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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明显有大事的几人,秦诺儿悄声问没用的老父亲,“爹,你和叔叔他们到底要办什么事?”

秦三老爷秦霖西垂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秦诺儿被堵得不舒服,使给母亲一个眼神。

秦三夫人柳冬雪立马意会女儿的意思,她问道:“相公,你和二哥他们要去做什么事?你好歹跟我说一声,让我和女儿放心!”

秦三老爷秦霖西看着妻女,犹豫片刻正要开口,得知他们计划的秦老夫人气急败坏过来揪住秦三老爷秦霖西的耳朵,扯着嗓子骂着。

“没用的东西,就你这胆子也配姓秦,早知道你胆这么小,我当初还不如生个蛋!”

老婆子的话很明显站队了,秦三老爷秦霖西讨饶,“娘,疼疼疼,你快放开我!”

“祖母,不要啊,别揪我爹耳朵!”秦诺儿道。

“娘,你别这样!”秦三夫人柳冬雪着急又帮不上什么忙。

“你们两个闭嘴,要不是你们坏事,老三至于顾前顾后,胆小如鼠么!”秦老夫人吼了母女俩一句。

秦诺儿和秦三夫人柳冬雪不敢说话了。

“老三,今日你不去也得给我去!”秦老夫人知道苏漓有多难对付,如今是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

“娘,我不敢,我要陪着娘子和闺女,求你别逼我!”秦三老爷秦霖西说什么不肯去,他这人素来只是嘴巴厉害一点。

秦老夫人恶狠狠道:“行,你不去,以后换到食物,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口吃的!”

说罢她松开手中的耳朵。

秦三老爷秦霖西浑身哆嗦,看秦老夫人不像开玩笑,他低声下气道:“娘,我是你儿子,你不能不管我!你不管我,我娘子和闺女怎么办?”

“怎么办?”秦老夫人冷笑,“全饿死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老三,成败就此一举,你自己看着办!”

秦三老爷秦霖西为难,但为了媳妇和女儿能吃上一口食物,他不得不应下随秦老二和秦老四出去。

临走前,他神色恹恹的安置好媳妇和闺女。

“爹,你和二叔四叔究竟要去做什么事?为什么他们非要你一块去?”秦诺儿忧心忡忡。

秦三夫人柳冬雪抓着丈夫的手腕,“相公,你们是要出去找食物吗?雨下这么大,以你们的能力是找不到食物的,还是算了吧,要不等明天雨小点再去?”

秦三老爷秦霖西掰开妻子的手,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像交代遗言一样同女儿说:“诺儿,照顾好你娘。”

秦诺儿听出这句话不太一样,还想追问秦三老爷秦霖西到底要去做什么,可秦三老爷秦霖西没给她问话机会,迅速起身随在等候多时的秦二老爷秦霖南和秦四老爷秦霖北身后,一块踏进磅礴大雨里。

秦三夫人柳冬雪不跌跌撞撞跑到屋檐下,费力喊道:“相公,你快点回来……我和女儿等你……咳咳咳……”

“娘,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秦诺儿扶着母亲,心里生起不好预感。

“诺儿,娘心慌,总感觉你爹这一走就不会回来……咳咳……”雨风吹到脸上,秦三夫人柳冬雪撕心裂肺咳着。

“不会的娘,你别瞎想。”秦诺儿扶着人坐到旧神像下方,她虔诚地看着水泥塑造的菩萨,默默祈祷。

菩萨,求你保佑我那无用的爹平安归来。

老父亲无用归无用,可终究还是家里的主心骨,她和娘都离不开老父亲。

待母亲睡着后,秦诺儿想向秦老夫人打听秦家三兄弟到底去做什么事,值得三人一起下这么大的决心去做,可看到秦老夫人沉着脸,闭目跪在泥塑的菩萨面前,嘴里不停叨叨念念,不知道在求什么,她不忍打扰。

其实即便她打扰了,以秦老夫人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向她透露半分。

没办法,秦诺儿来到秦二夫人刘梦芸这里打听。

缺了门牙的秦二夫人刘梦芸说话漏风,翻着白眼:“我怎么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秦家除了我儿,没一个好东西!”

秦诺儿闭上嘴,正要起身走人却被秦二夫人刘梦芸拉着胳膊。

“二婶说错了,还有除了你,他们秦家没一个好人,尤其是你二叔和苏妗妗那个贱人……”

秦诺儿被迫坐在秦二夫人刘梦芸身边,听着漏风的骂骂咧咧。

秦隋之躺在一边,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池见悦和秦越泽母子俩等了老半天不见苏漓从旧房间里出来,不免有些着急。

一着急,池见悦就想方便,她把手中的包袱塞小儿子怀里,比着手势:娘出去方便一下,你别乱跑。

秦越泽,“娘,我陪你一块去吧!”

池见悦脸一热,重重拍了一下小儿子的肩膀。

“要不你忍忍?等嫂嫂出来了,让她陪你一块去?”秦越泽不放心母亲一个人。

池见悦摇摇头,打着手语:你别操心了,我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很快就回来了。

“不成,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雨下这么大,行方便的地方又有点远,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向大哥交代!”秦越泽说什么都要跟在母亲屁股后面。

这些天都是几个人组队前去解决生\/理问题,基本很少一个人出去,尤其是女子。

“有人要去茅房吗?”苏妗妗询问的声音传来。

“我去!”

“我也去!”

两道女音紧随而起。

池见悦一听,喜色地同小儿子打着手语:我跟她们一起去,你别跟来,小心被当好色之徒打了!

“行吧,你跟紧她们,要快点回来!”秦越泽这才放人,苏妗妗跟他母亲没有仇,又有两个女的一起,他母亲且不会说话,吵不起来就出不了事。

目送母亲消失雨幕之中,秦越泽眉间皱得很紧,不知为何,他心揪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大哥,还是担心母亲,或是忧心在旧房间里久久没动静的苏漓。

一个两个三个,没一个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