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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俱在,谢孟桥到公安局做了个笔录就可以离开了。

临走时,大概是为了安慰她,一个公安女同志悄悄跟她透露了一下罗家祖孙大概率会面临的下场。

“现在她们起了内讧,正互相攀咬着呢,不过你别担心,这种情况我们肯定从严处理的,要么就坐牢要么就发配去农场,起码十年出不来。你以后自己好好过日子,不用害怕。”

害怕倒是不害怕,原身的天生大力加上她自己在孤儿院多年的打架经验和后来泰拳、跆拳道之类的学习,就是再来几个人她也应付得了,之所以选择把她们送进牢,主要还是嫌麻烦。

被纠缠揍人麻烦,把人打死了处理尸体也麻烦。

杀鸡儆猴,要是还有其他罗家人胆敢再来烦她,下场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道过谢,谢孟桥头重脚轻地摸回了家。

大概是打人活动筋骨太过,她现在浑身都开始感觉不舒服。

好在两块钱的戒指空间也化作食指上一道浅浅的痕迹跟了过来,从空间里拿出体温计测了测,39.7c!

谢孟桥:......老天爷,要是想让我七十年代一日游就直说好了,不必先把人烧成傻子!

吞了颗退烧药,谢孟桥昏天暗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外面天都已经黑了,谢孟桥又测了次体温,烧已经退了,看来原主跟她一样,体质还不错。

穿之前她都打算好了,穿越后的第一顿一定要吃丰盛一点,不说龙肉凤凰肉,至少也得来个满汉全席。

现在嘛......

憋屈地从空间里取了碗清淡的小馄饨,谢孟桥生无可恋地搅动着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吃完。

放下碗休息了一会儿,谢孟桥刚从空间拿了一斤白糖用硬皮纸分装成几份准备出门,自家的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谁呀?”谢孟桥停下动作问了声。

这大晚上的,是谁来找她来了?

“小桥,是我,你桂花婶。”

听见是白天帮过她的桂花婶,谢孟桥赶紧去开了门,“桂花婶,我正想去找您呢,没想到您先过来了,快请进。”

“不用忙活不用忙活。”眼见着谢孟桥要倒茶,桂花婶忙打断她道:“我来也没有别的事,今天看你脸色不好,晚上也没见你下去开火,给你端了碗吃的,赶紧趁热喝了吧。”

她示意谢孟桥拿碗,将甜酒冲蛋倒过去,“吃了东西早点休息,要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婶子,有事别憋在心里头,听着没。”

“谢谢婶子,我会好好过的。”

谢孟桥真心道过谢,强硬往她怀里塞了包白糖,这才看着她离开。

又到各家婶子家里走了一圈送完谢礼,谢孟桥才有空躺在床上思考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来。

现在是1972年,国家还在实行票证制度,经济和物质生活水平跟后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农村,就是一般的城市工人,每月也只供应油半斤,粮食28斤。

原主父母作为抗洪救灾的英雄去世,厂里倒是给原主留了个车间里的工作岗位,现在的家庭住房也可以继续住。

但谢孟桥偏偏对这两样都不算特别满意。

首先,她不大喜欢车间的工作环境和极其单调的劳动性质。

其次,刚才桂花婶的到来给她提了个醒,家属楼的厨房、水房、卫生间之类的都是公用的,大家每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互相一清二楚,简直一点秘密都藏不住,连她晚上没下去做饭都知道,以后别说吃香喝辣了,就是用管牙膏都得偷偷摸摸。

想来想去,现在面临的唯一问题就是:是要留在机械厂,还是要换工作。

不过不管工作换不换,住肯定是不能在家属楼长住的,就算她能苟,空间里堆成山的那些物资都要跳起来骂她!

简略盘算了一遍,谢孟桥关好房门拿出手机补课似的翻起了下载好的年代小说,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心里有事,第二天一早谢孟桥就醒了,隔着薄薄的墙壁,骂小孩的声音、瓷碗碰撞的声音、叽喳说话的声音一清二楚。

等到喧嚣的楼道重回宁静,谢孟桥才从床上翻下来盘点起家当。

户口本、粮食本、副食本。

一千八的抚恤金除了在公安那当证物的一百八,剩下的都在垫絮下压着。

存折放在衣柜的暗格里,早年原主母亲要调养身体,后来爷爷奶奶又大病小病不断,存得不算特别多,共两千六。

除此之外,还有过来吊唁的两个舅舅塞的六百块,厂里几个大领导的心意共三百块。

把现金收进空间,谢孟桥洗漱完吃了碗香菇瘦肉粉就拿着存折出门直奔银行。

这个年代的存折可不算安全,钱还是取出来放进空间才最保险。

出机械厂走三条街就是银行,里面人不算多,但柜员只有一个,效率也慢,谢孟桥站在队伍里好半天才能往前挪一步。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跟你爸但凡有一点儿办法也不会让你下乡,你也理解理解我们,成吗?

妈保证下乡前给你把东西都置办得利利索索,以后每个月票据和钱也不会少你的,一有门路就把你调回来还不行?”

正无聊间,身后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听起来是家里有孩子要下乡,来取钱给置办行李来了,不过听起来要下乡的那个似乎不大情愿。

谢孟桥挑了挑眉,这可不是她故意偷听的啊,送上门的八卦,不听白不听。

伸长了耳朵。

“你们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偏心,明明我才是家里小的那个,凭什么方军和方美都能留在家里,却要我下乡?!”

方芳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瞪着母亲万丽梅,心里恨得滴血。

别人家都是最小的受宠,可他们家为什么偏偏不一样,没一个真心疼她的!

“方芳!”好说歹说都没用,万丽梅直接叫起了女儿大名,眼看着小女儿被她吼得眼里含了一包泪,心跟被人揪着一样疼。

她伸了伸手,试图摸一摸女儿头顶,“你哥靠自己找到了工作,你姐身体差成那个样子,爸妈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万丽梅怎么能不疼?要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代替孩子们下乡。

方芳根本听不进,扭头就躲开了她的手。

在她看来,就算方美身体不好不能下乡,方军作为一个男的,吃点苦就当锻炼了,把工作让给她去下乡难道不可以吗?

说来说去,还是爸妈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