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长老只是一握,感知了其中之话。
对陆琪露出一笑。
“这还差不多,早点休息吧!”
然后就满意的转头走了。
反应过来的陆琪赶忙站起来行一礼。
“师父再见!”
深深呼了一口气。
“还好没说其它的!”
然后抬手拍拍自己的脸颊。
低喃道:“陆琪啊陆琪,你还想听到什么?”
…
而另一边的大长老看似没事啦。
实际上却跃到了半空。
而还坐在剑上开始犯迷糊的陈之昂。
迟迟等不来大师姐的纸鹤。
却不想等来了大长老。
迷糊之间。
大长老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大长老满脸不爽的凝着陈之昂。
特别想一拳给他捶下去。
可是脑子里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又强忍下来,导致两只手的骨节咕咕作响。
陈之昂听见异声,突然意识到什么。
脑子立马清醒。
僵硬的扭动脖子。
转头就看见睥睨他的大长老。
心中一紧,差点从剑上摔下去。
说话吞吞吐吐的。
“hhhh,大长老好啊——”
却不想直直迎来一掌。
人跟剑就飞了出去。
“嘿,忍不住了,小毛孩,找谁家姑娘不行?敢找我第一峰的?”
说完拍拍手,仿佛很嫌弃般。
然后心情愉悦了返回第一峰。
而陈之昂以为自己玩完了。
还好半路被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杈勾住。
不然准掉个狗吃屎。
脸色难奈的揉着额头。
发闷的抱怨。
“完了,以后肯定进不去第一峰了!”
原本只是想来八卦一番。
陈之昂想不清楚怎地搞成这种境地了?
待天边泛起鱼肚白。
陈之昂才悄悄回到第四峰。
眉眼间的黑气肉眼可见。
心里对那勾着他的树杈又爱又恨。
爱它勾住自己,不至于摔死,恨它勾的是后背,弄了好久都下不来!
好不容易弄开了。
结果却是腰间一断,人直冲冲的坠落。
若非情急之下,御剑起。
陈之昂觉得自己肯定还得摔。
抬手揉了揉自己一边殷红的脸。
刚刚可是跟剑来了个亲密接触,快痛死了。
于是开门进去,爬上床倒头就睡。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陆琪,席信,跟一众青城山弟子早早起来晨练。
唯独其他三个人是个例外。
陈之昂还在呼呼大睡。
殊不知外面的风雨越来越近。
大门砰的从外面震开。
陈之昂也没什么反应。
甚至因为睡眠不足,有些打鼾。
四长老就站在门口凝着自己这个弟子。
眼里是复杂又困惑。
他有些迷糊。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徒弟变化有点大?
一开始不也是风度翩翩,积极进取吗?
今日竟然还未起床?
脸色上闪过一抹痛心,同时又略带一些遗憾跟后悔。
陈之昂看不见。
若是看见了,必定得跳起来。
可是奈何四长老清冷气息太强大。
陈之昂感觉有点冷,就跟昨晚被挂树上一般寒冷。
嘟囔着抓抓被子。
眼睛迷希之间看到了床边的师父。
好奇一问。
“咦,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四长老越见越气,拂袖甩人。
冷呵一声。
“呵,还不起来?这都几时了?”
陈之昂梦中惊醒。
跳了起来。
一掌拍在脸上。
很痛,痛得后槽牙都要紧了,确定不是梦。
立马下床。
“师父,抱歉,昨日睡得晚了些,\\u0027今日才贪睡了!”
四长老睥着陈之昂那黑眼圈。
也不再说话。
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估计昨天又是画符篆画上瘾了。
于是表情也和缓了些。
“也罢,下不为例!”
说完就拂袖走人了。
陈之昂也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追着自家师父去了殿堂。
今日是师父讲问道之理。
陈之昂恍然大悟。
难怪来喊我起床?
坐在自己位子上,趁着师父没看自己,撑着头打瞌睡!
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少了两个人。
倒是四长老眼尖。
“许寒清跟兰烟呢?”
底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哗声一片。
就是没人知道人去哪了!
陈之昂泛着迷糊。
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个人大喊。
“四长老,问问陈之昂吧,他肯定知道!”
于是一众配合。
所有人目光全部聚齐在陈之昂身上。
而某陈正打瞌睡打得东倒西歪。
四长老站在高处,看着自家徒弟。
是恨铁不成钢,又咬牙切齿得很。
最后无奈叹气。
心里,唉,自己收的,自己受!
面色依旧冷呵。
“陈之昂!”
陈之昂一下惊醒。
就站了起来。
还以为师父在提问。
“到到到!”
等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才懵逼的看着自家师父。
“嘿嘿嘿,师父——”
四长老生气的拂袖转头。
“呵,下次再睡觉罚你去洗剑!”
陈之昂低着头暗骂自己。
赶紧认错,态度诚恳。
“师父,弟子不敢了!以后一定事事专心!”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四长老露出欣慰一笑。
“好了,去看看许寒清跟兰烟怎么还不来?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陈之昂赶紧站出来。
“是,师父!”
然后人就赶紧退了出去。
心里为自家师父哭死。
师父真好,还知道让我回去补觉——感动——。
殿内其他弟子也没什么异议,毕竟陈之昂跟兰烟他们玩得好,所有人有目共睹。
这种做法再合理不过了。
所以陈之昂离开后,殿内反而很快进入了状态。
而陈之昂也跑到伙房,拿了点吃的,就御剑往主峰跑,想着不如去那里凑合凑合,睡一觉!
只是主峰之上。
兰烟从桌子醒来后。
只感觉腰酸背痛得很。
但面上却憔悴得很。
肉眼可见的没睡好。
等意识稍清醒些。
人就立马跑去敲许寒清的门。
“师兄,师兄,你开开门…”
兰烟就趴在许寒清门上使劲的拍着。
表情急迫不可耐。
可是过了好久,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
兰烟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悲落。
“师兄——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她害怕会就此跟许寒清疏远。
有些颓废无力的瘫坐在地。
脸上又止不住的流满了泪。
而许寒清拎着食盒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心中一急。
食盒从手中滑落。
就腾空跃到兰烟身边。
把人搂进怀里。
“怎么了?起来就哭那么凶?”
声音里透着心疼。
兰烟被许寒清搂着。
忍不住放声哭起来。
两只手紧紧的揪着许寒清胸口的衣服。
“呜呜呜,师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刚刚敲了好久…”
说话断断续续的,可是许寒清却听得真真切切。
心里不免一缩。
抬手轻轻摸着兰烟的头。
“不要哭了,我不会不要你的!”
然后又抬手擦去兰烟脸上的泪水。
很温柔,很细腻。
让兰烟又红了眼。
只是泪水已经止住。
就直直的看着许寒清。
两只手也未放开。
不巧,正大步流星走进来的陈之昂。
远远看见这一幕,就激动的叫了起来。
“哟,你俩在干嘛呢?大早上的!”
许寒清一记眼刀打过来。
陈之昂看得不真切。
直到走近,还看见地上掉落的食盒。
龇着的大牙就秒收回去。
“嘿嘿嘿,你们继续继续——”
许寒清抬手把兰烟挡住。
没好气的看着陈之昂。
“想睡觉就去隔壁的厢房随便找一间!最好马上!”
不乏命令的语气。
没到这种时候,
陈之昂就以所谓的被师兄气势压倒。
“得得得,再见再见!”
“吃的给你们放这里了!”
立马点头捣蒜的就跑去目的地。
不敢再多停留一分钟。
而期间,兰烟也只是一脸朦胧悲戚的看着许寒清。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陈之昂。
经过昨夜一晚的思考。
兰烟现在心里十分确定。
她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叫白泽的。
父母也没有给她定过亲。
就算有,娘亲肯定会告诉她的!
可是思索了一晚上,她十分确定——没有!
至于昨天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是何原因。
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记不清楚。
脑子里也没有白泽的面貌,就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而对许寒清不一样。
朝夕相处了几个月。
而他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的师兄。
给她铃铛,助她学习,护她安全。
他的存在是不一样的!
一开始被家仇藏了心。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对她的特殊。
只是不想在家人尸骨未寒的时候,让自己多出些不同的情感。
本来她已经很努力的走下去了。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可是她也不想再次失去!
两只拽着许寒清的手越发用力得很。
许寒清低头再看她的时候。
只觉脸色苍白,眼圈泛黑。
心中心疼又自责。
昨晚终归是做得有点儿过了。
抬手揉着兰烟泛白的脸。
以此传力让她的脸色变得有气色些。
兰烟感受到自身的变化。
眼睛总也控制不住的湿润。
努力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狼狈落入他眼。
以至于被模糊了视线。
鼻子都憋红了。
许寒清又气又急。
为她擦去眼角溢出来的泪。
“想哭就哭出来,憋着不好受的!”
兰烟倔强的摇摇头。
“不要,师兄肯定会取笑我的!”
对面的男人抿唇。
“不会,不管你什么样,我亦如此,不会取笑你的!”
兰烟再也止不住。
泪水流出。
划过脸颊,透进许寒清的手心,不再向前。
凉意的泪水,刺着许寒清的心。
他又拿出一张精美的手帕,轻轻的为兰烟擦拭。
然后抬手想把兰烟扶起来。
结果扶不起来。
兰烟抽泣着,委屈的嘟囔。
“腿软了,起不来——”
许寒清嘴角微勾。
第一次觉得,她还真的是娇贵!
于是直接打横把人抱起来。
突然腾空迫使兰烟下意识抬手圈住许寒清的脖子。
头就抵在许寒清宽大的肩膀上。
暧昧的气息骤升。
耳根子又不争气的悄悄红起来。
“你怎么又…”这么亲密?
“你来找我,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我亲爱的师妹!”
兰烟话还未说完。
许寒清低下头,直直的看着兰烟。
其中旖旎暧昧一一展现。
直冲兰烟心底。
迫使她羞意的把头藏进许寒清的脖颈间。
“哼——”
然后传出一声娇嗔。
许寒清抬起头,嘴角却一直保持弧度。
直直把人抱回了屋子。
依旧是熟悉的场景。
兰烟被放在床上。
许寒清转身就要出去。
结果某烟急得蹦下来。
“你要去哪儿?”
“去给你拿吃的!”
许寒清缓缓转头看着兰烟。
直直的打量就像饿狼看见了食物。
兰烟顶着这种目光,艰难又尴尬的向后退,直到撞到床沿,坐了下去。
对着许寒清露出一个尴尬又难看的表情。
可他们不知道刚才的一切,全部落在了白泽的眼里。
他在外面守了一夜。
他是仙界最强战神,不畏人间寒冷。
可是他想不到,清晨的第一眼,是心爱的人奔向他!
哭得那么凄惨。
在许寒清未出现的时候。
他就要控制不住冲上去了。
可是他怕会吓着她。
可是再等他动摇,许寒清已经回来了。
他想离开,不想看见他们亲密。
可是他迈不动脚,就像他的心,从小时候固定了,就再难改变。
以至于他在两个人进屋后,抱着侥幸心理,想靠近些看看她。
于是就出现这一幕。
许寒清满面笑容。
走出来将地上的食盒整理好,又拿走陈之昂拿来的食盒。
转眼就看见了白泽。
眸子里不再是疑惑。
更多的是挑衅和炫耀。
脸上就差写着“看见了吗?她跟我!”
这种赤裸裸的表情,比一切身体上的暴打攻击力还要强。
白泽本就裂痕的心,就快绷不住了。
可许寒清却不关心。
还大声开口。
“哟,当我们主峰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泽不屑于搭理他,眼里除了厌恶讨厌还是讨厌。
抬步就想进去看看兰烟。
却又被后面的许寒清刺激。
“怎么?想进去看因我而哭的人?”
这是秘法传音。
只有许寒清跟白泽能听见。
所以兰烟虽然知道那个叫白泽的来了,却不知道后面又讲了什么。
而白泽确实停了脚步。
心脏跳动不止,却是痛的。
仿佛窒息般,不再看许寒清,留下一句“你当真是阴魂不散!”就直接原地消失了。
许寒清并不惊诧白泽的实力,相反第一次感知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其实力定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