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凝听到邢墨寒出事,有些慌了神,车撞在栏杆,她被撞的晕乎乎的,眼前都冒着金星。
她蹲下来缓了缓,才慢慢地站起身,看着还能开的车,她照着地址,加快速度。
她知道这副模样,往正厅,保安肯定不让进,手机也被摔坏了,她从酒店后面翻越围栏进到里面。
御瀚站在门外守着,他也焦急,谁知道是哪个女人,为了给邢墨寒下药,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几乎所有的水都被下了药。
邢墨寒有严重的洁癖,除了身体洁癖还有精神洁癖,他忠诚于沈卿凝,所以他不容许自己背叛沈卿凝。
其他中了药的男人,随便找个女人就解决了,邢墨寒把自己关在里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药的烈性他们也不知道有多强,但是类似于春药的一般药效都不简单。
邢墨寒没想到药那么烈,他竟然开始产生幻觉,他打开冷水的花洒,任由打湿在身上。
沈卿凝气喘吁吁跑到他们所在的楼层,司爵看到她脑袋还在渗血,满身狼狈的汗意,他有些心疼,也算明白邢墨寒。
“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在哪。”
“里面。”
御瀚打开房门,沈卿凝进去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寻着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直到她在门边闻到血腥味,她循着找去,看到躺在水里的邢墨寒,她立即跑了过去。
邢墨寒听到她的声音,迷糊的睁眼:“小凝儿。”
沈卿凝握住他的冰凉的手,心疼:“是我,我扶你起来。”
他竟然刺伤自己,浴缸的鲜血,冰冷的冷水,她的心被揪着,心疼的难以加复。
邢墨寒抬手抚摸着她,温热的触感让他知道不是幻觉,他的小凝儿竟然来了。
他怕自己伤到她,他抽回被她握住的手:“小凝儿,乖乖听话,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沈卿凝没想到他已经这样了,还怕伤害到她,推开她:“邢墨寒,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没心的人吗?看到你这样,我能若无其事的待在外面吗?”
邢墨寒看到她的眼泪,手足无措:“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
“水凉,对你身体不好。”
邢墨寒因为着急,昏沉的脑袋清明了些,迷糊的眼睛看的也更加清晰,看到她额头的血:“小凝儿,你这是怎么伤的。”
沈卿凝俯身搂着他的脖子,半依在他身上,避重就轻:“我没事,就是开车不小心撞到栏杆,蹭破了点皮,别担心,不疼。”
邢墨寒怎么可能不担心,他经常小心的呵护着,她稍微受点伤,他就心疼,何况是出了车祸:“让人给你处理伤口。”
沈卿凝按住他,吻在他冰凉的薄唇,一吻即离,抵着他的额头,轻笑:“我没事,真的一点都不疼。”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真的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
邢墨寒模模糊糊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体内的渴望愈发的强烈,他隐忍的催促:“小凝儿,听话。”
“好不好?”
沈卿凝的手抚摸着他沁寒的脸颊,噙着笑意:“可是这次我不想听你的话。”
“其他都可以,但是这次不行。”
沈卿凝说完,吻着他的额头,眼睛,他垂落在浴缸边缘的手,缱绻成拳,体内的仅有的意识被野性吞噬。
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拽入浴缸,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沈卿凝伸手去按下热水的开关,邢墨寒以为她要跑,禁锢着她的腰,把她死死的锁在怀里,攫取着她的呼吸。
“……。”
邢墨寒穿了一件睡袍,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望着沉睡的沈卿凝,他被药物侵蚀所有理智,竟然弄伤了她。
她明明自己很疼,还抱着他的头,在他耳边安慰他:“我没事。”
他走到床边,蹲下,看着趴着睡的她,把她的头发拢了拢,露出她晕红的脸颊。
沈卿凝被他碰到的瞬间,倦怠懒懒地掀开眼皮:“寒寒。”
“吵醒你了。”
沈卿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没有。”
沈卿凝拍了拍旁边,示意他上来睡觉。
邢墨寒在她旁边躺下,把她拥入怀里:“抱歉,小凝儿,弄伤你了。”
沈卿凝依赖的靠在他的怀里,“寒寒,你不用道歉,我心甘情愿的。”
“还有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解药的时候,你可以找其他女人。”
邢墨寒怒瞪着她,她在说什么,她知道吗?他刚想要教训她,就被她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介意。”
“只要是你,我就不介意。”
沈卿凝也有洁癖,她不喜欢自己爱的人,与其他人发生肉体上关系,可是比起他的性命,那就显得微不足道。
这次的媚药,还未在市场流通,不知道是下药之人从那个渠道买到的,没有解药,如果不发生关系,他就会死的。
她不愿看到他出事,也不敢想象没有他的生活。
“你警惕性很高,但是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邢墨寒把她抱入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傻凝儿,如果他真的和别人发生关系,他自己都过不去那道坎,他会觉得他配不上她。
这样的他怎么会有资格拥有她。
“小凝儿,乖乖睡觉,不许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陪着你。”
“睡醒了,我们就回家。”
沈卿凝抬眸望着他,不悦他转移话题,让他承诺:“可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邢墨寒堵住嘴:“在多嘴,我就不管你疼不疼了。”
她拍着他的手臂,娇嗔:“你还是不是人。”
“所以睡觉还是做,你选。”
她当然选择前者,识趣的闭上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嘴,害怕他乱来。
邢墨寒得逞的笑了,把她耍小心思遮住的嘴巴被子拉下来:“傻不傻,闷坏了,就真的变成小傻子了。”
沈卿凝不悦的瞪着他,反驳道:“你才傻。”
邢墨寒宠溺的说道:“不逗你了,乖乖睡觉。”
“不然明天你美美的脸蛋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小美人又要哭鼻子了。”
沈卿凝在他低沉具有蛊惑性的声音中沉沉的睡过去。
“小凝儿,我很开心,你在乎。”
后来邢墨寒去哪里都会带着一个保温杯,而且杯不离手,甚至后来在宴会上都滴酒不沾,只有沈卿凝陪在身边,去参加朋友聚会的时候,才会小酌。
后面被别人问时,他也是一笑置之,没有解释,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