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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四月七号,太皇太后七十二岁大寿前一日,风和日丽,宫中早已布置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永寿宫,书房。

何茵茵正在安排宋嬷嬷几人准备明日寿宴的事,说的口都干了,这是她入宫后第一次筹办宴席,即便有惠妃、宜妃、荣妃三个老人分担,最近也是忙的晕头转向,等吩咐完后,三人退下去,她又把视线投在案桌上的几本册子上。

上面有的是明日参加寿宴的来人名单,也有明日寿宴的菜单等,她得再检查一遍,防止有所疏漏,这不,忙的连手边的茶水凉了都来不及喝一口。

康熙站在门口看着神情专注的何茵茵已经有一会了,又心疼又自豪,茵茵最近为了寿宴忙的明显清瘦了,可也真的非常能干,把明日的寿宴安排的井井有条,连他让梁九功来帮忙都没用上。

偏头把梁九功手上端着的热茶接过来,轻声踱步,将茵茵手边放凉的茶盏挪开,换上自己端来的热茶。

动静很小,但康熙这么大的人何茵茵再专注也忽视不了,她见到康熙又注意到他的动作,疲惫的神色顿消,眉眼更是弯成了月牙。

“皇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康熙自然的走到何茵茵身后,抬手有些不熟练的学着梁九功平日伺候他的动作,给何茵茵揉按起了太阳穴、肩膀,嘴上也不忘道:

“刚过来,看你这么忙就没出声,不是都检查过两遍了怎么还在检查?”

何茵茵身体一下松快了很多,她也不跟康熙诚惶诚恐,那是见外,伸手端起热茶一下啜了好几口,嗓子顿时舒服多了。

“臣妾是检查了两遍,但这不是臣妾第一次筹办宴席嘛,更何况还是太皇太后的寿宴,臣妾想……做的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最后两句话她声音不觉放轻了些。

康熙揉按肩膀的手微不可察的滞了滞,很快又继续,没让何茵茵察觉到这个动作,可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茵茵这是想得到太皇太后的认可呢!

自从上个月十五慈宁宫请安那日闹得不愉快后,这个月初一惯例请安,慈宁宫便传话要清净礼佛免了众妃请安,可实际上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礼佛归礼佛,但一个月两次的后宫请安根本不会耽搁什么。

这明显是不想见茵茵,茵茵对此委屈又惶恐,却瞒着他、害怕他担心,只能努力去办好太皇太后的寿宴,可太皇太后却视而不见,宫中更是有人背地里搬弄是非,说茵茵不敬慈宁宫两位长辈,仗着宠爱逼得慈宁宫连请安都免了。

虽然这些人通通被他罚的罚,杀的杀,可屡禁不止,关键还找不到源头,但他知道是因为他独宠茵茵,所以后宫众妃联起手来,这才导致他查的不顺利。

但无论这些人怎么挑拨是非,他也一直相信茵茵,因为他知道茵茵是什么样的人。

“那这样,你先注意一会,朕让梁九功核查一遍。”

身后一直降低存在感的梁九功:“……”

皇上一如既往的偏心!

何茵茵闻言扭头看向康熙,咬唇做出思考状:

“这……会不会麻烦梁总管了?”

康熙毫无压力,将她耳边一缕碎发挽到耳后,温声安慰:

“不会麻烦。”说完,见何茵茵还是有些犹豫,知道她是担心梁九功是御前总管,是他心腹,她身为后妃不好与之过多接触,凤眸柔和了下来,哄道:

“就当陪朕休息一会。”

康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茵茵只好点头,梁九功便抱着册子退出书房,转去偏殿,自觉地不打扰皇上与娘娘。

霎时间,书房只剩下康熙与何茵茵两人,他还想继续给何茵茵按摩一会,却被何茵茵拉住手:

“不是说陪皇上休息一会?”

康熙看着神情认真的何茵茵,哑然失笑,只好牵住她的手,两人躺在窗棂边的美人塌上,何茵茵靠在康熙怀里,懒懒的把玩着他的手,康熙另一只手轻顺着她背,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一阵春风袭来,温度不冷不热,很是舒服。

过了会,何茵茵身子渐渐有些发热,她眼角余光若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书架旁的红珊瑚摆设,手不知何时放到了康熙的腰间,指尖轻轻点点,似碰非碰,像羽毛一样挠的康熙浑身紧绷了起来。

“茵茵,别闹!”头顶传来康熙暗哑的嗓音,手也被握住了,何茵茵却一脸无辜的抬头:

“皇上?”似是疑惑怎么了?

康熙看着眼神清澈干净的茵茵,她像两人刚认识时一样一点也没变,不, 他视线不觉下滑,茵茵的唇越发香软,茵茵的浑圆越发饱满,茵茵的腰肢越发纤细,还有那双比直的双腿。

听着头顶的呼吸渐渐急促,何茵茵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与康熙的手交叉在一起,长长的眼睫下,一双美眸,波光流转,妖媚惑人,而就在这时天旋地转,康熙修长健硕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薄唇精准的找到她的香唇重重吻了下来。

绿叶枝头红花开,叠影翻飞娇声媚。

帝王耳边诉爱意,妃子缱绻忘情回。

不过过了多久,康熙赤裸的健硕胸口沁满了薄汗,紧致结实的腹肌绷得紧紧的,他抬头棱角分明的脸不停地亲吻着身下的何茵茵,等她准备好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询问:

“茵茵,朕要来了。”

听到这话的何茵茵,迷离朦胧的眼眸陡然清醒了些,她一边说等会,一边伸手钩了一个迎枕垫在自己腰下,这才重新勾住的康熙颈项。

康熙见此知道茵茵这是准备好了,对于她拉来垫在腰间的迎枕也见怪不怪,近来茵茵总喜欢如此,过了会,两人结束,康熙从何茵茵身上翻下来,揽着她的腰,一边缓缓平复呼吸,一边柔声问:

“茵茵,累不累?”

说完,却发现发现茵茵此时一脸郑重,身下的腰间还垫着刚刚的迎枕,一动不动,他语气一顿:

“茵茵,你这是在做什么?”最近两人房事后,茵茵有些举动很奇怪,他早就想问了。

何茵茵看着康熙犹豫了下,有些不自在,但并没有隐瞒,只是声音不觉细弱蚊蚁:

“没什么,就是……就是臣妾听说这样有利于怀孕?”

话落,殿内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