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这回可着实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他方才抬起头,便看到织田信长举起一把火绳枪,指着他的脑袋!
“放肆,谁给你的狗胆敢对凌议员指手画脚!”
织田信长一手举枪,对着上条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
“土下座(跪下)!上条!”
上条全身都震了一下,牙关狠狠地咬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敌人下跪,那种屈辱可想而知,然而被织田拿枪指着,上条这会儿却连半个屁都放不出来。
最终,上条就只有忍受着强烈的屈辱,他用手挪动自己的腿,仿佛是在操纵一具木偶一样,强迫着自己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
织田这才收起了枪,恭敬地对凌风道:“凌议员,这处理你可还满意?”
还在土下座的上条再也忍受不住了:“大人要我跪,我跪就是了,不过希望大人给我一个理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条的话音刚落,辉夜已经走到了凌风的身边,当众就抱住了他!
“欧尼酱!”她脆生生地叫了一句。
织田顿时对着上条冷笑一声:“这个理由够不够?”
轰——
上条又是全身一震,整个人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不可能,公主那么高贵,怎么可能认一个卑贱的炎国人为义兄,这不是真的!”
啪——
织田信长再也忍无可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上条的脸上。
辉夜也走到了上条的面前,冷冷看着他:“你是在质疑本小姐的决定?”
“不……不敢……”上条把头低到了极点,大气都不敢出。当年若不是织田家的收留,只怕他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此刻面对着蛇歧八家的公主,上条又如何敢有丝毫的放肆?
织田信长又是一巴掌过去:“马上向凌议员道歉,否则,你就切腹谢罪吧!”
“对……对不起……”
上条的嘴唇动了动,尽管心中有千般的不情愿,可在织田的威压之下,他最终也只有强忍着屈辱,向凌风道歉。
“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凌议员,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织田这时也皱了皱眉头,对凌风道:“凌议员,此人是我们织田家的下属,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条狗命?”
凌风满不在乎道:“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就好。”
“那就多谢凌议员的宽宏大量了。”织田说着行了个礼。
随后,她又恶狠狠地踢了上条一脚:“还不快滚!”
上条英一郎挨了这一脚,却不敢再放半个屁,被织田信长逼迫着,很快离开了此地。森健太郎眼看着上条离去,知道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也带领手下的东岛国士兵,灰溜溜地走了。
辉夜却依然挽着凌风的手。她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众宾客,脸上虽是笑容,却暗藏杀机:“哥哥,需要我把这些人都杀了吗?”
“不必,这是我们炎国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此刻,外面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众同伴们走进屋。凌风分开辉夜的手,走向众宾客,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此刻这群宾客已经吓破了胆,他们眼看着凌风竟然是蛇歧八家大小姐的义兄,再看看冲进房间里的众人,知道这回是彻彻底底的,大势已去了。
“凌议员,我错了!”
“顾家荧烛之火,如何敢与日月争辉,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秦家从此将为你马首是瞻!”
“我们宋家愿意做你手下的一条狗!”
当下,众宾客纷纷放下了身段,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乞活。
对于这帮反复横跳的墙头草,凌风没有任何的犹豫,冷冷说道:“全部自裁,否则——灭族!”
他的手下无论再怎么缺人,也不需要这样的一群垃圾!
宾客们听到凌风的这番话只觉得心如死灰,他们当然不愿意自裁,然而在自己这边的人都已经全灭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
嗞——
一阵飚血声传来,一名大腹便便的宾客最先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举起餐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而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宾客里有自刎的,有撞墙的,有切腹的,一个接一个集体自裁,就像是什么邪教一样,一场盛大的晚宴在此刻化成了人间炼狱,十分恐怖!
很快,这伙宾客就已经一个不剩了。
凌风这时继续朝着餐桌那里走去,那里,还有最后一个剩下的幸存者。
顾宏伟这时已经彻底吓尿了,再无之前的那种嚣张跋扈。在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自裁后,他吓得瘫倒在地,两腿之间充满黄白之物。
“饶……”顾宏伟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说不出口了。
凌风看着惊恐万状的顾宏伟,脸上依然是核善的笑容:“你们顾家不是很喜欢陪葬吗?既然如此,你就给你爸陪葬吧!”
“你那么喜欢你爸,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顾宏伟:“……”
他已经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有绝望地看着凌风朝自己,一步步走近……
……
凌风和辉夜来到了帝京的大街上。
今天的辉夜并未着东岛国传统的和服,而是穿着一身jk制服,看上去青春靓丽,就像是一名刚下晚自习来逛美食街的学生一样。
凌风看着周围的一片灯红酒绿,想想不久之前才刚刚从血腥的杀戮场中走出,心里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一样不真切的感觉。
“你怎么突然跑到炎国来了?”他问辉夜。
辉夜此刻正吃着一串炎国传统的糖葫芦,那副姿态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又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当然是想哥哥你了嘛。”她说着,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女子汗颜的,绝美的笑容。
凌风也淡淡一笑:“恐怕不止于此吧。”
辉夜又露出了一阵绝美的笑容:“果然瞒不住哥哥你。”
她将糖葫芦吃完,表情稍微变得认真了一些:“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哥哥你的那个风雅新政,在我们东岛国也引起了很大的动静。”
“有这种事?”这倒是出乎了凌风的预料。因为风雅新政中没有一条与外交有关,完全是炎国的内政,怎么就引起东岛国的注意了?
辉夜继续说道:“哥哥你要做的是一件前无古人的壮举,万民生而平等,这一理念对于任何豪门世家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无论是在炎国,还是在东岛国。”
辉夜的这番话也让凌风陷入了思考,的确,如果风雅新政真的成功,他的理念传播开来,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将造成重大的影响。一个全新的时代,可能由此到来。
这也是凌风希望看到的,他要改变的,本来就不止一个炎国,而是整个世界。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敌人,也将扩展到全世界范围内。
辉夜继续说道:“这些天,父亲一直在压制着这些反对势力,不过也越来越难以对付了。很抱歉,哥哥,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
“没事,我能理解。”凌风说道。他知道东岛国的势力盘根错节,十分复杂,上杉政宗虽为蛇歧八家之主,但还真不能说他已经掌控了整个东岛国。比如前段时间的污水排海一事,就不是他能阻止的。
之后,凌风又陪着辉夜在帝京繁华的街道游玩,直到夜已深,才亲自把她送回到酒店里。
第二天,凌风一大早起来完成了一天的锻炼,方才吃过早饭的时候,便接到了卡尔姆打来的电话。
“出事了,大帝,燕郊的训练场工地,群众与前去征地的战士发生了冲突!”
凌风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卡尔姆解释起来。原来此次要征用作为突破场的地块正好是一座敬老院的所在地,在征地的过程中,当地的老人坚决反对拆除敬老院,引起了强烈的冲突。
“据说现场有很多人打出了横幅,坚决要反对你。”卡尔姆有些担心地说道。
凌风又是眉头一皱,风雅新政的一大重点,就是寻找全国各地的地脉能量,建立训练场。如今训练场的施工遭到阻拦,想也知道是谁出的手。
“好,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卡尔姆事务繁忙,昨天晚上就已经和王勇一同离开了,凌风于是开着车,朝着燕郊疾驰而去。
……
燕郊,顾名思义,这里正是帝京的郊区。
因此凌风没费多久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