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寒深邃的墨眸,宛如化不开的浓稠的凝结的冰霜,眸底蔓延着邪佞凌然的杀气,周身萦绕着阴森森的寒意。
司爵总感觉今天的邢墨寒更加晦暗莫测,以往的他,从眼睛里还可以知道他发怒,现在的他虽然慵懒随性的坐在那里,可是身上的威压令人喘不过气。
深寒的夜晚,m国天空上空盘旋着二十多架的私人飞机,但是并没有官方进行制止或干预,它们朝着一个方向极速的行驶而去。
丛林深处的训练基地,传来阵阵耳鸣的警报声,但是他们没有任何防备的就被击毙,邢墨寒穿着一身黑色的防弹服,他拽着绳子,从高空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地。
黑衣人在他的手势中慢慢有序往壁垒行近,邢墨寒看着他们就想到她身上那些伤,他浑身都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他径直朝着宛若铜墙铁壁的房间走去,他握着枪,他敏锐的朝着微微颤动的地方开枪,像是逗狗般,几枪都没有打到要害,直到躲在后面的人,忍不住主动爬出来。
邢墨寒走到他身边,踩着他的伤口,倨傲冷睨着他,“他呢?”
被他踩着的人,痛不欲生的咬牙“我不知道。”
“他听到声响就往里面跑了。”
邢墨寒朝着他手指的地方,嗜血的眼眸闪着讥诮的嗤笑“真的吗?”
说完他毫不犹疑的打爆他的头,他朝着相反的地方追去。
在邢墨寒刚走进深处,他就嗅到威胁,他朝着有陷阱的地方扔出手榴弹,被埋着炸药的地方瞬间开始爆炸,欧南辰看着这一切,顿时疯了,挠着脑袋,“妈的,他是疯了吗?”
邢墨寒找到他的踪迹,穷追不舍,把他逼到悬崖边,欧南辰后牙槽都要被咬碎了,“邢墨寒,我们井水不放河水,你炸了我的基地,现在是打算把我也杀了吗?”
邢墨寒眼底满是邪肆狷狂的冷笑“井水不放河水?”
“呵,好个井水不放河水。”
“你伤了我的人,我烧了你的心血,很公平。”
欧南辰眼眸微眯,如暗夜的狮子,他扔下手中的枪支,冷笑“你是为她。”
“那就让我看看她挑人的眼光,到底有多好,值得她拼命,然后暴露自己。”
邢墨寒摘下手上的手套,两人迅速的发起猛烈的攻击,邢墨寒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加上他的怒气,每招都下了死手,没有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很快欧南辰就被打得跌跪在地上,他不服输得冷笑,“果然疯子配疯子。”
“两人都是疯子。”
他胡乱的抹掉脸上的血迹,癫狂的冷笑,“但是我是不会死在你手上的,那样多损面子。”
“我偏不如你所愿。”
欧南辰说完,就纵身的跳进海里。
邢墨寒望着波涛汹涌的海浪,墨眸一黯,平静的面容闪过诡黯,他缓缓的转身离开,他看着火光冲天的基地,退下身上的防弹衣,扔给收下,开着越野车一路狂飙到别墅。
司爵满目疮痍的基地,血淋淋的尸体,还有血腥味,他摇头感叹,“爱情的力量太伟大。”
还不等他感慨完,就被他刚救的女孩缠住,“漂亮哥哥,你好好看。”
“我可以嫁给你吗?”
司爵立马蹦了三丈远,“妈妈呀,这是什么鬼。”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别缠着我。”
女孩摸着下巴,眼眸清澈如水,很疑惑,“可是妈妈说过,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句话,不对。”
司爵感紧的躲在冷胤的身后,避而不及的说道:“我不需要以身相许,我需要你离我远点,我可是大好青年,你可别坏我单身的名头。”
邢墨寒闻着身上的血腥味,忍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的冲动,简单冲洗一下,就去陪着她。
他进卧室,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脆弱的让人心疼,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脸庞,“明天醒了,就一切都会好了。”
“我的小凝儿,还是那个无邪无束的小凝儿。”
……
帝都,宁雪只是一眼就撇到前男友的女朋友,她被吓得立即蹲下身子,拍着疯狂乱跳的小心脏,庆幸的松了口气,“还好,我视力好,不然又是一场乱战呀!”
而后吐槽,“哎呀妈呀,我去,这也能碰到,孽缘呀,”她猫着身子从花塘的左边走去。
在众人诧异的碎语中落荒而逃,到达目的地时,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夜魅两个大字,她哀叹,“约哪里不好,约这里,不知她现在对女性生物的恐惧嘛!”
但是她还是做好心里建设,自我安慰,“深呼吸,深呼吸,”她大步的往里面走去,看着在哪里酣饮的狐朋狗友她有种想要把他们掐死的冲动。
她的狐朋狗友冲着她大喊,“哈喽,雪,我们在这里。”
她垂丧着脸,“大姐,你能小声点吗?生怕别人不会注意到我吗?”
可是丝毫没有意识到的安若初拽着她在坐下,还贴心,“姐妹,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呵呵哒,我最不高兴的是你们两个猪队友为什么把我约在这个地方,深怕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帝都另类,”她生无可恋的倒在沙发上,抱怨道。
安若初拽起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姐妹,别灰心,我们今天约你在这里不就是助你摆脱你那独特的命运吗?”
“我谢谢你们呀!我先走了,”她站起身就往外面走,果然没什么好事。
安若初一把拽住,她又跌坐了下去,“别这么丧气,真的是好事。”
这时,陆司澈高深莫测的摇着酒杯,神叨叨,“此事稍安勿躁,等我细细道来。”
宁雪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踹了一脚他的凳子,冷声“说人话,不然……,”看着摩拳擦掌的宁雪,曾经那段悲惨的经历吓得他一哆嗦。
他放下酒杯,笑嘻嘻,“雪姐,这次真的是好事。”
“我给你介绍一个大美男,而且保准没有那些烂桃花来烦你,并且也不像你哪些前男友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那些白莲花,”他怕被揍,所以语速简洁的说完。
邀功的笑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无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眼睛不要就捐了,”她懒懒的掀起眼皮,吐槽。
“不是,雪姐你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呀!我就不就是一个妥妥的好男人,”这下陆司澈不乐意,为自己辩解。
只见宁雪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的风流韵事整个上流社会没有人不知道吧!”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已经从良了,”他心虚的解释道。
宁雪懒得搭理他,杵着下巴,看着纸醉金迷的男女,眉心紧蹙,心伤,“你是否还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安若初看着走神的宁雪,她轻碰了她一下,“姐妹,反正不吃亏,你就当打发你无聊的时间。”
“嗯!”她低声应道。
陆司澈一听到她愿意,立马娓娓道来,“他是我小舅舅,长的妖孽,女人看到他都自惭形秽,为人低调,洁身自好。”
还没有等宁雪说话,安若初就嫌弃,“陆司澈你该不会是不服气做个手下败将,所以报复诗妍吧!你舅舅?那得多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