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冉察言观色,贴心提议道:“贵人既然觉得裴文芳人品低劣污秽,不如丢去喂鼍龙?”
“喂鼍龙便宜他了,我看最近教坊司诸多郎君不服管教,不如就从骨头最硬的文芳公子开始。”
苏晚清是冷笑着的,每一次她亲昵的话语都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裴文芳手里捏着那根银针,不敢顺从地扎下去。
“文芳啊,昔日,司马迁受阉刑,还忍辱负重写出巨着 。今日,我便给你个机会,你要是用银针扎自己私处,七日不死,我就饶了你,不让你在教坊司陪客。”
苏晚清笑得恶劣放肆,男畜大多目高于顶,少有谦卑,一旦对他们少有好脸色,他们便会得寸进尺。
故此,要杀他们,先得抽掉他们身上的骄傲跟骨头,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她都要他们彻底崩坏毁灭。
裴文芳起初要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荡妇!”
苏晚清倒也没生气,笑着将小紫放出去。
那毒物长得健壮魁梧,竟然有大人巴掌大,它窸窸窣窣爬到裴文芳面前,弹射而起,一尾蛰中裴文芳下身。
不多时,爆出一声杀猪爆吼,撕心裂肺,哀怨久绝,裴文芳浑身痉挛,倒在地面扭曲痛苦,眼泪鼻涕齐流,恶心且猥琐。
下半身如长了脓疮一般,迅速鼓起,将下身衣裳顶起一个巨大鼓包,并且散发出腐肉的臭味。
众人纷纷躲开,生怕自己也被毒物蛰中。
岂料那毒物爬向裴文芳耳朵,将他耳垂嚼吧嚼吧,全啃完了,吃完耳垂,犹嫌不够,又爬到裴文芳眼球,先是一尾蛰中,用毒液腐蚀球体,等化成肉水,它爬在眼眶边缘吸食。
安静得,大家都能听到毒物呲溜肉水的吧啦声。
“文芳,你要明白,教坊司我说了算,进了教坊司就等于签下卖身契,一日为伎,终身下贱。你身上有了我的虏隶烙印,你到死,都是我的狗。”
苏晚清拍拍手,将那骇人毒物召回。
曹冉站出来,“贵人,这裴文芳已然晕厥,接下来,怎么处置?”
“狗不听话,那就扒光身上的衣裳,丢进狗笼子里饿几天,吃的穿的,全都是我给的,居然还不听话,真是不识抬举。”
苏晚清摸摸毒物的背,凌冽的眼神扫视底下众人。
“好柳儿,你觉得教坊司里还有不听话的狗吗?说出来,我今日一起驯了。”
宿柳吓得花容失色,但还是哆哆嗦嗦回了苏晚清。
“这个,那个,还有最左边的三个。”
他不说,苏晚清一定会生气,她一生气,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
“好柳儿,你觉得你很听话吗?”
苏晚清喜欢玩弄人心,看着别人难为情做出不情愿的事,她会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
她真坏。
宿柳跪着爬向苏晚清脚边,讨好地望向苏晚清。
“我就是贵人的贱狗,贵人要贱狗干什么,贱狗就干什么。”
苏晚清单手挑起他下巴,教坊司没有丑男人,这张脸胜在那份谄媚跟卑贱,她就是喜欢被惨兮兮的男畜讨好。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跟着我。”
苏晚清话锋一转,又翻脸无情,一脚踹开宿柳,“我可不要贞洁烈夫,闝客吃你这一套,我可不会,好柳儿,不会伺候人,怎么能跟着我呢?”
曹冉热心凑上来,“贵人,有何吩咐?”
苏晚清将毒物放在掌心,仔细擦着毒物下颚残存的肉水,“前几日,故友赠了我几匹狼犬,比寻常狼犬都要健壮,刚好试试我的新药。”
曹冉接了她丢过来的药瓶,一只白玉葫芦,显然又是让闝客得欢的药。
这位贵人每次来都会给一份新药,花样技巧,远远超过曹冉的职业认知。
宿柳害怕地大哭,死死抓着苏晚清的腿,哀嚎道:“贵人,贱狗一定会好好伺候贵人的,之所以不愿意接客,是想留着清白身子给贵人,贱狗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给贵人……”
苏晚清蹙眉。
曹冉挥手,叫来两个龟公,将哀嚎的宿柳按在地上,他捏着他下巴,将白玉葫芦里的药强行灌进去,淫靡的紫色药剂顺着下颌流下。
那洁白如玉的肌肤瞬间烧起一片绯红,宿柳在半盏茶的功夫就浑身燥热,不管不顾,将全身锦衣脱下,只隔着一层薄若蝉翼的中衣。
双眸盈盈,含羞带怯,满脸的春色。
“这模样不错,把我的狼犬拉上来。”
苏晚清的恶趣味,就是喜欢看着这群贱男人溺死在情色之中,她研制的所有药水都带着剧毒,春花无数,只有短暂才会叫人惋惜。
至于那些闝客,自然也活不长久,教坊司所有东西里都有毒,哪怕是飘散的香味也是带毒的。
精尽人亡,倒也蛮适合这些闝客。
狼犬全身黑,油光水滑,站起来竟有成人那般高大,三条狼犬全都目露凶光,呲牙流着涎水,来回围着宿柳打转。
龟公牵着狗绳,狼犬嘴上还带着铁质止咬器。
“活下来,我就留下你当脔宠,号柳儿可要坚持住啊。”
苏晚清那癫狂的笑在空旷的议事厅漫开,恐怖如她,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居然也是正常的。
最近书读得多些,苏晚清就暗自惊叹,历史上从不缺少精神病的男变态皇帝,尤其是魏晋南北朝。
有将嫔妃处死,将大腿骨制成琵琶的。
有爱看宫女后妃与外男群体交媾的。
有爱看女子跟野兽交媾的。
……
荒唐的变态男皇帝数不胜数,苏晚清觉得自己还是个乖宝宝。
凄厉哀嚎不绝,持续了两三个时辰,苏晚清瞧了一盏茶功夫就觉得腻歪,又命曹冉抓了最开始被宿柳点到的男倡伎。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一定也羡慕宿柳郎君,那就好兄弟一起陪陪他,让他分一点点给你们。”
苏晚清一声令下,将议事厅彻底变成看猴戏的瓦子。
被生理欲望控制的贱男人,一面痛苦,一边享受,一个个抵死不从,到最后,也都成了低贱欲望的傀儡。
苏晚清在这一瞬间,百分百理解了杨观音。
交媾这种事,实在低俗恶心 。
不管是女男,男男,或是女女,她都觉得恶心 。
折腾了一天,苏晚清临走之前,还特意去狗笼子里看了那被阉掉的裴文芳。
“昔日贵公子,今日阶下囚,你意气风发时结交的好友,如今成了花钱睡你的闝客,你有什么觉得不甘心的?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那狗笼子就摆在教坊司赏秋日名菊的看台中间,只要进入教坊司,就很难不注意到那全裸的贱狗。
曹冉将裴文芳的嘴巴用木枷堵住,让他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嘬嘬嘬,真可怜,不过也是你咎由自取。”
苏晚清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