中,最重要最关键的,就是通耳朵。”
“通耳朵?”
毛利大叔眨了眨眼睛,依旧没有想清楚。
“凶手早就知道澍里小姐搭乘飞机的时候一定会通耳朵,就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鼻子吐气的那种方法。”
“瓦尔萨瓦法,确实挺管用的。”
牧澍里小姐的情况已经初步稳定下来,至少保证到飞机降落不成问题。这让田中医生有空听一听案件的推理。
“凶手知道她都惯用右手,我想应该有人知道这点吧?去学潜水一开始要学的就是通耳朵。虽然精通此道的人就算不捏鼻子也可以通,不过澍里小姐才刚学,十有八九会用手来捏才对,没错吧?老公?”
“啊?是啊。”
毛利大叔吓了一跳,下意识点点头。
“妈妈好久没叫过爸爸老公了。”
小兰依旧抱着园子手臂不松手。
“等一下,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仿佛才回过神来的毛利大叔提出疑惑。
“额,这一点就拿步美来说好了,女性在异性面前都会不好意思做这个动作,更别说澍里小姐是个女明星了。”
不知道该怎么编话的柯南只能无视毛利大叔的问题,继续解释。
“而你就坐在她身边,就算你再怎么没有用也是个男人吧。”
“哈?我没有用?”
毛利大叔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这句话确实很像是妈妈会说的话。”
“啊哈哈……伯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真性情呢。”
抽了抽手臂,发现纹丝不动后,园子只能干笑两声附和着小兰。
“所以澍里小姐才会特地躲到厕所里去通耳朵。等回到座位后,最终她用沾上毒药的食指与拇指挑了一颗巧克力准备品尝。她恐怕平时都习惯先舔掉沾在手上的可可粉,我想她自己也完全没想到她这习惯性的行为会让自己完全将毒药吃到体内。”
“我怎么没听明白?毒药到底涂在哪里?”
察觉到凶手怀疑不到自己头上,天子小姐的问题便直接问出了口。
可妃英理,或者说柯南,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澍里小姐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慢慢受到毒药的侵害了。她之所以会感觉到不舒服也正是因为皮肤吸入毒药的关系。”
“皮肤?难道说……”
有了这么一提点,小兰瞬间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目光也重新盯在了夏树小姐身上。
“没错,凶手在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将毒药混进粉底,然后涂在澍里小姐鼻子两侧了。这个下毒的凶手,我敢说就是你,酒井夏树!”
“毒……毒药?”
田中医生下意识一缩双手,戒备地看着牧澍里小姐的脸。同时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戴了手套。倒是半夏揉着太阳穴,盯着澍里小姐的鼻子若有所思。
似乎现在氰化物已经对自己起不到杀伤作用了?
“这推理听起来挺有趣的,但怎么可能呢?”
夏树小姐笑了两声。
“柯南刚才跟我说过,昨天你看到小孩玩粉底的时候曾经骂过他们,因为你准备在今天下毒杀人。如果因为小孩子贪玩,很可能会破坏计划,你猜责备他们,不让他们乱碰,对吧?”
听到这,早就烦躁不已的夏树小姐猛地站起身,瞪着妃英理喊道。
“请问,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
在夏树小姐站起来的瞬间,小兰也站起身,生怕她一时激动伤害到自己母亲。
“我想,如果从澍里小姐的食指和拇指上可以验出粉底和毒药的话,应该就可以作为证据了。但不巧,这个证据在澍里小姐吃巧克力时被舔掉了,现在可以说是无凭无据。”
还不等夏树小姐露出得意的笑容,推理秀便继续进行下去。
“不过,其实还有其他证据。那就是加了毒药的粉盒还有粉扑。以你的聪明,应该不可能将它们带上飞机,如果随意扔在机场的垃圾桶里又太过危险。我想,我可以用邮寄的方式,将它们寄到自己的家中。”
在夏树小姐震惊的目光中,柯南胜券在握地说道。
“我想,只要拜托机场的邮局检查一下邮件,就可以搞清楚了。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是哪里吗?”
“额,那个,直接检查鼻子上残留的粉底不是更简单吗?再怎么瓦尔萨瓦法,也不可能把鼻子上所有的粉底都沾走吧?至少我老婆的粉底不会。”
田中医生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妃英理,有些不理解。
“诶?”
没有理会田中医生的疑惑,半夏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红子的占卜。
刚才快斗是有接触到牧澍里小姐右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