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群中很快就有人说道:“那边的情况都很轻,但越靠近京都的地方越严重!”
“是呀,我听说这次地龙翻身是以京都为中心。”
“咱们都是被迁怒了。”
“什么居然是京都?”
“我早就听说,北边之所以节节败退,是因为京都那边儿的大官儿不给派兵支援,还将军食都贪了。”
“要不是后来有个什么左将军,孤身一人带着粮食过去,恐怕今日就打到奉天了。”
“对,我也听说那个左将军了!而且他好像就是北城的人。”
“本也要来咱们奉天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孟老大见状,便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他临走时又意味深长地道:“我见你们都是心善之人,怎么会有那样可怕的想法,针对跟你们一样无辜受难的北城难民们?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应该不能,哪有人会坏到如此境地?”
“希望你们今后都能一心向善,不要去伤害那些与你们一样苦命的人。”
“这样就可破除你们这霉运之像。”
“为何我总感觉城门口那边乌云密布?恐有大难降临。”
这帮百姓们本就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
如今听完高僧的话!
浑身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心想:还好刚刚他们并没有动手。
不过又听高僧说城门口有大难!
他们突然就想起了另一群人。
他们约好将这帮难民给绑上后到城门口汇合。
看来他们是都绑好过去了,只有他们这边儿还没有成功。
内心都十分庆幸,还好遇见高僧了!
不过城门的人,也都是无辜的苦命人!
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只要将这个帮人绑起来赶出去,便能平息天怒。
本来他们是不信的,但说的人多了,他们也就信了。
不过谁也没想要伤害这帮人的性命,只是想将他们赶走而已。
想到这儿,便立马将他们原本的计划说给了孟老大听!
孟老大一听立马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误入歧途!我要去拯救他们!”
说完就要走!
这时秦纤凝喊道:“高僧!十分感谢您!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为我们正名!”
“我们也不想让临州府的兄弟姐妹,因为有心之人的恶意引导,而变得霉运连连,不得善终或者祸及子孙。”
“我们愿意与您一同前去保护您!去拯救和我们一样苦难的百姓!”
“正好我家中有马车!”
“若您不嫌弃的话,可否愿意上车,让我们带着您过去。”
“这样也能早些阻止临州府的百姓们,犯下大错!”
一旁的临州府的百姓们,听见秦纤凝的话,都十分羞愧。
没想到北边来的难民不仅不怪他们,还要帮助他们!
这帮人都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还有人出来道:“真的是太感谢你们!这样不计前嫌地帮助我们!”
秦纤凝笑道:“大家都只是穷苦的平民百姓罢了,自然是要互帮互助的!”
“若我们不相互帮助,那还能指望谁呢?难道指望?那些京都的达官贵人吗?”
“我们是跟着郑北大人入城的!我们都十分感谢大人能够收留我们!”
“但总是有人,拿我们做文章去攻击郑北大人!”
“也不知道,这回的事儿是不是他们的手段!”
“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可真是……”
这种遮遮掩掩的言论,真是很难不让人瞎想。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到城门口,去阻止事态的发展!
等孟老大上车后,秦纤凝便打趣道:“孟大叔!我感觉你越来越像一个神棍了。”
孟老大笑道:“是小姐教得好!”
严昀扬也笑道:“你俩这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三人相视一笑。
外面,王二等人骑马跟在马车身边,以防一会儿又突发情况!
后面那群百姓紧跟在车后面!
都想去拯救自己的与他们一样苦难的人们!
而城门口,郑北看着那些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北城难民,不懂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要被如此对待,被这帮人像罪人一样绑着。
他们本来就已经本来失去了家园,一路逃亡过来,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落脚,但还没安稳几天,这落脚的地方也因为地龙翻身而毁坏了。
他们还想要找人哭诉说理,没想到就被这帮人给绑了来。
这一路上他们都哭喊着、叫骂着。
有的人甚至都不想活了。
而他们的痛苦,临州府那群绑他们的百姓看在眼里,皆心有戚戚。
但又想起了外面的谣言!
也纷纷硬起了心肠。
他们安慰自己,又不是让他们去死,只不过将他们赶出去而已!
自己并不是坏人!
自己也是受害者。
郑北看着哭作一团的北城难民,还有愤怒无比的百姓!
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便由带头的百姓说道
“府尹大人!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他们将厄运带到了奉天!惹怒了上天,我们才造此大难的!”
“对!将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那帮被绑住的难民呛声道
“才不是因为我们!你们不要瞎说,你们以为我们想到这儿来吗?”
“若不是因为那些杀千刀的倭寇,我们能跑到这儿来吗?我们本来也有自己的家园。”
郑北无奈道:“都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难!我也正在尽我自己所有的努力!去做一些灾后重建!”
“我也在跟皇上申请救济粮!”
“你们绑住他们也没有用,这次受灾的地方不止只是我们临州府!整个奉天都被影响了!”
突然旁边的王同知嗤笑道:“按这么说的话,郑大人是要包庇他们这群从北边来的难民了。”
“不过也是,这群难民是你下令带进来的,当时我和张通判是反对的,但怎奈没有您官职高!”
“他们有人还救过你的命!您报答他们,也是理所应当,但我觉得不应该拿我们整个府城人的生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