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洲迟迟未归,有可能被土匪吃了。”
陈奎猜测,想到了什么,他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那帮人之中说不定有好男风的,秦越洲也有可能被抓去给土匪头子当媳妇了……”
“你闭嘴吧!”苏漓一脚狠狠踩他脚背上。
陈奎闪躲不及,脚背一阵钻心疼,他捂着脚,五官扭曲,指着苏漓骂:“臭丫头片子,连我都踩,给你脸了是吧!”
苏漓抬脚,还想再踩他,陈奎赶忙躲开。
“回来啦!回来啦!”秦越泽急急忙忙找来,激动地告诉苏漓,“嫂嫂,我哥回来了,你不必求他们!”
“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苏漓又惊又喜。
陈奎不屑的“切”了一声,有一点遗憾。
“真的,我哥平安回来了,他还找到了不少食物,只是……”秦越泽嘴边的笑意拉了下来。
“只是什么?”这话是陈奎问出来的。
秦越泽没理会,他歉意十足地看着苏漓,一字一句地说:“他带回来了一个年轻姑娘。”
陈奎笑了,“哦吼,出去这么才回来,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你闭嘴,我哥才不是那种人!”秦越泽狠狠瞪着陈奎。
“不是那种人?”陈奎坏笑,“孤男寡女,一天一夜,怕什么事都全做了。”
听懂陈奎话中之意,秦越泽羞得面红耳赤,焦急的对苏漓说:“苏、苏漓,你别听他瞎说,他心思毒得很,只会挑拨离间,我哥,我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哥心里只有你!”
他急得连嫂嫂都不叫了,直呼苏漓的名字。
陈奎越发觉得其中有问题,继续倒油:“哟哟,这话你就说给自己听吧,要是你哥心里只有苏漓一个人,就不会离开这么久,还带回来一个女子。”
陈奎的不依不饶令秦越泽火大得很,他还想怼回去时,苏漓嫌二人吵耳朵,揉了揉太阳穴。
“行了,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疼。”
秦越泽嘟囔,“我才没有跟他吵,要不是他一直在挑拨,我死也不会跟他这种烂人说一句话!”
“我是烂人,你那个带了年轻女子回来的哥哥又是什么人?”陈奎专门往秦越泽死穴上戳。
秦越泽炸了,“少提我大哥,你是什么东西!”
苏漓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幼稚鬼,抬脚走人。
还想与陈奎吵个七八回合的秦越泽见状,最后只冷冷剜了陈奎一眼,追上苏漓。
陈奎心情不错,也跟了上去。
短短的路程,两人又开吵了。
秦越泽不快:“你跟过来做什么?”
陈奎云淡风轻:“流放队里来了陌生人,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得看一看来者是何人。”
这话秦越泽没法挑陈奎的刺,只能闭嘴了。
苏漓保持沉默,对于秦越洲带回来一个年轻女子一事,她心里有种特殊感觉。
这事很熟悉,有点像她在星际时,闲着没事干看过的小说情节。
死去多年的将军相公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懂天文地理,更是善于经商赚钱……然后就是原配与穿越女的对决,最终结局是原配和离,与一个身份很高的完美男子在一起,将军和穿越女则锁死,两人缠缠绵绵成一对怨偶,没了一开始的恩爱……
思及此,苏漓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秦越泽以为她疯了,陈奎则觉得她是太难过了。
回到原来休息的地方,苏漓看到了秦越泽口中说的年轻女子,秦越洲带回来的人。
那姑娘穿着一身绸缎红衣,衣摆绣着红花,每走一步红花似活了般。
她那身衣裳,似乎是嫁衣。
比起她的穿着,她长相更惹眼。
一双眸子柔弱如水,看人的时候泪眼朦胧令人怜。
此时此刻,她白皙似无骨的一双小手捧着一个竹筒,仰着头,目光黏黏腻腻,温温柔柔地望着身形修长,神色淡淡的秦越洲。
“越洲哥哥,喝水。”
声音如黄莺,清灵动耳。
“不用,我不渴。”秦越洲垂着眼眸,好像在看她,羽睫浓密,在他眼睛下方留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
“骗人,你嘴唇都干。”
年轻少女伸出食指,动作很熟络地朝少年干裂唇瓣按去。
少年别开脸,年轻少女的食指按了一个空,她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委委屈屈道:“你躲我?”
秦越洲抿了抿唇角,沉默了。
两人的对话和举动透着一股奇妙亲密。
苏漓捻了捻指尖,暗叫不好。
感觉自个头顶碧绿葱葱,秦越洲出去一趟回来,出息了。
陈奎俯首,在她耳边低语:“看清楚没,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比他专情多了,那女的没你好看。”
苏漓斜了眼过去,“……”
这家伙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撬墙角。
“咳咳咳”秦越泽故意咳得很大声。
秦越洲和年轻女子被声音吸引,看了过来。
正巧苏漓嫌陈奎靠太近,狠狠肘击了一下。
胸口被顶,陈奎捂着被打的位置,露出伤心神色,控诉苏漓的无情:“没良心的女人,不过,我喜欢。”
苏漓满头无语:“……”
他不秀就会死吗?
秦越洲眉心蹙了蹙,大步走来。
年轻女子犹豫了一下,紧跟上前。
不等秦越洲开口,年轻女子先问出声:“越洲哥哥,他们是谁啊?”
越洲哥哥?
听到这个肉麻兮兮的称呼,苏漓眼皮一跳,玩味目光落在浑身散发冷意的少年身上。
秦越泽头皮发麻,在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够原地消失。
陈奎盼望事情越乱越好,他好趁机拐人,“在下陈奎,流放队伍的官差,负责清点犯人。姑娘是何人?不是被逐放的犯人是不能跟着流放队伍。”
“我、我叫明珠。”年轻女子怯生生地抓着秦越洲的衣袖,“……我是、我是越洲哥哥的朋友,我能跟着流放队伍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你不要赶我走……”
“哦~”陈奎拖长腔调,扭头对苏漓说,“听到没有,她是越洲哥哥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他说得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