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纳听着这翻话,心中说不出具体的心情,不过他早就看出来,这白景耀不仅颇有智慧,而且品格良善,远比这乔力值得深交。
乐同虽然性格憨厚,缺乏智慧,但颇讲义气。
也不知道白景耀、乐同他们俩人怎么跟这小人成了生死兄弟。
他们三人朝夕相处,每日都在一起,怎么会没有察觉?
相纳感到心中一阵困惑。
凭借白景耀的机敏会发觉不了这乔力的小心思?
虽然相纳一开始也被这乔力的表象蒙蔽,以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结果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乔力就是自私自利、凡物无常的小人。
相纳躲在树林中,一边思考一边听着前方两人的“密语”。
乔力又往白景耀的身边凑近了几步,他脸上露出狡黠,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白景耀的好言相劝。
他转动几下眼珠,似乎在想着如何反驳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三人与他早有约定,这一路的“油水”,都归了他,我不甘心,这群黑衣人明显早就在山外烧杀抢劫,身上“宝贝”一定少不了,便宜全被这小子占了?”
白景耀根本不听这乔力的诡辩,往前踏出几步,望向前方密林中无尽的黑暗,开口说道:“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要出尔反尔,别忘了你的培基丹,还得靠相师弟给你炼呢,要不然你就马上回安清观,存个十年的灵石,再自己去大城里买,突破筑及期吧!你脑子今天是坏掉了?你现在得罪他,有什么好处?”
听了这话,相纳心中又是一震,瞬间打翻了他心中对这白景耀好不容易建立的好印象。
培基丹!培基丹!
果然都是为了那培基丹,都是为了破境筑基。
呸!人性!最可笑的东西!
哪有什么真情大义,都是为了自己私情小利!
全是假的!
相纳心中立刻变得激荡,果然他想的没有错。
“可….可是我不甘心,我也是出了力的,我杀了好多黑衣人,论功行赏,再怎样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应该得几个储物戒。”乔力看着白景耀似乎想要走开,急忙追上去,继续说着话。
“我告诉你,你赶紧收了你的贪念,这东西对你一点好处没有,它迟早会害了你,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白景耀面色铁青,话语也变得更加严肃。
“白师兄,你去跟相师弟求求情,你跟他关系最好,他一定听你的话,让他分我们几个储物戒,我知道这黑衣人的储物戒全被他收起来了,我不贪心,拿两个便好!”这乔力语气一变,脸上浮出笑意,急忙说着好话,不再像之前那般强硬,看来他是要来软的!
白景耀似乎也不生这乔力的气,他转过头,脸上挂起一抹笑意,缓缓开口:“这事可别找我,乐同跟相纳同屋,他们两人关系最好,你去找他说情吧!”
乔力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他咧着嘴,一副傻相,笑呵呵接着说:“嘿嘿!白师兄,我看得出来,这相纳更喜欢跟你交往,你跟他一起配合办事那么多次,早就心意相通,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你能耐,你肯定能够搞定,我这事就拜托你了!”
白景耀眼中露出玩味,轻轻的呼出一口热气,缓缓开口:“这事说来也好办,这相师弟就算我不开这个口,他也会给我们分点好处,给我们几个储物戒!”
乔力听了这话脸上大喜,表情都快控制不住,急忙问到:“白师兄,此话当真?他真会分我们储物戒?”
“我说的是我和乐师弟,至于你嘛,哈哈哈,自求多福吧!”白景耀看着眼前的乔力,一顿肆意的嘲笑。
“凭什么就你们两人有?我就没有好处?这个小杂碎,年纪最小,心眼最多,本来这安清观新的外门弟子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也不知道长老怎么想得,竟然同意收他入门,要不然他这辈子永远都是个臭奴隶,哪有资格跟我们待在一起?”
乔力愤愤不平,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这如此激烈的语气显然对相纳早有不满,积怨已深。
听了这话,相纳终于明白一切,似乎从第一天开始,这乔力就对他不满,这种不满的心态每日剧增,慢慢变为嫉妒,再转为讨厌、反感,最后便成了现在的怨恨。
相纳无奈的摇摇头,他俩之间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已经水火不容,再也无法回头。
这也是无法避免的,相纳的性格脾气就是如此,他不会以前也不会与人相处,对于不必要的人,更不会巴结谄媚。
所以他跟这乔力注定不是一路人。
相纳也笑了,心中暗暗叫苦,无奈的小声说道:“嘿嘿,可惜这坏人只能留一个!”
这时前方的声音再度传来,相纳连忙收回心绪,继续专心听他们的谈话。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伤重,相师弟根本都不想你救你,还是我苦苦求情,他才出手用药,你啊,真是不知好歹,不然你小子还能站在这里?”
白景耀收起笑意,脸色又变得严肃,话语中透着一股无奈。
“我也知道,我跟他不对付,所以我才让你去说说好话。”乔力听了这话,声音也变小许多,但依然贪心不减。
“记住,跟这相纳好生相处,他这个人敏感多疑,以后注意你臭嘴里的话,再也不要多生枝节,惹出祸事,你心里想的事,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我会给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的储物戒都给你!”白景耀脸上全是无奈,似乎对乔力这副模样,早就习以为常。
“好好好,白师兄教育的是,你的话,我记住了,以后我只说好话,再也不胡说八道,不然平时我就闭嘴,嘿嘿嘿,还是白师兄最照顾我。”乔力又顿时变得喜笑颜开,像个孩童般天真,跟他巨大的个头显得极其违合。
似乎这白景耀早就对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