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顺子羽的死亡成为了绝响,远在天边的猖魔疯了般狂吼!他疯狂的在死神手里挣扎!
“顺子羽!太俶天枢!你们误我!”
轰隆!猖魔炸开!修为迅速倒退,天道降下了毁灭大道法则,试图穿透死神领域的笼罩,但没用了,猖魔的魔神修为化为乌有,随着死神镰刀的挥砍被拽下了地狱。
“顺子羽!”
当死神的黑暗退下,世界都回荡着猖魔的怒吼,这一片的地区成为了禁地,弥漫着虚空的裂缝与两位神的气息。
一切都安静了,顺子羽的灵魂飞到了地狱,他只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哀嚎惨烈的让他心颤,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自己到底来到了哪里,这些惨叫是什么?如果是人,那人怎么能发出这样的惨叫,自己到底怎么了,鸳儿去哪里了?
顺子羽也不知道下坠了多久,但世界就这样忽然的寂静了,他的耳边还回想着哀嚎,神魂麻木的僵硬。
怎么停了?
“因为你到地方了。”
嗯?什么?
“睁开眼睛吧。”
哗啦,就像河水的荡漾,顺子羽眼睛忽然看见了。
他看看到了三个人,猖魔!武陵城城主凤麟翰!与一个古怪的人,他坐在王座上。
他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宫殿内,打造这座宫殿的是材料是什么不知道,但漆黑泛着光泽,刻画着恶鬼孽龙,幽蓝的鬼火在孽龙眼中绽放,照亮这巨大的宫殿。
“魍六生之变,呵呵。”
顺子羽回神,看向那坐在王座上的人,或许他不是人,他一身黑色斗篷,没有双脚,只有黑暗,手是白骨,头部也被那斗篷遮盖,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
一旁的猖魔怒吼!
“顺子羽,一切都因为你,我的计划全都死了!”
顺子羽一怔,本就愕然的神情显得更加的愕然。
“老魔,你说什么?我怎么了?”
“你!让我到了这鬼地方!死神!你敢让我堕入轮回吗!啊!”
猖魔声音震震,死神挥手,一道漆黑的铁链出现,把死神猛地拽走。
“凤麟翰,你也走。”
死神挥手,凤麟翰也被铁链拖走了。
顺子羽呆滞,他摇摇头,不解,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来。”
死神招了招手,顺子羽以为会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拖拽过去,可没有,但他还是乖乖的走到了王座下面。
“无痴无嗿无念无望无情无心,有痴有嗿有念有望有情有心,魍六生之变,顺子羽,你知道我是谁吗?”
死神声音没有一点感情,顺子羽感觉自己的神回了过来,他终于开始思考。
猖魔说他是死神,却邪珍煌曾经说过,地狱有四位死神。
“你是死神!”
反应过来,他才想到,死神?!我死了!
“我死了?”
死神点头“我是掌管天下生死的神明,人的一生就如同一场日出到夜幕降临,每个人都会死亡,仙也一样,妖也一样,顺子羽,你死了。”
“我怎么死了。”
顺子羽惨笑,声音有些干涩,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怎么死的。
“你之前活的,都是你的心魔世界,其实你一直在那深渊旁,你被心魔夺舍,你被困在心魔世界,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猖魔出去了,武陵城灭亡,纪元终结,猖魔最终与我争夺纪元的煞气与死气与怨气,他成功了。”
死神说道,顺子羽张开嘴巴,他想说出什么,但自己喉咙好像被卡住了,眨了眨眼,张了张嘴,感觉头脑发疼。
他发颤的呼出一口气。
“所以,猖魔也死了?”
死神这时候发出笑声“猖魔怎么可能死,这偌大的地狱,谁都奈何不了他,他是贪狼,天倾之后,几个纪元!只有一个星宿!因为贪狼没死!他怎么会死!他可是这世界最大的魔!在他争夺成功后,我以为他会脱离我的掌控,但没想到最后他所有魔气尽散,修为倒退到准圣,被我拉入了地狱,呵呵呵。”
顺子羽明悟了过来,自己是收魂幻海体,猖魔在他体内生命与自己连接,自己的死亡导致了猖魔的失败,所以猖魔才会出奇的愤怒。
“呵呵呵,哦,这样吗,哈哈,所以......”
顺子羽惨叫了一下,抬起头,苦涩的说“穆鸳,望月阁,都是假的?是吗,是啊,心魔做的。”
死神点头。
“顺子羽,你知道吗,你是荧惑,你知道什么是荧惑吗?”
顺子羽摇头,他确实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荧惑,而荧惑又是什么?
“荧惑惶惶,威震八方,荧惑,惑乱欺骗,你真以为自己能加入望月阁?能认识丹子曰?能与穆鸳交好?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你看到穆鸳的美丽,喜欢她,自然穆鸳就喜欢了你,你看到丹子曰的温和,你看到了望月阁,自然想到成为朋友,你以为的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但这些幻想会成为现实,不过这现实是假的。”
“他能在你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改变一切,你心中的悲泣的,你就是悲泣的,你觉的是美好的,你就是美好的,顺子羽,你明白了吗?你是荧惑。”
顺子羽瞬间明白了,不仅心魔世界是假的,自己穿越过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假的!穆鸳是假的,丹子曰是假的。
顺子羽捂住脑袋,想要哭泣,但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他忽然想到一个地方,自己在原本的世界里,自己是方野的时候,那座山,那道雷霆,那神奇的一目,那一行不属于那个世界的字迹。
他想到了自己暮年时候那些妖怪,那些伴随自己一身阴影里的妖怪。
原来自己那时候已经疯了,他抬起头,望着那王座上黑袍的身影,他感觉好恐怖。
“你没必要这样想,像我这样的存在你还影响不到,或者说,这个世界你还影响不到,荧惑惶惶,威震八方,求神拜庙,从配天之规。”
顺子羽熟悉无比,这些是那句话的内容。
“如果让你修炼到猖魔那样的境界,不仅是我,是这个世界这个天道都要被你颠覆,虽然不知道岁星为什么会消失,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不叫方野,你的记忆很模糊,好似不属于这里,但已经这样了,顺子羽,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死神招手,一个黑色的碗出现在死神的白骨手中。
顺子羽沉默,他想了想。
“魍六生之变是什么?”
死神说道“魍六生之变,来自魔界的一位魔神,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神,这个世界上分东南西北,东边有渤溟海,西边有混沌海,北边有北溟海,南边的海不在这个世界上,南边有魔界,魔界有一棵通天彻地的一棵扶桑树,还有一片海,那海叫静灵海,海上有一位魔神,魔神叫魍六生。”
“这和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有关系吗?”
顺子羽疑惑。
死神继续说道“魍六生,原本是仙界的人,为了心爱的人轮回了六次,六次性格分别为痴情,嗿欲,愤怒,情念,望我以及无念,六次轮回后,找回记忆那心爱的人找不到,他放弃了,他为了压制心中的这些情,去了魔界的静灵海,静灵海一但踏入,心不能有一点波动,一丝的波动能掀起静灵海的惊涛骇浪,若心中念太多,那静灵海的波浪能湮灭一切。”
“那是很远古的事情了,现在静灵海还是那个魔神在那,实力是这天地最强大的存在,或许天倾时候的猖魔能争锋,说歪了,之后后来的人,对一个人有这六种情绪,有压制着的人称为魍六生之变,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你。”
“我?”
顺子羽眉头皱眉,指了指自己。
“荧惑。”
顺子羽明了。
“荧惑的心太乱了,当荧惑知道了一切,他会怎么做,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魍六生之变就是在有荧惑的纪元说的,不过没想到你死这么快。”
顺子羽沉默。
“还有问题吗?”
顺子羽想了想。
“最后一个问题,我死后,如果轮回了,还是荧惑吗?”
“对,你灵魂还在这,这就变不了,只有神魂的湮灭,才是彻底的终结,这个世界之下有无数的世界,那些无数的世界之下亦有无穷的面位,但他们最终的归宿都是这里。”
顺子羽有些惊讶,他忽然想到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惨叫都是神魂的惨叫吧,如果我们因该入轮回,那因该有所谓的鬼差吧。
死神点头。
“是的,你听到的惨叫是执掌惩罚的白地狱,在我之下是智障杀戮的杀戮地狱,因为你是轮回,我想看一看你,就像猖魔和凤麟翰,他们都走到了这个世界的极限,我想要亲自看看。”
“你能听到我的心声!”
顺子羽瞪大眼睛,看着死神,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和尚。
“对,和徐师古很像对吗,那个和尚很特殊,呵呵,算了,顺子羽,该上路了。”
死神从王座起身,一步一步来到顺子羽身前,顺子羽抬头,发现死神真的很高大,也很诡异。
死神手里的碗递到顺子羽嘴边。
“来到地狱的魂魄啊,当你来到了通幽路,走到了望乡台,来到了奈何桥,喝下这一碗归魂汤,经历了身前作恶多端的惩罚,来到了这里,你应该庆幸,自己的新生,又再一次要走向死亡,等待在通幽路上的痴情人啊,你因该走了,彼岸花妖艳的开着,等不到那一位思念的人啊,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因该凋谢的放下,成为魂魄最后的哀鸣曲。”
“怅然若失吧,朝三暮四的蜉蝣,明明渺小脆弱短暂,偏要执着的发出声响,朝思暮想的痴情种,你要和过去的虚幻的世界说再见了,轰鸣吧,耳边会传来当时的心跳,当时的哽咽,当时的第一次哭声。”
死神唱了起来,顺子羽流下泪水,他低着头,看向那归魂汤,他看到了很多,第一次遇到却邪珍煌,第一次遇到穆鸳,第一次看到了猖魔,经历了这么多,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么久,接近真像明白一切的时候又要迷茫。
想着想着,心中无限伤心与凄凉,他拿起碗,一口一口的喝,喝了很久,一口水便是一段记忆,当一切记忆消散,只剩下自己名字时候,水便完了。
“我叫顺子羽,我叫方野,我死了。”
第一卷:纪元终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