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就这么想要成为女人?”
巫屠月难得露出嘲笑的表情,她手中拿着一把古怪畸形的刀,刀整体像是熔进铁料里一样,看似是刀,实际上,更接近一把烧融的残刀。
“你天生就有这些,你如何能体会为师的感受?三十多年,为师活得不人不鬼,就是为了变成跟你一样的女人,可是你跟阿天,你们生来就是女人,凡是我喜欢的东西,都不会不由自主偏向你们。”
掌教兴致高涨地看向巫屠月,人品面具再如何逼真,都比不上原本的那一张。
“阿月,你听话,乖乖自己跳下祭坛。”
掌教手中举着一根铁棍,它甚至用刀剑都不屑于,随手从供桌上拆出一根出来。
它朝着五屠月步步紧逼,双目红得滴血,透出贪婪与邪气。
巫屠月废话不多说,举起刀就将掌教手中的铁棍打飞,又将一根竹钉拍在掌教灵台,空中翻飞过去的那一瞬间,趁机将掌教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
露出乌黑肌肉的掌教,发疯大叫,吵得蛊虫都安静下去。
“师傅,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将我丢下去呢?”
巫屠月食指勾着那人皮面具,像甩面皮一样甩着,随手丢进篝火中,刺啦,冲出巨大火焰。
掌教继续冲过来,却被巫屠月躲开,它哈哈大笑,觉得巫屠月如今不过是困兽,忘我地冲向那张自己梦寐以求的脸。
“为师真的很想看看,蛊王在生死之间,是选你,还是选自己。”
掌教飞身,伸出尖锐的手,企图将巫屠月的心脏挖出来。
巫屠月笑着,借着每一次掌教贴过来,都用手中刀 在它身上割下一块肉。
几十个回合,掌教依旧精神矍铄,完全不像毒门历代要羽化的掌教那样老态龙钟。
巫屠月吃力,抹掉嘴边流下的血,“来啊,想要我这张脸,就亲自过来拿啊!”
她亢奋地逗弄掌教,自己朝着那深渊般的祭坛飞去。
黑黢黢的蛊虫密密麻麻叠在一起,将最底下的蛊王围住。
掌教完全疯魔,冲着巫屠月奔去,被巫屠月一巴掌打在后背,又被当作垫脚石,踢下祭坛。
所有蛊虫都听到声响,抬起无数细长的触角,等待着从天而降的血饵。
掌教几乎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被蛊虫吞没。
巫屠月走向倒在地上的巫行天,将人拖着走向山巅掌教的住所,翻箱倒柜,找出止血药粉倒下去。
所有上来的正道之光都看懵了,他们以为自己是来诛杀邪修,结果,邪修全死了,一个大胆的剑客走向祭坛,他好奇地朝着深渊看下去,随手将手中火把丢下。
火把在下坠的时候熄灭,剑客看不到想看到的东西,打算掉头走掉的时候,后脑传来扑哧一声。
在一众修士惊讶的眼神中,剑客被一根丝线贯穿脑部,一根软趴趴的舌头将他一卷,扯下深渊。
速度快到出残影,其它人想要走,却被紧接而来的其它舌头卷下去。
巫行天坐在椅子上,手摸着自己后脑绷带,隐约作痛。
“老贱货死了?”
巫屠月摇头,“看蛊王吃不吃它。蛊王寿命将到,它想要当新蛊王,却发现无论如何,蛊王都不认可它,它连成为蛊圣都差点火候,还妄想成为蛊王,简直痴心妄想。”
她用烧红的小刀将肩上蛊虫整个挖出来,鲜血混着肉块,还有一只肥嘟嘟的白色蛊虫,左右扭动,巫屠月用匕首插在它身上,举在蜡烛上烧焦。
巫行天揉着眉心,冷笑道:“人跟蛊怎么可能一样,祖师也不过是被蛊王利用的蠢人,老贱货以为祖师是变成蛊圣,实际上,祖师只是被蛊王生出来的蛊寄生了,虫吃掉了祖师,却被毒门供奉为圣。”
巫屠月起身,将匕首钉在地上,“它要将那只蛊寄生在我身上,企图养大一只蛊王,真有它的。”
“真是敢想。”
巫行天讽刺了一句。
巫屠月以为自己能够顺利找到蓝玉台,却没想到在黑龙潭里,蓝玉台躲着她,歪打正着找到了出去的那一条暗道,仓皇中掉下毒池,被毒草缠绕全身。
这一夜,毒门圣女巫屠月叛逃宗庙,江湖人士前去围剿,死伤惨。
梅洲麓见此,也叛逃出宗门,隐姓埋名缩在云川城中一处道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