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回到州牧府之后,吕布就恶狠狠地对陶应道:“刚才你说,你要保护绮儿一辈子,不许任何人伤她一根毫毛?”
陶应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妙。但话已出口,被吕布拿捏得死死的,现在总不能矢口否认。
只好硬着头皮道:“没错!”
“很好!”
吕布咬牙切齿地说道:“可你得有那个本事!就凭你这稀松平常的武艺,你凭什么护得绮儿周全?
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拼命地练习武艺,否则,休怪本将对你不客气,接着!”
说罢,便将方天画戟抛了过来。
陶应一把接着,惊问:“这是何意?”
“老子传你戟法!”
吕彪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态度极其粗暴恶劣。
“我不!”
陶应坚决反对,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为何?!”
吕布面目狰狞,一副杀猪宰羊的样子。
“陶某是浪子。”
陶应夷然不惧:“浪子就得用枪,我只练枪术!”
说罢,便将方天画戟又抛了回去。
“行啊,你!”
吕彪子气得七窍生烟:“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得在本将手下坚持八十个回合,否则,有你好看!”
“八十个回合?那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死!”
陶应表示坚决不同意:“最多五个回合!”
“最少得六十回合!”
“十个回合,不能再多了。”
“五十个回合,不可以再少了!”
“一口价,十五,就十五个回合,否则,就拉倒!”
“最少也得二十个回合,否则,拉倒……就拉倒!”吕布说完,已是浓眉倒竖,双目圆睁,杀气腾腾。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
看到吕布快要暴走,陶应最后还是选择了让步。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岳父。
双方约定如下:
其一,吕布同意陶应继续使用长枪做武器,不得强迫陶应用方天画戟。
其二,吕布结合戟法,对陶应现有的枪法进行改良。
由于枪法本来就是从戟法中分化出来的,是属于对戟法的一种简化。凭吕布对武学的认识,改良陶应的枪法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其三,陶应必须无条件接受吕布的训练安排,并且在一个月之内必须能在吕布手下坚持……至少二十个回合。
否则,就得延长时间,并重新签约。
……
从此,陶应开始过上了非人的日子。
每天被吕布逼着练武,起早摸黑,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每次,当陶应想要停下来休息时,吕布就在一旁怒吼:“不要停,不要停!”
更让陶应气恼的,是吕玲绮也来凑热闹。
吕玲绮……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怕陶应被吕布责罚,所以,每次看到吕布向练武场走过来时,就会紧张地提醒陶应:“不要停,不要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陶应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
好在,曹操也没来进攻。
江东方面,有张昭、顾雍、徐盛、陶虎等人在,也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陶应操心。
不知不觉中,三十天过去了。
陶应的武艺,已经有了不小的长进。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味地求快,开始能够很好地把握着出招的节奏。
快为其根,准为其本。
狠为气势,刁为神韵。
在快、准、狠、刁等方面,也都有了不少的进步。
平时与典韦、许褚对练,可以在曲韦、或许褚手下坚持三十多个回合左右了。但是,对上吕布,却仍然只能打上十个回合。
只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按约定,时间延长。
条件也变得更苛刻。
被凶神恶煞的吕布,要求再加一个月,且武艺必须能在吕布手下走三十个回合。否则还得留下来再练。
人为刀俎,吾为鱼肉。
没有办法,陶应只好留下来,接着埋头苦练。
……
能有机会练习武艺,自然是件好事。
只是,天下局势错纵复杂,诡谲横生。
哪里有时间给陶应安心习武。
在陶应埋头习武的时候,曹操“三分陶应”的计划已经在悄然进行。
……
首先是袁术这边。
在曹操从彭城退兵后没多久,位于淮南的寿春,便出现了一个身穿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
此人在市井间摆摊算命、占卜、看相,无不一言中的。
闹得声势很大,不到三天时间,整个寿春便都在传说着这个神棍的故事。
这就是术士张鲏。
收了曹操钱财,来忽悠袁术的。
张鲏本是名声很响的术士,如今有校事府细作相助,更是名声雀起,寿春百姓皆以“张真人”称之。
以示与“假人”不同。
这件事,终于传到了袁术耳中。袁术……是比较相信那些谶语、鬼神之类的。
但袁术也担心别人骗他。
毕竟在汉朝历史上,被术士所骗的人可是不少,就连英明神武的汉武帝,也被术士骗得连自己的太子都害死了。
于是,袁术便乔装成一个普通老百姓,穿着破烂衣服去见张鲏。
哪知道,张鲏一见袁术就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汝这是为何?”袁术诧异地问道。
张鲏道:“阁下贵气冲天,草民见之,惶恐不安。”
有点道行。
竟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贵气冲天。袁术暗自得意,便又轻声问道:“汝……知道吾是何人?”
“贵不可言!”
张鲏道:“草民自然知道,但却不敢说出来。只能说……代汉,当涂高也!”
袁术直起身来,眼珠骨碌碌乱转。
这句谶语,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而且,袁术也一直在暗中向外宣称,说这句谶语中的“涂高”,指的就是自己。
那么,张鲏说出这句话,就只能说这张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张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
心中疑虑,便又问道:“道长是河内人,离寿春三千余里,为何千里迢迢赶来此地?”
张鲏依旧拜伏在地,轻声答道:“草民夜观天象,见淮南有天子气,故一路赶来,落脚寿春。”
这个说法,袁术终于有点相信了。
便上前扶起张鲏,以礼相待,迎于后将军府中,为张鲏接风洗尘。
酒至半酣,才开口问道:“吾之运程如何?”
张鲏拿出一部竹简,对袁术道:“将军闭着眼睛,任摸一字,草民为将军解之。”
袁术依言而行,闭着眼睛将手伸向竹简,摸到一字,再睁眼一看,是个……“走”字。
张鲏见字,脸色大变。
因为这个“走”字,拆开了看,就是……“土下”之“人”。
也就是……冢中枯骨!
但随即,又连忙高声大叫:“大吉,大吉!”
“何解?”袁术问道。
“将军名公路,路者大道也。而“走”则位于大道之上,有通达宇内,平步青云之意。”
袁术心中暗喜,却也还不是十分满意。
便又再摸一字,这一次,摸到了一个……“圭”字。
张鲏又是一惊。
因为这个“圭”字,拆开来看,就是“王”上有“土”。
还是……冢中枯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