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傲炎条件反射地一掌将张兰打了出去。
张兰虽是农家女子,从小干农活,但也架不住裴傲炎这么重重一击啊。
顿时被拍在了地上,抠都抠不起来了。
裴傲炎目不斜视,直接往夏小年住的房间走去。
看在张大娘的面子上,他收了力道。
张兰顶多也就是在地上晕一会儿冷静冷静,不会有生命危险。
随后进来的张生看着张兰身上换的新衣,脸上还涂抹了胭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叹了口气,也径直跨过了她,走去帮夏小年了。
“大娘,感觉怎么样?”夏小年收了能量,洗了洗手。
能量配合按摩,她将张大娘身上最后一丝毒都逼了出来。
张大娘起身活动了下,眼里露出欣喜。
“我感觉,身上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得到了新生!”
夏小年笑笑:“大娘,你身上的毒都解了,我和王爷接下来还要去洛北城。您就和张大哥他们慢慢地往京都走,不用着急!”
“我明白!你和王爷去忙你们的!这么多年没出去,也不知道外头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呢!”
“娘,你们好了吗?”张生在门外问道。
“好了,你进来吧!”张大娘道。
一进来,张生就被他娘的精神状态惊到了。
虽然前两天张大娘也有变化,但都没有这一次来的这么明显。
原本苍老的面容此时隐隐透出了红光,整个气色都不一样了。
“多谢夏姑,哦不是,多谢王妃!”张生郑重其事地向夏小年行礼。
“不用客气!大娘当初救了王爷,我更应该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现在我娘的毒已经全解了,也不耽误你和王爷了,明天我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说定了之后,夏小年走出了大娘的屋子,往自己屋里走。
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张兰晕在地上,不禁挑了挑眉。
“那个张兰怎么回事?”进屋后,夏小年就被裴傲炎搂了个正着。
“别理她,一个异想天开的女人!”裴傲炎抱着夏小年上下其手。
“裴傲炎你又唔……”
“夫人,为夫想死你了……”在新的环境,裴傲炎反而更显激动。
“我还没洗澡!”夏小年刚把他左手从身上移下去,另一只手又贴了上来。
“那我们……还是到外头……去洗……”裴傲炎想到上次的温泉,不由得想念。
说着,裴傲炎一把将夏小年抱起,跳出窗外,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他白天看好的一个湖边。
当然,出发前他还不忘将夏小年手腕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红尾扔在了床铺上。
夜黑风高,兴致不能被打扰。
红尾:我谢谢你大爷!
“这,水凉不凉啊……”夏小年望着黑漆漆的湖,不敢下去。
“我会温暖你的!”裴傲炎坏坏地在夏小年耳边笑道。
事实上,裴傲炎真的做到了,让夏小年没有机会冷下来。
夏小年又因为湖离得小院不远,不肯叫出声来。
裴傲炎更是恶劣地各种作弄她,最后夏小年被逼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才作罢。
第二天,张生带着裴傲炎和夏小年穿过崎岖险峻的山路,开始向出口走去。
因为几人脚力都还不错,花了两天终于来到了出口处。
“你们往前走,走到那棵树那里,拐个弯就能看到大路了!我就只能送到这里了!”再往下走,张生自己就回不来了。
“嗯,谢谢张大哥!期待和你们在京都见面!到时候你们就到裴王府来找我们就行,我会提前知会府里的!”夏小年笑盈盈道。
“那,保重!”
“保重!”夏小年和裴傲炎挥了挥手,转身向着大树走去。
走到大树后一转弯,竟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身后的景象已经全然消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一条宽阔的大路。
“往,哪边走?”夏小年方向感不好。
“这边!”裴傲炎宠溺地拉着夏小年,慢慢向着洛北城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洛北城,却因为裴傲炎的失踪,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告诉你们!裴傲炎已经死了!这里,我最大!若是有谁敢不听我的,格杀勿论!”
原本被关在密室受蛇虫鼠蚁荼毒的裴明炎,此时一脸阴狠地坐在上座。
望着跪伏在地的汪全才,一口恶气终于是出了大半。
不过在看到一旁宁死不屈的任不明的时候,剩下那小半口气硬是堵在了胸口,顺不下去。
“殿下,您别生气!何必同这些奴才置气呢!”霍杨民笑呵呵地走上前。
“哼!我们的计划,差点就被这帮狗奴才毁了!竟然还伙同裴傲炎折磨我,这口恶气,我怎么也要出了!”裴明炎一想到那两天被关在密室的情形,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同时,心中的恨意越发滔天。
即使现在被救出来了,他依然好似感觉身上还有那种黏腻感。
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经常睡着睡着就吓醒,梦里全是裴傲炎狰狞的脸,还有恶心的老鼠,蛇,各种虫子。
“那殿下想要如何做?”
“呵,裴傲炎不是想要当个救世主么……那我就毁了他的心血!让他在黄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汪全才闻言,大惊失色:“殿下不可!眼看着我们的输水工程已经快要完成,这花费了大家多少的心血!”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着,裴明炎边喊了身旁的属下,让他们带人去砸了那些水管。
“不……不……”一切都完了……完了……
汪全才整个人失去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任不明,关了你两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宁死不屈的死样呢?看来牢里这两年没让你学会低头啊!”霍杨民用匕首拍了拍任不明的脸颊,一脸轻蔑。
“霍杨民,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全身上下都烂透了,还没凑近就能闻到你身上的恶臭!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任不明眸色淡淡,身上已经布满了一条一条的血痕。
“啧啧,有志气!我就欣赏任大人这股傲气!是你让我看清了,千万不要和比自己厉害的人作对,不然就会死的很惨!哈哈哈哈!”霍杨民大笑,一个发狠,又在他胸口上添了一道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