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欣欣吓得双腿一软,抬脚想赶去河边救秦隋之。
就在这时,秦三夫人悠悠清醒过来,发现自个从头到脚全是黏哒哒的翔,她发疯地尖叫,“啊——我身上怎么都是屎?!!!”
听到母亲的绝望呐喊,秦欣欣只能先放下救秦隋之的事,上前抱住母亲安慰。
“娘,你别怕,这是牛和马的粪便,洗一洗就好了。”
秦三夫人无法接受,同时也被牛和马的粪便臭得干呕,“女、女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是天上下屎雨了吗?!”
“没有,没有这种离谱的事,是你们吃了毒蘑菇发疯不认得人,为了能让你们全吐出毒蘑菇,我只能给你们喂粪便快速催吐!”秦欣欣愧疚解释,隐瞒催吐“良药”是苏漓教的事,她不能再给苏漓添加其它麻烦了。
秦三夫无法接受这个理由,她宁愿发疯也不要被泼一身畜生的粪便。
丢人!
实在是丢人!
尤其是边上还有许多人,满眼嫌弃地围观!
陪了母亲一会,确保她情绪稳定,秦欣欣才过去照顾昏迷的白令轩。
秦三夫人扶着浑身发软的秦三老爷去河边清洗。
秦二老爷和秦二夫人在清醒后,第一时间跑河边捞起跳河自尽的秦隋之,刚才儿子跳河一幕,他们看到了。
被救上来的秦隋之绝望,“爹娘,你们何必浪费力气来救我,今天丢脸丢大发了,儿子不想活了!”
他痛苦地说,即便身上黏黏黑黑的粪便已经被冲洗了七七八八,可他浑身还是臭的,那股令人远离的味道,怕是一时半会儿消散不掉。
秦二夫人悲伤地抱住儿子,“傻儿子,丢什么脸啊,我们是为了活命才弄成了这样,那帮冷眼旁观的无情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努力活下去的我们!”
秦隋之只落泪不说话,没一会,他被秦二夫人身上的臭味熏得反胃,赶紧推开人吐得惊天动地。
秦二夫人微微尴尬,伸手想拍拍儿子的后背,给他顺顺。
秦隋之的手一抬,阻止道:“娘,你身上太臭了,别过来!”
秦二夫人脸涨红,现在已经不是尴不尴尬的事了。
人沾到屎的时候,就连亲儿子都嫌。
秦二老爷道,“娘子,我们快下河清洗吧,别再臭到儿子!”
丈夫的出声将秦二夫人拉出讪讪的局面。
确定儿子不再想自杀,夫妻二人才先后下了河,无比痛恨的用力搓着身上各个地方。
秦三夫人和秦三老爷自从来到河边,就一直默不作声,低调清洗掉身上的牛马粪便。
经过短暂回神,他们想起发疯时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所以不免很心虚。
秦老夫人去世的真相,只有他们夫妻俩个心知肚明。
四人洗得差不多,秦二老爷忽然问了一句:“对了,老三,刚才你们夫妻二人为何要说对不起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二老爷这句问话直接令三房夫妇的脸色白了一个度。
“是啊,三弟三弟妹,你们对娘做了什么?”秦二夫人掺和进来。
秦三夫人低着头,扯了扯丈夫的衣角,示意他来回答。
秦三老爷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只是太想娘了,所以、所以才觉得对不起她。”
“原来是这样。”秦二老爷没察觉到弟弟的挫劣谎言。
“不对啊,你们想念娘为什么要道歉?刚才我明明听到你说不该解开绳子的话。”秦二夫人指出问题关键。
眼见谎言被戳破圆不回来,秦三夫人急道:“相公,我们快上岸吧,女儿还在照顾姑爷呢,我们得过去换她过来清洗!”
“嗯,嗯,好好好!”秦三老爷忙不矢迭地随妻子上岸。
秦二老爷与秦二夫人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怀疑。
休息处。
“相公,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别吓我啊!”秦欣欣摇晃着白令轩的肩膀。
躺在地上的男人,像死了一样,眼睛紧紧闭着,斯文的脸上糊了一层有些厚的牛马粪便。
呼唤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将人叫醒,秦欣欣焦急地看向不远处的婆婆。
“娘,怎么办,相公还在昏迷中!”
隔得老远的白大夫人捂住鼻子,得知儿子还没醒来,她无动于衷。
“娘,你听到没?”秦欣欣快急死了。
白大夫人埋怨,“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你扇他一巴掌看看,说不定令轩感觉到疼了就会醒来。”
这办法也就只有亲生母亲能想得出来。
打白令轩这种,就是给秦欣欣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可是放任白令轩昏迷下去,她实在担心人会永远醒不来。
迟疑了一下,她尝试掐了掐白令轩的人中,直到将她的指甲掐弯,白令轩的人中出血,人才缓缓醒来。
“太好了,相公,你终于醒了!”秦欣欣很高兴。
相反秦欣欣的激动,白令轩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一把狠狠拍开还掐在人中上的手,破口大骂:“谁借给你的狗蛋,敢这么大力掐我!”
他大手一抹人中上的液体,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液中掺和着又黏又臭的粪便,他到吸一口臭气轰天的翔味。
与此同时,他脑中一点一点想起自己发疯和秦欣欣追着他喂屎泼屎等一些事!
“相公,我没有!”唯恐被误会居心不良,秦欣欣连忙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操你娘的!”
不等她说完话,白令轩惊天动地怒吼,跳起来一拳头挥过去。
嘴上还在骂:“给老子烤毒蘑菇吃,追着老子喂屎,泼老子一身屎,把老子的人中掐破流血,这就是你说的为了老子好?!”
“这个好给你要不要?谋害亲夫的毒妇人,今日不打死你,老子终有一天会死在你手上!”
秦欣欣毫无防备,被打个正着,头一晕,人半摔在地上,被打的半张脸传来密密麻麻痛感,她试着爬了两下,脚下全打滑又摔回地上。
再无多余力气起来,她惶恐不安地摇头,惊悚地看着脸色阴森如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