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程渔一行人终在腊月二十四这日回到了上京城。
承丰帝早早散朝,急吼吼的就去了皇后的栖梧宫等着。
“哎,皇后,你紧张不?”
皇后一脸问号。
承丰帝没等到回答,又问道:“你说澜儿出去这几年,有没有瘦了?”
“等下澜儿进宫了不就知道了!”说实在的,我也想儿子了。
“也是!”似乎想到什么,承丰帝又咧嘴笑道。
“现在北境互市,不再有战事。这南疆一带的海寇一剿,巫寨一统,朕的心呀,每日都轻松着。嘿嘿嘿”
完全没有一个皇帝的威严样。
“就是吧,也不知道那小子把清河丫头给弄没弄到手……嗯~”
皇后内心翻着白眼,“陛下,你怎如此粗鲁?”
简直没眼看,皇后扶额。
看着踱步自言自语说个没完的承丰帝,
想到程渔,为了北境和南疆出生入死的娇娇女,这会儿随着入上京了,也是打开心眼里欢喜高兴。
“你说说你,下朝就往我这栖梧宫跑,也没个正经样。一会儿见了那丫头,可别吓着人家了!”
“那怎么可能,那丫头你又不是没见过,在朕面前说话也是不卑不亢的,她不语出惊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承丰帝一改朕都开始自称我了,帝后还在栖梧宫里闲话,那边程渔一行的马车也驶进了程家。
又是一番热闹的欢喜场面后,程渔跟着司马澜等人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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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覃朝二十一年初春,承丰帝赐婚蜀亲王与清河郡主,二月二日大婚。
十里红妆,流水宴席三日。
大婚后第五日,小两口就偷偷跑了,谁也不知去向。
仅留书一封:大覃四海平,必要云游一二。
勿念,谢谢!
大覃朝二十一年春末,承丰帝单位太子司马晟,第二日携太后也留书一封。
追着四儿子的步伐跑了。
太子司马晟继位称帝号:元平。
册封嫡长子司马浔为太子。
宫里,苦哈哈批阅着奏折的元平帝,内心欲哭无泪。
咬牙切齿:你们,真是朕的好父皇好兄弟!
嘤嘤嘤…………
朕想,算了…………
啥也不是…………
继续批奏折吧!
旁边坐着托腮,看着自己父皇气呼呼的二皇子司马骏,傻乎乎问。
“太子哥哥,父皇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呀?”
“父皇公务繁忙,累着了!”
“他累嘛?平日不是太子哥哥你在帮着父皇处理公文嘛?”
太子瞥了眼头顶冒烟儿的皇帝。
嗯,这是可以当着父皇面说的吗?
接收到太子眼神的司马骏。
瞳孔缩小:父皇上完朝,就把下学的自己和太子哥哥抓来。
美其名曰:培养父子感情,同甘共苦。
其实,就是把太子哥哥和自己抓来帮他当小工的!
哼~父皇坏的很~
画圈圈…………
工作都甩给太子哥哥了那么多了,父皇那么懒了,怎么还不高兴?
这句话,司马骏没问出口。
书写的司马浔一顿,继而说道。
“孤看得都是小打小闹,那些文臣芝麻绿豆的陈腐之事,大方针大方向,还得是父皇日夜辛苦处理的!”
父皇想撂摊子不干了,他也想带着媳妇儿出去玩儿!
司马浔也没敢把这句大实话,说给亲弟弟听。
因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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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骏,好好跟着你太子哥哥学,多帮衬着他点儿……”
元平帝抬头看向下首处的兄弟两,一脸的欣慰。
“是,儿臣遵旨!”司马骏苦了脸。
“谢父皇!”司马浔脸上不动声色。
现在的他们,多像曾经的他们呀!
可惜现在,算了…….
继续批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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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程渔和司马澜,经历了那么多,也该做回自我了。
也没有方向,两辆马车,三五骑马,随心而走,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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