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白又过来抱住我的胳膊,还是摇着头说道:
“两个人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没什么,欢快一点挺好,但你这一身的伤就说不过去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交白姐,这不叫伤,一点小擦碰而已,也不怎么疼。”
“什么习惯都是因为不控制才养成的,不能让她总和你动手!”
“这不算动手,真不算!”
“我是好心劝你,你自己可得注意!”
“交白姐,谢谢你!”
“以后就叫姐吧,别老带上名字了。”
“是!”
“总听学徽提起你,说你和老塔是他碰见的最有才的人,但是你比老塔厉害。一提起你来,那个羡慕劲儿呦,嘿!”
“大哥抬举我,我哪有什么才,就是个农村出来的土坷垃而已。”
交白张开手,轻轻地捏住我的胳膊,说道:
“不说实话我也掐你啊!”
“是实话!姐姐,我真是农村孩子,只不过机缘巧合来到这儿了,也正好碰上了学徽哥和塔哥这样的好人,要不还不知道上哪要饭去呢!说起来真是命好,这俩大哥真是我的贵人,没他们照顾,我哪有今天!”
“我知道你的来历!你和小宋的事我也知道,学徽对小宋的评价也很高。有一回我问他,我和小宋要是都站在他面前让他选,他最愿意选谁,你猜他怎么说的?”
我稍微想了想,学着学徽的样子,一拍大腿,说道:
“嘿!让斌子捷足先登了!倒了霉了吗这不是!”
说完愁眉苦脸地看着交白,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交白又非常大声地笑着。
“要不说你有才呢,一个字儿都不差!表情都一样一样的!”
“姐,你没生气呀?”
“我生那气干嘛?他要敢从你手里抢小宋,老塔还不得敲折他的腿呀!”
“没那么严重!”
“斌子,知道我和学徽是怎么认识的吗?”
交白和学徽订婚很草率,当时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而其中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交白在办离婚。
他们认识的那天,因为离婚的问题,交白和她的前夫在街上吵了起来。前夫生气就动手打她,正好被路过的学徽撞见。东北爷们的血性一下就上来了,学徽不但成功解救了毫无还手之力的交白,还把她的前夫打得服服帖帖。
当时学徽留了电话给交白,说以后有麻烦只管打电话。为了表达谢意,交白打电话过去,想请学徽吃顿饭。
前面已经写过,学徽大哥比我还要迷恋邱淑贞!自从偶遇了交白,学徽的大哥大每天都攥在手里,睡觉都不撒手。终于盼来了见面的机会,马上就慌得站立不安了。
见面的时候,交白觉着特别可笑!那天那么威武的汉子,今天竟然变得和一个小姑娘一样,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自己,也不敢主动和自己说话。两杯酒下去才稍微好了一些,能说几句完整的话了。
听到这,我也笑了。
“姐,学徽哥那么大大咧咧的人,和你见面的时候比我见了你还紧张?”
“后来他说,那天差点没尿裤子里!”
“有出息!”
交白的前夫是前年出国的,他的表哥七八年前就去了美国,据说在那边混的不错。前夫一心想着发大财,就扔下交白和不满周岁的女儿,毅然决然地也去了美国。
“姐,你有孩子?”
“快三周了,叫秦红菱。”
“哦,跟你的姓!”
“对呀,离完婚我就给她改了户口。”
前夫在美国两年,挣了点钱,但是不多。交白并不在乎他能挣多少钱,只盼望着他早点回来,夫妻俩好好带着女儿过日子。
可是前夫回来告诉她,因为是黑户,在那边只能干最低等的活,拿最少的钱。想要拿到绿卡,只能和当地人结合,这次回来就是办离婚的。
交白根本就不信前夫的鬼话!说什么拿到绿卡就和那个美国女人离婚,说什么挣到钱就接她们娘儿俩过去,说什么那边才是天堂,全是放屁!
于是两个人就一直吵,闹得两边的家人都参与了进来,场面几度失控!
心已经不在了,人当然也留不住!交白深知这个道理,但是因为还有女儿,财产的分割必须偏重自己这边!对方强词夺理,说既然是假离婚,就没必要分割财产。
每天都在不停地吵架,双方拉开阵仗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真正把前夫打怕了的,还就是在大街上遇见学徽那次。
因为离婚协议一直不能达成,最后双方只能对簿公堂。在法官的调解下,两边各让了一步。
重新做回自由人的交白,第一时间就是找学徽出来喝酒。那天他们喝了很久,也聊了很多。听说交白已经离婚,学徽当即就表示自己愿意陪伴她走完人生剩余的日子,只要交白愿意,任何条件他都接受。
交白以为学徽喝多了,并没有在意,就嘻嘻哈哈地答应了。没想到学徽特别认真,第二天就约交白在店里见面,说要和她做账目的交接,说这个店以后就是她的了。还问交白什么时候带他回家去见父母,虽然感觉有一些突然和意外,交白也觉得有些感动和温暖。
两个人的联系非常密切,学徽每天都尽量接送交白上下班,一日三餐也都考虑得非常周到。除了接送孩子,学徽暂时还不敢插手,其他的事基本都照顾到了。
两个人的感情急速升温,很快就见了交白的家长,也一起去了一次学徽东北的老家。
接下来订婚的事也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学徽特别照顾交白,无微不至的那种。这让交白有点招架不住,幸福来得太突然,会让人感觉到无所适从!
交白说她总感觉晕乎乎的,每天都像是活在梦里。
清醒的时候就特别害怕,怕学徽不会一辈子都对她这么好。
“斌子,你爱邱淑贞多一点,还是爱小宋多一点?”
“当然是小宋啊!”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着学徽总把我当成她。”
“有那么严重吗?”
“学徽很少叫我的名字,而且他好像也有点怕我,做什么事都特别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