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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咯吱一声东暖阁的门被推开,康熙大步踏了进来,可刚绕到牡丹池方向,呼吸就一滞,来的路上他听秀文说了茵茵的情况,担心她出事,可没想到进来后会看到这一幕。

心扑通扑通狂跳,眼睛一瞬不瞬舍不得眨,

一下忘了来时的目的。

何茵茵听到动静,睁着醉意朦胧的桃花眸盈盈的看了过来,嘴角还残留着未来得及咽下的葡萄酒,那红色的液体顺着如玉的下巴往水中高点滴落,画面诱人至极。

可她却未意识到这点,反而因为重影,看不清康熙,伸出一只柔软莹白的胳膊撑着额头,拉长音调询问:

“可是三郎?”

康熙身一动不动,身体绷紧,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毫无顾忌展露容颜的茵茵,此刻凤眸惊艳灼热,却又充斥着侵略占有,脑中不禁浮现一首诗:

“牡丹池边花月容,鬓发如衣半遮胴,一抹红艳芬芳吐,醉酒佳人欲断魂。”

而何茵茵见不远处的人影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她潋滟的美眸不感兴趣的收了回去,再次扬起修长的脖颈自顾自喝酒,可半空中倾倒而下的葡萄酒却只有一半喝到嘴里,剩下一半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此刻红的酒,白的肤,黑的发,相映成辉,艳到极致,也诱惑到了极致。

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康熙也不例外。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池边,矮下身子轻挑起何茵茵的下巴,凤眸深深的看着,没有急不可耐的扑上来,而是用温热的指腹慢条斯理的摩挲,何茵茵今儿似乎很高兴,一直在笑,明明笑容天真无邪,可在康熙看来却挑衅他的意志力,衣领下的喉结悄悄滑动了下,他沙哑的开口:

“这西方来的红葡萄酒珍惜味美,茵茵,你这么喝太浪费了,三郎有办法一滴都不浪费。”

说完,他低下头,很快落在肌肤上的红葡萄酒一点一点消失在他薄唇下。

何茵茵也不阻止,她认出来人是她的三郎,这会反而娇滴滴的催道:

“三郎,快些,快些,茵茵还要喝美酒!”

埋在她脖颈处的康熙闻言抬头,低低的笑道:

“茵茵可不能急,这美酒得慢慢品才更有味道。”

说完,他松开手,在何茵茵的疑惑中,慢慢站了起来,可这个过程中他的凤眸却一直未移开何茵茵,然后当着她的面,他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了腰间,今儿是十阿哥的洗三宴,他穿的是明黄色九龙朝服,此刻绣着九条霸气又尊贵的真龙腰带,被康熙无情的仍在地上。

随后一件一件,当他赤露着宽阔健硕的胸膛,脱的只剩下白色亵裤时,他踏入了牡丹池。

一下来手就一把强势的揽住了何茵茵的纤腰,低头再次埋了下去。

何茵茵微仰着纤细的脖颈,迷离的美眸似盛满了春水。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散落的酒终于一滴不剩。

康熙这才抬头,只见他淡红色的薄唇此时像沫了唇脂一样艳红,何茵茵眼神迷蒙的看到这幕,忽然伸出葱白的手指对着薄唇轻轻一点,随后又疑惑的凑上前,用红唇尝了尝,低喃了一句:

“三郎,为何你嘴上的唇脂和我的不一样?”

康熙接过何茵茵另一只手握着的酒壶,诱导的问:

“有何不一样?”

何茵茵想了想,可没一会儿就苦恼的摇头,耍赖道:

“不知道,不知道,三郎你是不是背着茵茵藏了更好的唇脂?”

康熙一愣,被这话逗得哭笑不得,失去的神智也回来了些,他低低的哄道:“朕没涂唇脂,不如茵茵自己尝尝?”

何茵茵眨了眨眼睛,还真的仰头品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这才分开,何茵茵本就酒醉的脑子自越发迷糊,靠在康熙怀里,仰着那张妖媚四溢的脸,做出的表情却天真纯情,康熙看的凤眸暗涌翻滚,却没再动作,反而捧着她脸轻声问:

“茵茵今儿为何要喝酒?可是赫舍里夫人说了什么不中意的话?”

何茵茵身体醉了,脑子却依旧保持清醒,闻言知道她等的终于来了,于是她眨了眨敛艳的水眸,白皙圆润的肩膀忽然微微抽动,眼泪瞬间如珍珠般滑落,刚刚还妖艳的美人,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茵茵,茵茵才知道原来额娘心中也是疼爱茵茵的,即使不留齐刘海也疼爱,只是,只是比,比弟弟少了,少了那么些。”

她醉意朦胧,又哭又笑,举起小手指比了比:

“就,就少了一点点哦,茵茵,茵茵好高兴啊,原来,原来茵茵也是个被额娘喜欢的孩子,不是多余的,不是被厌恶的,我原来是被额娘喜欢的,呜呜呜……”

康熙轻轻捋开贴在何茵茵脸上的湿发,心中既为茵茵高兴,可更多的是心疼,他想起当年皇额娘位份低微无法亲自抚养他时,两人少有的见面却非常生疏,当时他也曾怀疑皇额娘不疼爱他。

后来他成了少年皇帝,额娘成了太后,两人见面机会多了,可她对他却没有温柔只有严厉,他还是没感觉到她疼爱他,直到皇额娘早早去世,她去世前最后看他那一眼,那眼带着深深的眷念不舍,他经年不忘,那时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疼爱他的。

他和茵茵两人经历相似,不禁对她升起惺惺相惜,这时他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大口喝了一口,可却并未咽下,而是低头覆上何茵茵的唇,两人一起喝。

良久,这口酒才喝完,康熙唇离开,语气怜惜道:

“茵茵以后不必再留着齐刘海,这本就是你的真容。”

何茵茵却没回答,因为她喝了这么多酒,这会不应该有清醒意识,只嗯嗯嗯的胡乱点头几下后,双手缠上康熙的脖颈嘟囔着:

“茵茵还要喝,还要喝!”

康熙眸中浮现笑意,茵茵提出的要求,他怎能不满足,于是再次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喂给她,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壶空了,而何茵茵瘫软在康熙怀里,顽皮的用手挑着水在玩。

酒量很好的康熙,葡萄酒未醉了他,可看到这幕却醉了,他任由何茵茵嬉戏,只笑看着她。

所谓:

池水洗凝脂,波涛重迭起,我问牡丹谁更艳,哪及茵茵笑春颜。

……

另一边,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