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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也跟着离开了,此时亭子里只剩下康熙与何茵茵两人。

他看着始终未起身的小姑娘,

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由道:

“这里没有佟惠棋,也没有别人,无需对我多礼。”在赫舍里大人跟前自称朕,可在何茵茵面前却不觉自称我。

何茵茵眼睫轻颤,有动容,有欣喜,有绝望,正是因为皇上对她这般好,她更不能给他带来麻烦,那夜本就是一场意外,她自己一个人记在心里就好,怎可让皇上为难,此次正好表露态度。

于是动作不变,声音却疏离恭敬道:

“皇上是君,臣女是民,怎可失礼。”

“你这是要跟我生分?”

康熙语气波澜不惊,可只有自己知道他大脑刚刚有一瞬间空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慌,以至于背在身后的手像要牢牢抓住什么忽然紧紧攥紧,不漏一丝细缝。

何茵茵没有作答,似是在默认,只是手却情不自禁揪紧了帕子,她今儿用的帕子是浅绿色的,此时尾端与腰间挂着的红色郁金香荷包交缠在了一起,两种迥异的颜色,一时显眼异常。

一下引得康熙的注意,那是……

他波动的心绪陡然平静了下来,

背在身后紧攥的手也松了松,

退了一步道:

“这会勿论其他,你大病初愈,不能累着,起来坐吧!”

说完,走到何茵茵之前坐的旁边长椅上坐下。

何茵茵抿了抿丰润的唇,视线若有若无的从腰间位置略过,缓缓起身,只是却准备换一个座位,坐到离康熙最远的长椅上,以此显示男女有别。

“舍近求远作甚?就坐刚才的位置。”一侧坐定的康熙突然开口,语气慢条斯理:“说来,我今儿也是有事特意来的赫舍里府。”言外之意,难道你都不好奇有什么事?

与年轻张扬处处透着幼稚的隆科多不同,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康熙,阅历深厚,处事从容不迫,就像酒越酿越醇熟,也越有味,男人也一样,更何况还是古代帝王,万万人之上,那身尊贵中夹杂着不怒自威,更让人挪不开眼。

何茵茵脚步微滞,略略抬头,见到这样的康熙,脸颊不觉泛起红晕。

可下一刻,忽然又狠狠掐住手心,不可以!

不可以让皇上看出自己不知廉耻的心思!

她竭力让自己去思考皇上的话,

有事特意来的赫舍里府?

这话似乎透着不同寻常。

什么事值得皇上亲自驾临大臣府邸?

是与阿玛公务有关?

还是为了那夜…?

想到那夜脑子一下混乱了起来,她站在原地一时未动。

康熙背对着阳光而坐,凤眸微敛,神情有些不真切,可放在腿上快速摩挲玉扳指的手却动作渐渐缓了下来,之前因为她的一句话差点乱了分寸,如今她也一样,可见她心里定是有他的。

想着心越发安定,也决定趁热打铁。

“茵茵,其实我今日来赫舍里府,是为了你。”

康熙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压低嗓音,像是凑到人耳边呢喃一样,缱绻温柔,可他不知道这句简简单单的为了你,对何茵茵却像一道雷霆,把她炸的头脑晕眩,虽然猜到皇上有可能是为了……

可真的听到,她依旧不知所措,甚至莫名羞燥惊慌,以至于不敢抬头看说话的康熙。

手却不知不觉揪紧了那只红色郁金香荷包。

康熙凤眸向下,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薄唇不觉勾了勾,

继续道:

“那夜你我已有肌肤之亲,只要你同意,剩下的交给我,我先与赫舍里大人……”

“不要!”康熙剩下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原本羞涩的何茵茵似是被这句话表达出的意思吓到一样,脸色瞬间煞白:“我、我有未婚夫的,很快、很快就要成婚了,他、他今日会来探望我,我、我们是青梅竹马……”

断断续续的话似是在表达,她即将为人妇,两人感情也很好,不可能再与他有所瓜葛。

康熙听懂了,勾起的唇角也慢慢平了下来,照这么说。

他是你的未婚夫,

那与之有过肌肤之亲的我算什么?

他今日来探望你,

我这几日多番安排,只为见你一面。

你们青梅竹马,

可有连面都没见过几次,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青梅竹马?

何茵茵每说一句,

康熙就会在心里反问一句。

直到听到:

“那夜,那夜是,是佟二表姐用了、用了不好的手段,本就,机缘巧合,我们、我们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不好,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夜她的纤手被他一寸一寸抚过,那夜拦腰抱她入怀,那夜两人耳鬓厮磨,那夜红唇低哼,那夜修长脖颈脆弱却馨香诱人,那夜只手握不住的……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在他脑海里深深铭刻!

怎么会忘?怎么能忘?又怎么忘得了?

顷刻间康熙脑子如弓弦被拉到了极致。

他凤眸紧紧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姑娘。

看着她仰起一双含泪的桃花眼,看着她长而密的眼睫上,晶莹的泪珠儿欲掉不掉,看着她那张大病初愈的苍白小脸楚楚动人,看着她丰润的唇因为紧张被咬的红肿糜烂,却妖媚惑人。

啪的一声,脑中绷紧的弦断了。

他蓦地站起身上前几步,在小姑娘惊愕不及中,骤然揽住她的腰,猛地低下了头。

一时间亭子里寂静了下来,微风吹拂起何茵茵额前细碎的发丝。

她愣了下后,立时清醒了过来,一时间又惊又急又羞又恼,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

四周不知道有多少侍卫下人,皇上怎么能,怎么能……想着双手使劲的去推康熙,嘴上艰难的发出声音:

“皇、上、你,放开,不、要……”

康熙却似听不到一切,他本来只是一时冲动,却触到美妙滋味后,渐渐沉浸其中,然而就在这时,嘴巴忽然一疼,他动作下意识的停顿了一秒,何茵茵见此赶紧一把推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看着康熙神情不敢置信,又悲伤绝望。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廉耻、轻浮浪荡的女人,所以想怎么轻薄就怎么轻薄,想在什么地方轻薄就在什么地方轻薄?”

这声质问虽然声音不大,甚至很小,重量却大到让康熙彻底清醒。

“茵茵,你误会了,我……”康熙解释的话在等余光看到空旷的四周时,第一次变得哑口无言,只是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姑娘,他强行定了定神,从袖中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本来准备亲自上前给她拭泪。

可见小姑娘情绪激动,便改为递过去:

“先擦擦脸!”

何茵茵却再次退后一步,摇头不接,本来就已经让皇上误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女子,怎可再随意接他手帕。

康熙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底,心知误会加深,想解释,但突然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

那边赫舍里大人也该接隆科多来了,若是撞到……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梁九功的咳嗽声。

康熙神色微变,这代表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