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吭声,都知道不要当出头鸟。
只有萧山琴和萧灵铃以及潘枝鹿表示同意,另外,便是静素。
“我也同意,并且,我愿意率先出一百两银子用以购买被褥和药材。”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扭头看去,竟然是刚才跟李大柱不太对付的郑芳华。
只见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交给了静素道,“我觉得这位公子提议非常不错。”
有了她做表率,当即旁边的妇女也说道,“我也同意,我没钱,但是我会针线活,还会铺床叠被,也会端茶送水,只要不把我撵出去就行了,还有我的三岁孩子。”
有了两个表率,更多人立刻表达了同意。
静心气坏了,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分明是想看李大柱出丑,怎么会成其乐融融,团结一心的场面了呢。
“哼,掏钱的掏多少?干活的干多少?会不会偷懒,会不会偷窃,会不会磨洋工,谁知道呢?”
静心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萧山琴恨得直想抽她,局面好不容易稳定住,最怕这种人,破坏力非常巨大。
李大柱直言道,“你来监督。”
“啊?”静心一愣。
李大柱继续说道,“这结缘观本就是你们的当家做主的地方,我不过是越俎代庖,帮一下忙而已,所以,你跟结缘观的姑子们,既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因为你们出了地盘,你们出了善心,所以,钱和人都由你们来监督。”
这一下,一勺蜂蜜当众蒯嗓子眼里了,能说苦?能说不?
哪怕静心想要说不,旁的姑子们都不答应,这是多好的差事,又不用掏钱又不用干活,还有监督的权力,平日里被使唤惯了的姑子们盼着使唤别人呢!
不等静心表态,一个个全部站在了李大柱这边,拥护他的决策。
三个原本利益冲突的群体,在李大柱的引导下,瞬间成为了稳定的利益联盟。
“分饼大师!”萧灵铃忍不住给李大柱点赞。
“端水大师!”潘枝鹿也忍不住给李大柱点赞。
“我的情郎~”萧山琴眼冒热辣的火焰。
李大柱把规则让静素写下来,张贴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上,整个结缘观立刻就进入正常运转当中。
姑子们成为了监督者,源源不断而来的百姓们成为了出力者,而住着小院的贵妇人们大把大把地掏钱。
郑芳华看李大柱的眼神彻底变了,最早是如山如渊,随后便是古井微澜,再来变作大风起浪,现在是波涛汹涌了。
这样的奇才异才,要是能为我所用,那该是多好的事呀,郑芳华动了心思,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能谋身乎?能!
能谋国乎?亦能!
不过,很快,又有一个问题出现了。
来的百姓太多了的,虽然以这个模式可以正常运作,但是地方就不够了,哪怕结缘观只收容妇女和孩子,几乎是能住人的地方都给安排了。
萧灵铃看着这局面,忍不住对李大柱提议道,“要不然把让这些有钱人把小院分几间出来吧?”
“不行。”
李大柱断然拒绝道,“规则制定者不能打破规则,否则,权威就没了,说好只让她们掏钱,就让她们掏钱就行了,可以多要钱,更多地要钱,但是不能破坏规则。”
“而且,这种扬汤止沸的事,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这话,深得萧山琴的同意,她越发痴醉于自己情郎的才智了,原本她以为李大柱只是武力强,没想到智力更加爆表,爱得要死。
“那怎么办?总得想办法解决问题吧?”潘枝鹿问道。
李大柱朝着山上抬了抬下巴。
众人朝着山上看去,那地方楼宇众多,想来是能够容纳很多人的,断然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
“不行!”
静素慌慌张张地立刻拉住了李大柱道,“那上面是皇帝的行宫,会被杀头的。”
她现在生怕李大柱出什么状况,还等着李大柱帮她报仇呢,而且,李大柱现在展现出来的能力,让她痴迷。
不能死,绝对不能让李大柱作死,甚至还提醒道,“上面还有行宫侍卫!”
李大柱才不管那么多,直言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也就不必当皇帝了。”
扔下一句话,就朝山上而去。
郑芳华感觉眼前的李大柱是给自己喂迷药的人,而自己根本无法抵抗他的迷药,只能越发地期待他喂给自己更多的药,情不自禁地就跟了上去。
萧山琴觉得奇怪,连忙也跟了上去。
自然地,这种时候,也少不了萧灵铃和潘枝鹿。
静素看了看周围,还是觉得跟着李大柱比较合适和安全,哪怕是擅闯行宫会被杀头,她也认了。
一脚踹开了山门,李大柱就往上去。
山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平台,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明湖府,而背后,就是殿宇琼楼,精舍屋瓦,富丽堂皇到了极致。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行宫。”
一个巡逻的侍卫见到了李大柱等人,当即呵斥道。
李大柱隔空一抓,御龙天爪!
侍卫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拽飞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李大柱的手里。
李大柱随意取下了侍卫的头盔,在他面前表演了一把“金属熔化”,然后问道,“你脑袋硬,还是头盔硬?”
“脑......脑脑脑......头......头头头......我想说......头盔。”侍卫彻底吓呆了,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周围的女人们倒是并不惊奇,已经见过狮子吼和接铅丸了。
“那就好,去把你们这里负责人......侍卫统领之类的找来。”李大柱松开了侍卫。
侍卫在原地打了几下摆子,犹如鸭子走路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开了,并非故作滑稽,而是真吓萎了。
不一会。
一队十几个侍卫就浩浩荡荡地来了,为首的一个头盔上插着两根翎羽,甲胄也跟别的侍卫不太一样。
“你是谁?胆敢在行宫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