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想着叹了口气,起身抱起了奶团子,一同查看军报。
不久,奶团子就在陆轻舟怀里沉沉睡去,然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影三带着秦一匆匆进了营帐,“王爷,姑娘要生了。”
陆轻舟闻言将熟睡的奶团子交给了秦一,便骑上马匆匆回京。
陆轻韵本想去看看两个弟弟的风光,只是月份大了,长公主与叶世安都不准她去。
陆轻韵想着还没卸货,确实不方便就没有过多央求。
叶佑鸿游街刚回来,陆轻韵便想着去道喜,顺便溜达溜达。
只是刚起身,陆轻韵就白了脸,肚子突然传来阵痛。
身旁的丫鬟见此立即去叫了人,长公主带着众人匆匆赶到时,陆轻韵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叶佑鸿连忙去了府衙叫叶世安回来,顺便让人给林致远去了信。
等镇北王与林致远到门口时,陆轻韵已经在生产了。
两人只能与叶世安一同焦急的等在门外。
林致远好歹经历过这等场面了,他尽力安抚着翁婿二人的情绪,努力让两人不至于情急之下给接生婆添乱。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陆轻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叶府。
陆轻舟看着门扉,问道,“多久了?接生婆有没有说什么?”
林致远压低了声音,生怕触到了另外两人的情绪,“已经一个时辰了。接生婆没出来过,应该是没有大碍。”
陆轻舟微微松了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众人一起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屋中才传来了一声啼哭。
众人齐齐的松了口气,凑到了门边。
屋中的接生婆乐呵呵的出来道喜,“母子皆安。”
闻言,众人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叶世安看媳妇,镇北王哄孩子,林致远发赏钱,陆轻舟去买补品。
一时间,众人都喜气洋洋的。
叶家双喜临门的消息也传开了,众人纷纷对着叶世安道喜。
恩荣宴上,林致清头一次没有与叶佑鸿斗嘴,反而是认真的道了声恭喜。
叶佑鸿眼神诧异,笑着对林致清拱了拱手。
宴后,两个朝中风头无两的少年站在酒楼的栏杆前,就着小酒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
林致清率先开口道,“哥哥总说我幼稚,其实我并觉得。但凡谁能有这样优秀的哥哥,怕是会比我还要小气。”
叶佑鸿轻抿了一小口酒,“你说得不错。但却忘记了一点,血缘亲情是谁都抢不走的,除非你像我一样自己斩断。”
林致清灌了口酒,别扭的说道,“之前是我幼稚了,你别见怪。”
叶佑鸿闻言浅笑,“我们师出同门,又何必如此客气?”
林致清闻言眨了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此倒更是显得我过于任性,脸面都要丢尽了。”
叶佑鸿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想多了,早在幼年,你就在我面前出糗过。”
林致清疑惑的轻嗯了一声,叶佑鸿戏谑的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春药。”
林致清顿时瞪大了眼,咬牙道,“你……”
“那时,我刚好在林家暂住……”
“闭嘴,不许说了。”
“哦,好的。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唔……”
林致清直接用手中的果子堵住了叶佑鸿的嘴,一脸凶悍的看着他,活脱脱的炸毛模样。
叶佑鸿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说了。
林致清轻哼一声,松开了手起身,“你结账!”
叶佑鸿抬手挽留,“诶,至于的吗?”
闻言,林致清走得更快了,叶佑鸿啃着果子,面露疑惑。
少年人的情绪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两人就变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在官场上,总是需要有个盟友,可以商量谋划,所以林致远对于两人的冰释前嫌,颇为高兴。
毕竟知根知底的盟友才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
*
又是一年初春,镇北王终于辞去了官职。
叶世安外派到了北疆附近做了按察使,陆轻韵终于手持长枪站在了战场之上。
女学也在林黛玉的手下走上了正轨,由女子也设计出的奇巧物件也发挥了作用。
在庄上的女孩也终于走到了人前,入了国子监。
吴太医也愿意将毕生所学传给自家孙女,京中渐渐地出现了女医,女工,女商在慢慢渗透。
与此同时,北疆传来了关于陆轻韵的捷报,如今她已升至百夫长。
叶家分了家后,叶佑鸿只身留在了京城,成了正六品内阁侍读。
好在有林致远的照应,叶佑鸿过得还算不错。
林致清不像叶佑鸿一般,可以在京城建立功勋,他需要往州县间去辗转思忖。
林致远与林致清商议了一番,就将他送了出去,做了正六品通判。
中秋刚过,林致清就带着人启程前往了任职的州府。
众人慢慢悠悠的行了一个月的路,才终于快到了地方。
只是还不等众人休息片刻,便遇上了一伙山贼。
也是因着林致清让人抹去了马车上的林家标识,让山贼以为他只是行路的富商,才决定出手的。
林致清不擅长喜武,但好在林致远塞给他的护卫都装备精良,手上功夫很好。
虽是人数占着劣势,但却都是战场上拼杀过的老手自有以一敌十的能力。
只是他们要护着林致清的马车,难免有些施展不开。
乌泱泱的山贼大约有五六十人左右,手中拿着大刀斧头,气势震天。
为首的人与林致清交涉了一番,林致清想套话出他们落草为寇的原因。
只可惜为首的人并不相信林致清,说得话都是极为谨慎,只是问林致清给不给卖命钱。
林致清安抚着为首的人,可惜却不见效,于是林致清问及他们做了多久这样的营生,又杀了多少人。
那人立刻警惕的看向了林致清,平静的说道,“我们只是要钱,不给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