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被赵燕一咒,心里的不安就跟要蹦出来似的。
她本来就废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再出点什么事儿还让不让她活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挣脱了拉着她的人,抬脚就朝外跑。
“疯婆子似的,撞邪了?”
“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啊!叫人举报了有你受的!”
说错话的大婶儿一拍自己的嘴巴:
“我这不嘴快,秃噜了嘛?再说了没外人!”
几个人没揪着她,都看着李桂花跑走的方向,一脸的疑惑:
“这是咋了?”
李桂花一路上没敢停脚,一气儿跑到了学校门口。
“哎哎哎!干什么的?没事儿不能进去!”
看门的大爷这几天被校长三令五申,一定要把大门看好了。
这就有胆大的敢硬闯,大爷一下就精神起来了。
“我……我找人!”
“我儿子……我儿子庄建业……在这上学的!”
李桂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边说边大口喘气。
大爷听见这个名字,神色立刻变得奇怪起来:“你是庄建业的什么人?”
“我是他妈!让我进去!”
李桂花喘过气来,又恢复了泼妇作态,说着又要硬闯。
“哎哎哎!不用进去了!”
大爷赶紧拦住:“庄建业被ge委会抓走了,不在学校!”
“什么?”
李桂花大吃一惊,顾不上别的,赶紧抓着大爷问:“我儿子上哪了?”
“被抓走了?他们凭什么抓人?我儿子干什么了就抓人?”
“你们学校干什么吃的?让自己学生在学校被人抓走了?”
“啊?!!!”
李桂花一下子就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门的大爷一看,他自己可收拾不了这茬,赶紧叫路过的学生去叫学校管事儿的。
没一会儿校长亲自过来了,看着躺在地上大哭大闹的李桂花,一脸的无奈。
他现在可算知道了,庄建业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恶毒心思。
感情他爹妈都这么与众不同!
出了事儿之后,校长就按照入学调查的证明上,给送了信儿,一直没人来了解情况。
校长还奇怪呢,敢情在这等着呢?
不过校长也没法说别的,就把当日的一些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没想到,校长没说还好,说了庄晏清的名字,李桂花直接疯了!
“又是那个死丫头!又是那个贱人!她怎么那么坏!她怎么还不死!”
“啊!!!”
“让你害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李桂花嗷嗷叫着疯狂的撞开拦着门的人,一下子就闯了进去。
幸亏她不知道庄晏清到底在哪个屋,进了学校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校长没办法只好找来了公安,两个公安才堪堪制住了李桂花,带走了。
……
活到这么大,只剩下一个亲妈还惦记的庄建业。
此时的精神状态,跟他妈也差不多了。
他之前隐在背后,借刀杀人没少干坏事儿。
但是最大的恶意,最大的坏,全都用在了自己堂妹和大伯母的身上。
他从来不知道,人坏起来,能坏到这种地步!
这些人简直不是人,真的把他当女人一样!
和王招娣一起!
甚至还不如王招娣!
王招娣至少真是个女人,最近不知是真是假,老是恶心欲吐。
ge委会主任怕她真的怀孕了,已经少去折腾她了,最多就是让她在一边看着。
ge委会主任为了满足自己的恶念,竟然叫他的手下,一起糟蹋他……
想到这里,庄建业再也无法回想,汹涌澎湃的恨意在他胸腔里,想要破体而出一样!
巨大的恨意,破碎到再也捡不起来的自尊,以及无处不疼体无完肤,身体上的巨大折磨。
让他有时清醒,有时疯癫。
不变的就是,无论清醒还是疯癫,嘴里骂骂咧咧,恨得永远是庄晏清。
庄晏清要是知道,一定会骂他们就是神经病啊。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
合着他们能使坏,别人就不能反抗呗?
……
又过了两天,进出县城突然变得严格起来。
路上戴红袖章的人,就跟疯了一样,四处见人就咬。
庄晏清了然,这是发现了?
她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可悄悄在空间看了。
三十口大大小小的箱子,那些小箱子,足足十口,全装的金条。
剩下的二十口,有孤本、字画、古董、首饰,还有没雕刻的各色宝石。
全是值钱的东西,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ge委会主任自己一个人攒的?
系统突然抽风似的冒出来:“宿主,你猜这些人为啥这么着急啊?”
庄晏清在心底悄悄问道:“为啥啊?不是丢东西了?”
系统猛男偏学人家萝莉,嘻嘻一笑:“你以为只有ge委会主任自己丢东西了?”
“他们那一伙子,所有人有不法收入的,全在你这了!”
“忘了告诉你,他们暗地里还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买卖!甚至还有上面的分成呢,这里头!”
啊?
哦!
这群狗东西,怪不得这么猖狂啊!
顾不得为自己的收获高兴,庄晏清转眼又为大哥请来的外援够不够给力发愁起来。
到了学校,学校也乱哄哄的,人心烦躁。
庄晏清心里,罕见的有些不自在。
明明坏事不是她做的,她心里难受什么?
好在第二日,周景成就兴奋的回来说,他请的外援这一两天就能到,这件事马上就能解决了。
庄晏清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要是说,让她把财物还给恶人,才能给好人一片清净的天空,那她……
心里就不是堵了一块石头了,而是像吃了一口粑粑一样恶心。
周君成好像明白庄晏清想什么一样,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
“有良心的人才会自责,真正做了坏事的人,是不会自责的。”
庄晏清转过脸,认真的看向周君成。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这些事都瞒着他。
他应该不知道她具体干了什么才对啊,为什么所有的安慰全部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你不想说的,可以不说。”
“但是你有什么心事,我还是能猜准一二的,不用担心。”
周君成轻柔的摸摸庄晏清的头发,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
“有些事不需要自己担着,告诉我,我来解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