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草菅人命的二代!
怒从心起的李大柱冲过去,一拳头就砸在了周金吉的脸上。
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的周金吉。
脑袋一懵,脸上一疼,整个人天旋地转地就躺在了地上。
这还不算完。
气急的李大柱直接骑在了周金吉身上对着脸就是一拳一拳地砸。
褚艾宁从副驾下来,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了过来,高跟鞋都断了一只。
看着儿子挨打,不管不顾地上前来拉扯李大柱,嘶喊道,“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人吗?我马上报警!”
“周金吉,你个孽畜!报!你马上报警!他撞死了一个人!撞死人了,你知不知道?!”李大柱举起拳头来,连褚艾宁都要打。
整个院子的女人们全都吓傻了,包括谭钊岐!
然而,只有白玉兰率先反应了过来。
看着情况不对劲的白玉兰猛地冲了过来,连忙抱住了李大柱,轻声说道,“别冲动,别脏了你的手,不值得的,让他自己去负责,不要连累到你。”
被媳妇儿这一说。
李大柱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拉着白玉兰站了起来,顺便狠狠踹了周金吉一脚,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尸体道,“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周金吉揉着嘴角的血,被褚艾宁扶起来,张口就骂,“艹尼玛撞死个人怎么了?交通肇事罪而已,老子又没逃逸没喝酒,怎么了?你他妈的真拿自己当法律了?!”
“再说一句?!”
李大柱伸手指着周金吉。
周金吉猛地浑身一个激灵,感觉脚底板的恶寒直蹿天灵盖。
说?
不敢!
他从李大柱眼神里看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
李大柱,他真的要杀人!
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还是乖乖闭嘴了。
褚艾宁连忙给儿子擦脸,却被他打开道,“擦擦擦,擦什么擦?要不是你让我来解决什么地皮,我会撞死人?他妈的,不长眼的东西!活该,呸!”
溺爱儿子的褚艾宁丝毫没生气,一边不停地安慰儿子,一边打电话找关系解决事情。
周继运是让母子俩出面,再谈谈地皮的事情,他已经放出了风,要在太平镇开展推进基层经济发展的专项活动。
而首选的就是白泉村的矿业项目,这点,他相信韩伊莹应该收到风声了。
但是。
放风让韩伊莹收到,不是目的。
目的是敲打一下她。
究竟是要地皮,还是要保住自己的政绩“白泉村新农村建设”。
二选一,看她韩伊莹怎么选。
万万没想到。
母子俩一进村,嚣狂的周金吉就撞死了人!
不过。
诚如周金吉所言,交通肇事罪算不得大,没有预谋或者情节恶劣的,三年以下的刑期。
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所以,他完全不当一回事。
等李大柱再回头去找丁见阳,这老小子已经脚底抹油——溜了!
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而程四爷上前查看了一番助理,果然,跟他算的一模一样,金木相战,原来应在了“周金吉”和“李大柱”身上。
战,必死!
已经断气,彻底没救了。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你小子必有一用,应在哪儿呢?程四爷忍不住嘀咕。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死助理还能怎么用。
“你们究竟是谁,来干什么的?”李大柱没好气地上前,直接就把程德邦摁在了墙上。
尽管这件事跟他无关,但是他也不希望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院门口。
更何况,院里的高清摄像头肯定是捕捉下了这一幕,留在自己电脑里都是一出悲剧!
“欸!诶诶诶!这话怎么说的,有话好好说,年逾六旬,身体孱弱,颈椎增生,迎风尿鞋,经不住呐!”
刚刚,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大柱正在气头上。
哪有功夫跟程德邦在这里瞎扯。
一手摁着程德邦的脖子,一手掏出了手机。
“认识?”
“认识认识认识。”
“读秒。”
“啊?”
“不会?”
“会会会............”
“一分钟,开始回答问题。”
“答!答答答......”
程德邦连连点头,生怕李大柱帮自己治疗颈椎,万一瘫了,可咋整?
刚才他如何收拾丁见阳,可是看着呢!
他的人生理念,该装孙子装孙子,千万别当爹!
“你是谁?”
“陈......耳!”
“干什么的?”
“什么都干!”
李大柱冷了一眼程德邦道,“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过了,兄弟了,后半句多余。”
“来这里干啥!”
“看你......别动手,咱们都是有身份证的人,真是来看你的,我......不,他!”
程德邦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助理。
“他谁?”
“你的榜一大哥。”
听到这话,李大柱眉头一皱。
“上百个嘉年华,要看阵法呐!”
被程德邦这么一说。
李大柱顿时明白了,解释清楚了,立刻就把手松开了,顺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程德邦一抖衣袖,形色喜乐,半点不带怒气,拱手相言。
“李大柱,李先生,久仰大名,我......我是他的师爷,这位就是给您刷嘉年华的榜一大哥。”
“这次慕名而来,特意想见见您,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哎!”
程德邦眼神里没有半点的难过,语气更多的是认命的慨叹。
听到这里。
李大柱态度好了不少。
弄清楚了来意和目的那就好办了。
更何况。
当初疯狂刷的嘉年华确实是帮自己装了一逼。
“那你......大哥现在怎么办?”李大柱对程德邦问道。
程德邦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棺材,“死得其所”原来应在了这里!
“能借?”
“能!”
李大柱没想到,谭钊岐帮自己准备的棺材,还真就用上了!
尸体,毕竟不能就摆在外面,吓着院里女人不说,吓着村里的小孩也是不好的。
躺在地上死人助理是万万没想到,程德邦还真算准了,死得其所——棺材已经准备好了!
谭钊岐看着混乱的场面,眼神一直在程德邦身上,他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气场不同,好似在哪里见过。
但是一时间,又真的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好像又没见过。
有点意思,真有点意思。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
李大柱就想要去搬尸体。
刚一伸手。
“啪!”
手膀子就被人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