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这闹得,庄晏清都怀疑自己有渣男属性。
瞧瞧美人儿委屈的。
她怎么还越兴奋了呢?
“让我瞧瞧?”
庄晏清戏精附体,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住人家的下巴。
周君成猝不及防被迫抬起脸,眼神初始带着几分惊愕,反应过来就停驻在了庄晏清的脸上。
那一刻,庄晏清只感觉,银河里的亿万星辰全都倾倒流转,无数璀璨华光在这一双眼睛汇集。
饱含无限深情,深情中带着丝丝忧郁。
让人一见只恨不得,把惹他伤心的罪魁祸首抓出来暴打一顿!
就连庄晏清这样的钢铁直女,都觉得心头中了一箭!
不由讪讪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爪子。
周君成却忽然抬手,抓起庄晏清已经放下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脸上。
那个脸还是板着,侧向一边,故意不去看庄晏清。
庄晏清故意要把手拿下来,只要她要有这个意图,人家就能准确的预料到。
那个手就准时的按到了庄晏清的手上。
庄晏清也不故意逗他了,认真的用双手捧住了人家的脸。
“明天让你去送我们,你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庄晏清还一肚子说法呢。
不就是男人嘛?
谁没有似的!
她男人这个撩人的样子,谁比的上啊?
“今天大哥去送我们,害我吃了一路的狗粮!撑的中午都不饿!”
“不就是男人嘛?谁没有啊?”
“当时我就可后悔没有带你去了!要不还能叫他们这么猖狂?”
“明天你一定得去啊,我要叫他们好看!”
周君成虽然不知道狗粮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家的智商,联系上下语境,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当下很是矜持的,“嗯”了一声。
庄晏清一个熊抱,扑到了人家的怀里抱住人家,脑袋埋在味道清冽宜人的胸膛里。
没有看见人家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
庄富贵“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丝就是老农直接晒干了一大张一大张那种。
自己买回来揉碎,装在旱烟袋子里,抽的时候塞满烟袋锅就行了。
“咳咳咳,咳咳~”
一边琢磨事儿的庄富贵一边没注意抽了一大口,呛的好一顿咳嗽。
赵燕看见立刻倒了一杯水过去,温柔的拍拍庄富贵的脊背:
“富贵哥,喝口水压压。”
一边还嗔怪的看向李桂花:“嫂子,富贵哥还是抽不了这个烟,咳嗽的叫人怪心疼的。”
“也怪我,想着富贵哥操持这个家不容易,能省一分是一分。”
“早知道这么抽不习惯,说什么也不能省这个钱!”
说着说着,还抹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
这一幕差点把李桂花膈应坏了,这个烟袋锅子谁要买的?
不是庄富贵离不了烟,又抽不起卷烟,想起大队里的人都是抽这种。
这才指挥她去买的吗?
合着到头来,都是她的错了?
不过最近几天的经历,叫她长了教训。
这个狗男人的心完全被这个狐狸精勾走了,人家说什么都是对,她说什么都是错。
赵燕就是说一坨臭狗屎是香的,庄富贵也得赶紧巴巴的凑过去闻闻,也说是香的!
果不其然,庄富贵一脸感动的拍拍赵燕的手,随即朝李桂花狠狠剜了一眼。
不过他现在没那么多心情打情骂俏,一脸心事的站起来。
“燕儿,你跟我来!”
“呸!不要脸的狗男女,我就等着看你俩怎么死!天天背着我能说什么好事似的。”
人家走了老远看不见了,李桂花才敢朝地下吐了一口痰,骂几句过过嘴瘾。
“富贵哥,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一晚上心不在焉的,饭都没好好吃两口,一会儿回去了我再给你做些可口的。”
庄富贵抓起赵燕的手,放在散发着浓重烟臭味儿的嘴上,吧唧亲了一口。
赵燕没忍住,使劲皱了皱眉毛,好悬没控制住自己把手抽回来。
幸亏是在黑暗里,一切都被黑暗掩埋。
“哥最近还真遇到点儿事儿,你脑子好使,给哥想想办法。”
说着从怀里掏出二百块钱,塞进赵燕的手里。
“拿着花,别叫李桂花那个蠢女人知道。”
“不够了再跟我说,跟着我肯定不会亏了你就是了。”
赵燕嘴角的笑容立马就真心了不少,说话更殷勤了。
庄富贵一门心思都在怎么算计庄晏清身上,没察觉到这前后有什么不同。
其实察觉到察觉不到,都一样。
男人也没那么傻,真就被一个女人忽悠的脑子都没了,任由人家拿捏。
不过就是各取所需,外面的女人图他的钱,他图人家的貌,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什么重要的吗?
不过就是庄富贵现在落入低谷了,才对赵燕投入了几分真心罢了。
赵燕对此,看的门清。
“这个钱,是把王招娣送去,大领导给的好处。”
“这倒是小头儿,就是个辛苦钱。”
“大头儿还是工作,人家说好了,把他指定的人送去,在县城食品厂给我安排个正式工!”
“直接一步到位,正式工啊!”
庄富贵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抓住赵燕的手喊道。
赵燕倒是没被这个香甜的馅饼一下子砸晕,她深知道,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人家顶多给点钱收买收买就算了,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安排个正式工的名额。
人家人都到手了,干嘛还给这么大的好处啊?
想要好处,还是得事前给。
这就跟男人没得到一个女人前,那是百依百顺,指哪打哪。
一旦得到了,就立刻翻眼不认人,反正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掀翻了船,大家就得一起掉沟里。
“哥,这工作还是事儿没完全办好的时候,就开口要比较稳妥。”
“防止到时候人家得着人了,就不认账了!”
庄富贵拍拍赵燕的小手:“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说你脑子灵活,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赵燕接着温声问道:“不过,什么指定的人?”
“要是什么大人物家的千金,他想借着一步登天那种,咱可不敢干啊。”
庄富贵轻嗤一声:“什么大人物家的千金,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
“把我害到这个地步的,天杀的我大哥家的闺女,那就是纯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起庄晏清,庄富贵是一肚子的牢骚要说。
当然,他这么说,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