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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杨广笑着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真人快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了解自己这个外甥女,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别人不惹她,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

退一步说,还有妻子崔映香看着呢,不会出什么大事。

下午孟杨广去上班,刚进局里就听到有人在说公安那边来了人,刘福正连馒头都没啃完就出去了。

说话的是两个年轻同志,说起刘副主任话挺多。

“出门的时候我看到刘副主任手上拿着半个冷梆梆的馒头,他一个领导,中午就吃这?”

另一个人回道:“你刚来还不清楚,刘副主任一年四季都是这么过的,咱们局里的人都知道。”

“不会吧,都当副主任了,不至于连吃饭都这么省吧。”

“你懂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娶了个‘好’媳妇......”

孟杨广咳了咳,打断他们对刘福正家事的八卦。

刚才还唾沫横飞的两人一看到孟杨广就蔫了,背地里讨论领导被另一个领导抓个正着,赶紧垂着脑袋,站正挨批。

孟杨广教育了他们几句,让他们以后注意,多精进业务,少说人长短,挥挥手让两人走了。

其实刘福正家里不和谐这件事在局里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心里同情,碍于老刘的面子一般不会提。

刘福正憨厚老实,又不善言辞,苦楚都默默往下吞。

而另一边,刘福正赶到公安局,看到的就是黄晓妹揉着头发崩溃的一幕。

那个女小偷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头晕,进公安局这么久了,愣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黄晓妹怀疑她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就会这么被冤枉,被判盗窃罪,黄晓妹脸色煞白,心里对不肯帮她说话的崔映香更恼恨了。

“刘福正,你是死人啊,现在才来!”黄晓妹看到刘福正,朝他大吼。

张得就是一张农村人的脸,一辈子窝窝囊囊比不上别人,自己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刘福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她的吆五喝六,早已心力交瘁,但也确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她不会做。

第一时间向公安维护道:

“公安同志,我是黄晓妹的家属,在这一方面我可以担保,她不可能会偷别人钱的。”

公安看着眼前这个跑出了汗的男人,又对比了一下刚才黄晓妹对他的态度,心里唏嘘。

“偷没偷你说了不算,我们只看事实,钱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这一点没法反驳。”

黄晓妹大叫,边上的公安冷冷警告她一次,她只好憋屈地换个对象,开始辱骂刘福正。

什么怂包、窝囊废,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跟他结婚,没用的东西,这辈子都要被人压一头。

刘福正咬着牙,一句话都没再说。

年关上,公安局里闹哄哄的,大门又开动一下,冷风从外面灌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四处看了看,径直走到了最边上。

“姥爷,您不是出门买东西吗,怎么还买到公安局来了?”

陆北淮半蹲着,刚洗过澡和头发就听说姥爷被偷钱了冒着寒意匆匆赶来,发尾结了一点小冰碴。

周老也没想到自己出门一趟,还得由外孙领回去,登时朝一边的公安瞪了一眼。

那公安是周家的老熟人,手指了指外面,笑道:“周伯,我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天天冷路滑的,要是从公安局出去再摔倒了老周得跟我尥蹶子。”

陆北淮向他点头致谢,“阳叔,多谢您。”

阳叔把资料递给小徒弟,看着陆北淮感慨道:“上次见你还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回把你姥爷送过来,你能在这边待多久啊?”

刚结束一个项目,老师勒令他休息一段时间,陆北淮道:“过完年吧。”

“那敢情好,到时候叫上你舅舅他们,一块上家来吃饭。”

阳叔是舅舅家的老邻居了,陆北淮应了一声,说有空去家里拜访。

那边吵吵闹闹的,阳叔被人叫走了,陆北淮转头就要检查周树茂有没有哪受伤。

“我好着呢,你阳叔小题大做,愣是把你给叫过来了。”周老直接站起来,在陆北淮眼前转了两个圈,“现在让我计算整个动力公式都没问题。”

“成,您身体倍儿棒,现在回家属院吗,还是还有东西要买?”见他行动无碍,陆北淮放了心。

东西没买成就出了小偷的事,周老当即让陆北淮陪着又去了趟供销社。

拿了两条毛巾,又买了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周老把东西往陆北淮怀里一塞,“拿着。”

被女儿强硬接去京市养了小半年病,总算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外孙还能跟自己一块过年,周树茂心情好得很。

他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夹,有些遗憾早上匆匆忙忙,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没来得及跟那小姑娘道谢。

陆北淮见状安慰道:“应该就是这一片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遇到了。”

周树茂一想也是,正好外孙一做研究就是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天天跟数据和各种模型打交道,难得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出来走动,没事拉着他遛遛弯,说不定在哪条路上就能碰上呢。

在家的谢孟桥莫名打了个喷嚏,孟敬水把拼图一扔,“小桥你不舒服?”

今天出门穿得挺厚实的呀,怎么还打上喷嚏了。

他赶紧朝那头叫了一声,“妈,小桥好像有点感冒,家里还有生姜没有,熬个驱寒的生姜水吧。”

崔映香闻言立马走了过来,伸手往谢孟桥额头上探,“身上觉得热还是冷,喉咙呢,痛不痛?”

谢孟桥哭笑不得地把舅妈的手拿下去,“舅妈我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没有不舒服。”

“鼻子痒?那可能是不通风。”崔映香用脚踢了踢儿子,“去把窗户再推开一点。”

孟敬水一骨碌就爬起来去开窗户,崔映香怕谢孟桥冻着,又找了条围巾给她系上,“先用我的凑合一下,给你织的围巾还剩一小半,过年之前肯定能好。”

“妈,我脖子也冷,你怎么不给我也拿一条。”孟敬水故意缩着下巴,“再给我织条新的也行。”

崔映香一阵眼风扫过去,“连棉衣都不肯穿,要什么围巾。就靠你那一身正气过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