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拿这个没用,这张支票上有名头,你存不上。”
高个与那个矮个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不情愿地从腰里拽出票据夹。
“逗你呢,让你长点记性,别啥东西都那么随便往兜里一揣。”
接过票据夹,见支票完好无损,忙说了声“谢谢大哥,我记住了。”,便快步走出公厕。
我手里紧紧握着票据夹几乎小跑着来到公交站台,心里越想越后怕,“万一把支票弄丢了,回去可怎么交待呀,领导得怎么看我,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能干什么?”
好在没出事,扭头看向公厕方向,见那两三个人也正望向这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好在这时公交车进站了,我赶紧蹿上车。随着汽车启动,那几人的轮廓一点点模糊不清……
拉回思绪,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卷起的《青年文摘》。
这时心里想,等过两天提出现金来应该够买一部手机了,想到这儿,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回哈市后先去了小付的公司,小付出去跑业务了,与内勤范爽聊了一会了。
这段时间他们公司与厦新电子合作了几笔业务,久旱逢甘露的小付自然不敢怠慢,这几天亲自跑前跑后,生怕服务不好这个大客户。
半个多小时后,小付风尘仆仆地进门,手中还一边接听着电话。
心想,这小子这段时间混得不错呀,才两个月没见就配上手机了。
说明来意后,小付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目光看向他腰间的手机,“这手机是啥时候买的?”
“都有半年多了,去年九月份买的。”
“去年就买了?我以前还真没注意。这是什么型号的?多少钱?”
“爱立信398,当时裸机5180元,加上入网费、手机卡,总共花了七千多元。”
“哇,这么贵呀?现在便宜了吧?”
“嗯,这半年多降了两次价,现在估计四千多元就能买下来。
不过,早买早用,有了这东西可真实用,不仅用起来方便,谈业务时还能充门面。
去年八月份公司刚好挣了一万多元,我就先拿出七千多买了这部手机。”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有魄力!”
“我看你们业务也挺忙的,其实你也应该买一部手机,现在手机便宜了,三四千元就能买下来了。”
我笑笑说,“行,等你把这张支票的钱帮我串出来,我也整一部。对了,现在哈市都哪有卖手机的?”
“哈市的手机店还真不多,我的手机是在天天手机店买的,他家有三家分店,应该算是规模最大的了。”
“哦,天天手机店,我去过,在一曼街上有一家。”
“对,在一曼街的东北烈士纪念馆旁边有一家。”
“正好没事,我现在就过去转转。”
从小付公司出来,直接乘车来到东北烈士纪念馆旁边的“天天手机商店”。
一进门就看到略显拥挤的手机商店里摆了三节玻璃柜台,有两三个人正趴在柜台前仔细观看着里面的几款手机。
与三个月前相比,柜台陈列没有什么大变化,中间那节柜台里还是摆放着摩托罗拉手机,左侧柜台里摆着诺基亚手机,右侧柜台里则是爱立信手机。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没人的爱立信手机柜台前,见里面还是628、398、788那三个机型。
只是上面的标价已经大幅下降,爱立信翻盖的掌中宝788裸机才3988元,外型轻薄的398裸机价为2488元,与398大小相仿只是有些厚重的628裸机已经降到了1680元。
再去看摩托罗拉柜台,同样是三款数字机,8200、Gc87c,还有外观笨重不用翻盖的d160。
摩托罗拉8200标价2880元,Gc87c标价2980元,外观笨拙的d160最便宜,但也得1880元。
诺基亚柜台里那款经典的滑盖手机8110已经降到了3280元,普及型的3110标价2380元,今年新出的5110标价2580元。
这么一比较,感觉还是爱立信628的性价比最高,与爱立信398相比外观一模一样,只是电池厚了点,价格就便宜了800元。
问了营业员,爱立信628全套下来总共也就两千三百多元。
这个标价1680元的爱立信628实际上纯裸机价是1550元,自带一块镍氢电池130元,合计1680元。
而那款标价2480元的爱立信398则除了自身的一块电池外,还额外赠送一块电池。
现在的入网费已经从一年前的1500元降到了600元,另外还得花40元买张电话卡。
这样算下来,全套买下一部爱立信628手机需要2320元,再加上预存的几十元话费,有2400元足够了。
看来手机真是便宜了,原来计划准备出三千元买手机,这下还能省出个五六百元。
晚上回家给在电信公司上班的三婊嫂打了个电话,问了有关手机入网费的事。
三婊嫂说手机入网费这一年多连续下调,从最初的1500元调到1200元,再从1200元降到了600元。
以后入网费很可能取消,不过至少也得一年以后,入网费降到600元也才刚刚两个多月,如果现在想买手机的话,已经很便宜了。
心想也是,两年前买个汉字寻呼机还得两千五六呢,2300多能买部手机就知足吧,等过几天支票串出来的钱一到就去把爱立信628买回来。
第二天回哈市泡泡糖办事处清点库存,没剩几箱货了,又得去进货了。
正准备出门,迎面遇到了老崔,得知他是专程来找我。
忙迎进屋,原来已经应聘到哈一州药业的老崔这几天正搞新产品“一州清开灵“的市场调研,主管领导要求他们每人写一份市场调研报告及市场开发计划。
老崔在三株时遇到这类事都求助于我,这次又找上门了。
我本想回绝他,无奈,老崔一顿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下来。
“你这都到新单位了,怎么又找过来啦。”
“哥们,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整这些玩意最头痛了,你就再帮一次忙吧。”
“唉,你看我正要出去进货呢,行吧,但我也没做过你们这个‘清开灵’的市场调查呀,我手里也没数据呀?总不能瞎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