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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选秀每三年一次,时间基本都在六月底七月初,选秀前一个月,由户部统计好花名册,交由皇上,皇上选定了阅选日期后,就会安排秀女入宫进行第一轮选秀。

而今年的选秀花名册应该是前几日确定好的,而她阿玛估计是趁着户部还未上交皇上前,把布顺达的名字补报了上去,虽然无错,但到底有些几分不妥当。

何茵茵攥着手帕的手不禁一紧:

“……是,之前二妹确实不准备参加这次选秀,只是最近额娘一直在为我几个月后的成婚事项忙碌,阿玛这才突然意识到二妹十四岁也不小了,比她大一岁的我都要成婚了,而三年后,二妹就十七岁了,这才又决定参加这次选秀。”

不论她私下和步顺达多么不和,但在外人面前,她们都代表赫舍里府,不能在外留下话舌。

佟惠棋听完重点却跑偏了,什么叫十四岁也不小了?

那她实岁十六岁,再过两个月就十七了。

何茵茵是在讽刺她是老姑娘吗?

脸色顿时有些扭曲。

而关注着何茵茵的康熙却端起茶盏掩下眸中的欣赏与失落,他欣赏小姑娘识大体,懂得维护家族颜面,但又失落于她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庶妹去参加选秀吗?不担心她庶妹入宫做了他的妃嫔?

还有她说什么,她额娘在给她准备成婚事项,这让他猛然惊醒!

算一算,离小姑娘成婚只剩下三个多月了。

一百多天后,她就要穿着嫁衣嫁予他人!

康熙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亲了他,转头却嫁给别人!

他绝不同意!

“表妹!”这时佟惠棋揪着手帕,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我倒觉得不论是十四还是十七,都是豆蔻年华,这次选秀错过就错过,何必急匆匆的加上去,难不成是另有他意?”

说着她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康熙,见他沉吟不语,眉头微拧。

心头一喜,皇上果然怀疑那位选秀的目的了。

哼,敢与她同台竞争,她提前废了她。

她自以为手段隐晦绝妙,

很是得意。

\\\"佟二表姐请慎言。”这话实乃用心险恶,何茵茵闻言神色肃容了起来:“二妹只是尊崇阿玛的意思,阿玛也是照着八旗选秀规矩,哪有什么他意。\\\"她是赫舍里府的大小姐,哪容别人污蔑自己家族。

佟惠棋心中冷哼,嫡庶有别,拒说那位比她更得赫舍里大人宠爱,怎么可能真心为她辩驳,心里巴不得自己再多说些,让那位还未入宫选秀就被皇上猜疑厌恶,到时入不了宫。

面上却懊恼似的拍了拍嘴: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语气却不以为意。

何茵茵张了张嘴,最后没再多说。

亭子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好了,选秀的事是朝堂户部的事,你们就莫要再议论了。”

一直未插话的康熙这时轻轻放下茶盏,

凤眼淡淡扫了一眼佟惠棋。

佟惠棋身子一僵。

皇上眼神中淡淡的不满与警告,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这次的待选秀女,却大肆谈论其他秀女,而且这也算朝堂大事,皇上肯定觉得她喜欢说三道四,浅薄轻言,而且后宫不得干政,她这是犯了忌讳,想到这,又悔又怕。

都怪何茵茵,要不是她,她也不会提起她庶妹选秀的事。

今儿带她来是个最大的错误,不行!

等撇开她与皇上独处。

念及此,她先道:

“皇上说的是。”避重就轻的话一转,随后笑语嫣然道:“说来臣女刚刚只欣赏了这青南庄一分的春日美景,不知剩下九分可否有幸邀皇上一起?”

康熙扫了一眼佟惠棋,嘴上应下,实则眼角余光注视着何茵茵。

他记得小姑娘格外喜欢春日的自然风景。

何茵茵自康熙那句不轻不重的敲打后,

就一直低头,处于忐忑惶恐中。

听到这话,终于小心抬眸,

然而却期期艾艾道:

“臣女,臣女需要更衣,所以,所以怕是……”话刚说到这,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犹如实质的眼神似要把她洞穿,她身子一僵,可仍旧咬着唇把剩下的话说完:

“怕是,遗憾不能一起前往了……”

话落,周围气压骤然一低。

佟惠棋先一怔,随后大喜,没想到这个木讷的表妹终于识趣了一次,于是赶紧抓紧机会道:

“既然如此,皇上不如咱们先走,让表妹去更衣?”

康熙深深的看了一眼何茵茵,随即甩袖离开。

她不想去,有的是人想去。

佟惠棋见此赶紧跟上去。

很快亭子里只剩下何茵茵主仆四人,以及亭外两个青南庄的丫鬟。

秀文见皇上跟佟二小姐单独离开了,焦虑不已,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怎么想到,明明之前皇上还支开人,单独见了小姐,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她可是眼尖的看到小姐手腕多了一个蝴蝶结。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在手腕上系蝴蝶结,但她却知道那用来系蝴蝶结的手帕不是小姐的,因为小姐日常的小衣手帕都是她与宋嬷嬷绣的,她清楚的很。

所以很明显,这是进了皇上的书房才多出来的。

皇上愿意把私人的手帕给小姐,

说明不与小姐见外。

皇上态度都这么明显了,小姐却始终退避,现在又有佟二小姐在一旁虎视眈眈,这样下去皇上的心思会不会就此冷了下来?

想到这,她忍不住上前凑到何茵茵耳边小声问:

“小姐,你到底怎么想……”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何茵茵突然起身,没有看秀文,反而看向一个青南庄的丫鬟,轻声道:“可否劳烦领我去一趟净房?”

那人视线看向何茵茵下巴的位置,恭敬地福身道:

“小姐请跟奴婢来。”说完,走到一侧领路。

何茵茵轻轻颌首,小草与宋嬷嬷赶紧跟了过去。

小草走之前还扯了扯秀文的衣袖,

秀文愣了愣,小跑着追上去。

可却一路欲言又止。

然而何茵茵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她也想如秀文说的那样乘胜追击赶紧拿下康熙,可是不行的,越到这种时候越要小心,既不能太过松懈,也不能太过紧绷,以退为进,欲拒还迎才是真理。

不然现在就迫不及待与康熙互通情谊,他也有无数种办法帮她解除婚约,还不会影响到她的名声,可这只是一时冲动,当冲动过去,就会立刻产生后悔的情绪。

到时再有人时不时在耳边挑唆,过往种种都会被康熙反复思索怀疑。

期间只要发现一丝疑问破绽,那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且男人的劣根性,送上门的女人或是容易得到的女人往往不珍惜,觉得廉价,偏偏那种越得不到的,心里却越念着想着。

她得适时的给他增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