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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功夫,整个别苑内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搬完的苏漓拿出一块白布,用大头笔留下字,将白布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她火速掏出迷你越野车驾驶离开。

次日一早。

“啊——”

凄厉惨叫自别苑内响起。

仅剩一条亵裤在身上的萧行廷,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转着圈圈。

怎么一回事?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他一觉醒来房间就空了?

“是不是你搞的鬼?”

萧行廷攥住跪在一边的春芍衣领。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还请殿下明查,奴婢才刚醒来!”春芍胆战心惊否认。

“殿下,殿下不好了,空了,空了,所有一切都空了!”李管家跌跌撞撞跑进主屋,当他看到一样空的屋内时,他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你说什么?什么一切都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行廷皱眉,四肢的脓包暴露在空气中。

李管家战战兢兢道:“昨晚贼人潜入别苑内洗劫,就连殿下你养在厨房的大黑狗都被偷走了!”

可怕的贼人,连狗都不放过!

“什么?!”萧行廷怒得一脚踹过去,“别苑的侍卫干什么吃的?!”

李管家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别苑上下,无论是巡逻的侍卫,还是伺候的丫鬟、婆子等人全都被放倒了,所以、所以……”

“废物,一帮无用的废物!”萧行廷快步走了出去。

当看到空荡荡,连假山都被搬走的院子时,他暗叫不好,疯了往书房跑去。

来到书房,见密室被发现,也被扫荡一空,萧行廷用力捂着胸口,险些喘不上气来。

在这一刻,他彻底慌了。

他所有的家产都放在别苑,就连密室也被洗劫一空了,他现在与乞丐有什么区别!

不死心,他如同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前前后后到处乱窜。

库房空了……

厨房空了……

所有的房间都空了,连他最喜欢的红灯笼都没了!

谁?

到底是谁?!

连他的东西都敢动!

“啊——”

萧行廷气得大叫,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他这些年存的家产全没有了!

“是谁?!”

“到底是谁?!”

“好大的胆子,连本宫的东西都敢动!!!”

他发疯地怒吼,恨不得活剐了搬空别苑的贼人。

跟过来的李管家颤抖地递上一块白布,“殿、殿下,这是那贼人留给您的字迹,我们拿上这个报官,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抓住那个贼人!”

萧行廷夺过叠起来的白布,又一脚狠狠踹在李管家身上。

“报什么官,是嫌本宫还不够丢人是么!”

他堂堂一皇子的别苑被人偷空,传出去,非笑掉他人大牙不可!

而且这事要是引起父皇和其他皇子的主意,万一多心的过来一查,很容易查出别的事来!

所以,他不仅不能带人追查偷光别苑的贼人,还要把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吃下这个哑巴亏,祈求贼人不要将他私藏兵器一事传出去!

熊熊怒火在胸腔间燃烧,萧行廷拼命压着,打开白布一看。

他倒是要看看,那该死的贼人到底给他留了什么字!

天杀的玩意,出一趟门倒霉到家了!

一眼扫完白布上的内容,萧行廷脸色狰狞,再也忍不了,“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双眼一翻,人被气晕过去。

“殿下!”

“八殿下!”

“快,快来人!”

“快传大夫!”

“……”

“……”

萧行廷晕后,一阵人仰马翻。

跟过来的春芍捡起白布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

“祝王八睡空窝,惹人笑话~~~”

看完白布上的内容,春芍偷偷笑了笑,将白布收好。

难怪殿下会被气晕,这小偷太狂傲了,不过,狂得好!

在众人的忧心照顾和大夫的施针下,萧行廷终于醒了。

醒来的他后背酸疼,反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躺在硬邦邦的地上。

“连、连床都被偷了……”

他呆呆愣愣,像失了魂一样。

李管家等人低头,不敢回话。

春芍点点头,丝毫不顾其生死。

萧行廷又翻起了白眼,再度晕死过去。

“殿下!”

“八殿下!”

“大夫,八殿下又晕了!”

“……”

“……”

众人又一次乱了起来。

造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来到了河边,收起没电的迷你越野车,半趴岸边“咕噜噜”喝着水。

在她喝到一半时,身后传来“莎莎”响动,苏漓回头,对上秦越洲错愕的目光。

两人相视片刻,苏漓率先移开视线,继续喝着水,喝完水,她洗了脸醒醒神。

头顶的太阳炽热烤晒,这时候能找到一条河水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盯着苏漓微湿的背影,秦越洲很是意外,他怎么都想不到,昨晚离开的人,竟能这么巧合的在第二天碰上。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该说两人有缘分,或是老天爷给他弥补的机会。

他拄着一根捡来的木棍,拖着疼到没有知觉的左小腿。

刚来到河边,还未等秦越洲开口,苏漓就先站了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当没看到秦越洲这个人,扭头就走。

“苏漓!”

秦越洲急促地抓住苏漓的手腕,他担心她这么一走,就真的永远离开。

“做什么?跟你很熟吗?”苏漓别开他的手,眼尾瞥了瞥他青白的脸。

“上校大人,他给台阶你就下吧。”耳边传来玖隆的声音,“你一个早上绕着河边走,不就是为了在这里等他。”

“闭嘴!”苏漓用意识呵斥,耳边的声音才终于消停。

秦越洲睇着她板起来的小脸,“抱歉,你还在生气吗?”

苏漓轻嗤,“就你,还不值得我生气。”

秦越洲怔了一下,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他挽了挽唇角,再次握住苏漓的手。

“我、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跟你具体解释,但有一点我能向你保证,我跟十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

“停,打住。”苏漓打断他的话,“你的事我不想听,你也不必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