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只会这些阴毒诡计罢了。”
苏轻柔有备而来,直接一刀面拍得小紫重重摔在地面,拍它如拍蒜,干脆利落。
快得苏晚清都没看清她是怎么用刀的。
说着,苏轻柔拿出一只琉璃瓶子,将昏迷不醒的小紫,装进去。
她提溜瓶子,晃荡着小紫,“我再说一遍,把苏瑶琴还给我。”
原离不在,熙苏出去办事,蜀玉不会拳脚功夫。
苏晚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貌似还挨不住苏轻柔一拳 。
何况她还拿着环首刀,骄阳烈烈,照在那锋利的刀刃上,泛着雪白的光芒。
苏晚清咽口水,她还没到隔空用内力打死一个有武学基础的人。
“姨娘,你知道你为什么三妹妹关系不好吗?”
她真的觉得有点害怕,强迫自己不要胆怯,但是一双腿还是颤抖得不停。
“就是因为有苏瑶琴在,你们母女关系才会变得恶劣。
虽然我很想帮助你们缓和这段濒临破裂的母女关系,但是我连她去哪,我都不知道。”
苏晚清说的是实话。
但是她不知道,苏瑶琴就在太白院某个最高档的包厢里。
谁藏的人,谁心里清楚,苏轻柔不跟苏晚清叽叽歪歪。
“你昨夜回府,你还记得自己身上披着哪件披风?”
苏晚清脑子嗡的一下全白,糟了,怪不得慕王骂自己是小白脸,原来是那一件太白院披风惹出来的祸。
“你昨夜不仅女扮男装,替苏渠出头,你进过太白院,苏晚清,你最好说实话。”
顺天侯一般上午去朝堂,下午去演武场练兵,有时候还要留在演武场跟大小将领议事。
差不多傍晚才会回来。
陈姨娘上前一步,将苏晚清挡在身后 ,笑眯眯看着苏轻柔。
“柔儿,你何必发这么大脾气?事情没弄清楚,你又怎么笃定你二姐姐去太白院,一定是去找苏瑶琴的呢?”
她圆滑世故,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先礼后兵,笑脸相迎。
苏轻柔冷笑,飞快翻了一个白眼,“我跟她说话,你最好不要多事,否则我连你一块收拾。”
前几日的母女情深,导致陈姨娘觉得自己能蹬鼻子上脸,摆一摆母亲的款。
奈何,苏轻柔都是装给她看的。
“苏瑶琴来历不明,又被白氏养了十几年,白氏佛口蛇心,阴险歹毒,跟着她的苏瑶琴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你二姐姐去太白院,带走了苏瑶琴,你怎么不想想,太白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青楼!
苏瑶琴要是得救,为什么那么多天不回侯府?非要去青楼躲着?你就是没有想过…”
陈姨娘还要继续,苏轻柔铁青着一张脸,结实地给了她惊天动地的一巴掌。
脸肿得像被蜜蜂蛰过,红彤彤,跟漂亮的苹果一样。
打得陈姨娘一颗牙齿松动,半天趴在地上不言语,显然懵掉了。
“你也配说她的坏话?”
苏轻柔目无尊长,白氏她都不放在眼里,至于打小就不亲近的陈姨娘,那就更加蔑视。
她冷冰冰的脸上,全都是愤怒。
苏晚清看着这样的苏轻柔,慢慢朝后挪。
前世,苏轻柔一辈子没出嫁,尸山血海中厮杀,军功累累,成了苏瑶琴手中最强大的一张底牌。
老皇帝死了,宁王靠着苏瑶琴上位,墨王即便腿疾痊愈,也为时已晚。
苏瑶琴成了云国皇后 ,苏轻柔成了皇后手中最强悍的杀人刀。
替她铲除异己 ,绞杀叛贼,平定边疆。
最后,苏瑶琴一杯毒酒,设局杀了两个心腹大患。
那时,很多人都在说,宣武大将军爱慕新帝,怨恨自己的姐姐,于沐宫行刺。
杀死不少皇帝子嗣,谋杀皇后未遂,被后来赶来的御林军射杀。
瓦子里的说书人讲,那宣武大将军一生戎马倥偬,奈何败于小情小爱,归根结底,要成就大事业就不可沉溺情爱。
又啐那皇后,鸟尽弓藏,设局除掉宁王后嗣,保证自己肚子里的那一个是嫡长子,不惜最后利用自己的亲妹妹。
她死,都要给她扣上莫大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