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货又想套路她。
陆昭捂着耳朵,不想听他任何诱骗她的话。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需要安神木吗?据我所知,你还差一样东西,就在林中深处。”张少珩笑眯眯的说:“说起来,也不算是帮我,咱们只是临时组队,一起进去一趟。”
真是喂了狗了。
她装作的傀儡确实还差一件极其关键的东西。
那就是用来蒙蔽天机的稀缺物品“破天珠”。
双手环胸,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眼眸冰冷的盯着他:“说吧,还从我身上占卜到了什么?能一次说清楚吗?”
动了动脖子,伸手握住玉心剑:“要不把你杀了,省的整天窥探我的隐私。”
“陆昭你敢!”
张家人怒喝,死死的瞪着张少珩。
“嘁,我有什么不敢的,要不先把你们杀了,然后再把他杀了。你们这群人真够烦的。”
陆昭满脸嫌弃,目光冰冷无比,杀意四起。
张少珩无奈的叹了口气:“陆昭我没有恶意。”
他苦笑:“否则,我怎么会把安神木送给你。”
“谁知道呢?”陆昭歪着脑袋,瞅着他:“凭什么信你?”
他们两个本来就没交情,从一开始,他就在算计她。
一步步的将文家和张家两家绑在一起,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止是你需要“破天珠”我也需要。”张少珩无奈的苦笑着,身边多出了一具跟他一模一样的傀儡。
“我的想法跟你不谋而合!”准确来说,他想到的,陆昭也想到了。
陆昭瞪大双眼,看着他身边的傀儡,傀儡已经做成,就差‘破天珠’掩盖天机。
当着他们的面,张少珩把自己的底牌放出来,这足以见到他的诚意。
傀儡被收回,张少珩苦笑道:“怎样,要不要一起进去闯一闯?”顿了一下道:“不为救张民和,就为了破天珠。”
陆昭眯了眯眼:“你刚才没拿到破天珠吗?”
“我倒是想,可是我倒霉……”说起这个,张少珩涨红着脸道:“一进来,就掉入魔窟中,被几个梦魔折腾了大半个月,看我现在,哪里敢继续往前走。”
“我的实力跟你不相上下,你别太高看我了。”陆昭瞅着他,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再说了,你现在受了重伤,进去也是个拖油瓶,我至于带着你吗?还不如我一个人去。”陆昭皱着琼鼻嫌弃的道。
她确实心动了,所谓富贵险中求。
张少珩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陆昭对他的戒心很重。
“如果我说,我已经知道破天珠的下落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少走一点弯路了?”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了好一会:“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路痴。”
扎心了老铁。
陆昭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那要是只有一颗破天珠呢?到时候……别怪我趁人之危,趁你病要你命。”
“不会的,我已经看准了,正好有两颗!”他笑道。
眼底中透着自信,差点没闪瞎陆昭的双眼。
这家伙绝对是忽悠界的鼻祖。
“要是没有,你丫的就等着脖子被我拧断吧。”陆昭咬牙切齿,怒瞪着他道。
张少珩灿笑:“放心吧,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嘁!”陆昭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慢悠悠的往林中深处走。
张少珩转过身,看向张家几个人:“你们也一起走吧。”
“家,家主!我们……”我们能不去吗?
张少珩眼色骤然变冷,森森的盯着他们看。
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去,都白着脸跟在后头。
“我们进去就好了,干嘛还要带着这群拖油瓶?”陆昭有些搞不懂张少珩,这可不像他的性格呀。
“我想通了不行?”张少珩眸中带笑,冷不丁的道。
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背后的张家人一脸懵逼,家主确定没被夺舍?
还是他们没跟着张民和一起进入林中救他生气了?
陆昭笑了,哈哈大笑。
整的张家几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家住变了,变得不再维护他们了,陆昭笑话他们,家主居然无动于衷,甚至明知道里面很危险,都让他们一起进来。
陆昭和张少珩走在前面,越往里面走,魔气就越浓。
“再往前走,就是魔族聚集的地方,破天珠的所在地正好在魔族的左边一处灵泉中。”
听着张少珩的话,陆昭一脸懵:“那你呢?”
“你先去取珠子,我带着人引开他们。”看陆昭一脸诧异的表情,张少珩苦笑着解释:“破天珠在鱼腹中,只有杀了鱼才能拿出珠子。”
“我现在受了伤,不能跟你一起下水,但可以帮你引开魔族人。”
“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陆昭点头,转身朝张少珩指的方向去。
林中的魔气太浓,实在不适合斗法,对陆昭两人的修为也有所压制。
一边朝珠子的方向走,陆昭一边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快速的将两条鱼杀了,还不会惊动周围的魔人。
算了,既然张少珩有把我把人引走,那她应该信他才对。
刚才瞧见到张少珩的傀儡,陆昭羡慕了,可惜她的还没长大。
傀儡还没炼制出来,就想着破天珠了。
很快陆昭走到了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风平浪静。
岸边一颗破樟树,将周围的魔气驱散了不少。
靠近湖边,陆昭佩戴好避水珠,正准备往湖里跳。
“谁?”
陆昭吓得立马躲到树上,再次朝湖里看去,水中银发男人从水里走出来,露出八块腹肌。
健硕的身体,令人浮现连篇。
脸蛋出奇的好看,没遇见一股魔气在萦绕,眉心中一只眼睛紧闭着。
水中的人看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影,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第三只眼突然睁开,发幽幽的绿光。
“是你!这快我们又见面了,陆昭!”
陆昭大惊,她分明用了隐身符,他怎么知道的?
树上的她保持不动,眼巴巴的盯着他的第三只眼睛,男人也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