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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同时,秦越洲嗓色温和,再次牵起苏漓的手,两人对视,皆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

谢翎讽脸上的惊喜一僵,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坏了,磕磕绊绊问道:“你、你说什么?”

秦越洲笑着说,“她是我妻子,苏漓。”

回答完谢翎讽的话,他又向苏漓介绍:“阿漓,这是我朋友,谢翎讽。”

似乎见好友平安无事,秦越洲比平日多了许些笑容。

苏漓与谢翎讽的目光在空中撞上,一个意外,一个恍惚。

“又见面了。”苏漓率先开口,没想到随手救下的人,竟是秦越洲计划要救的人,缘分实在是妙不可言。

面对双手紧紧牵着的两人,谢翎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也太凑巧,太突然了!

救了他的姑娘居然是好友的妻子!

“你们认识?”秦越洲狐疑。

“认识。”

“不认识。”

两道不一样的回答同时响起,说认识的是苏漓,说不认识的是谢翎讽。

秦越洲的好奇加重,“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人再次开口,这一次说不认识的是苏漓,说认识的是谢翎讽。

他们俩的默契可以说有点碰巧得厉害,偏生回答每次都不一样。

通过他们两次不一样的回答,秦越洲确定他们两个是认识,至于为什么不承认,那就不知道了。

苏漓沉思片刻,谢翎讽装作不认识她也很正常,毕竟当时他们面对的情况很复杂。

她将谢翎讽不想告诉别人认识她的理由归结为,好面子。

“我与谢公子并不相熟。”

这话是说给秦越洲听,同时也是说给谢翎讽,让他放心,她绝对不会泄露他差点被女土匪欺负一事。

秦越洲眉梢不相信的一挑,那模样似在说,‘你看我相信不’。

萧明珠察觉到两人的异样,酸溜溜地说:“骗子,言行不一,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装什么装!”

苏漓漫不经心瞟了眼过去,嘴很毒地说:“关你屁事,癞蛤蟆废话真多。”

萧明珠一噎,气急地向秦越洲告状:“越洲哥哥,你看她,满口谎言,半点教养都没有,她不配做你妻子,你成这样八成是被她克的!”

这话说的实在过分,不等苏漓回怼,秦越洲先冷脸呵斥:“殿下,你僭越了。”

告状不成功还反而被说僭越,萧明珠气个半死,“越洲哥哥,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好坏不分,是非不分!她先骂我是癞蛤蟆,你不帮我说话,还跟她一起说我!”

“殿下恶语伤人在先,我妻子回嘴实属正常。”秦越洲分文不让。

萧明珠委屈掉眼泪,“明明是她先说谎瞒着你,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跟她一起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

“殿下不必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言语攻击我妻子。”秦越洲蹙起眉心。

听着他左一句我妻子,右一句我妻子,萧明珠心口疼得厉害,看向苏漓的目光越加怨恨。

苏漓下巴微扬,有意无意展露出被人全心全意护着的得意,这可把萧明珠气到要晕厥的程度。

谢翎讽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让秦越洲对他生了嫌隙,于是说道:“我刚才说的好心指路人便是苏姑娘,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萧明珠不信他这一说辞,还反而觉得谢翎讽这么说是为了给苏漓打掩护,“既然你们认识,为什么又说不认识?”

她问出秦越洲正想问的问题。

谢翎讽不冷不热道:“当时情况太匆忙,加上光线不好,我只大略看到苏姑娘的侧脸,导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情况确实如此。”苏漓顺势点头,“我还以为谢公子忘了我这个指路人。”

谢翎讽看着苏漓,诚恳拱手,“今晚得苏姑娘帮助,谢某才能平安无事,在这里,谢某同苏姑娘道声谢,日后姑娘有所求,谢某定倾注全力相助。”

先不说指路一事,光是苏漓在唐招花手下救了他这件事,就足以他磕头相谢。

当时若没有苏漓及时出手,他怕是没有脸活下来。

堂堂一宰相之子,谢家嫡子被一个女土匪强行交\/合,足够笑掉世人大牙。

所以,现在谢翎讽当众给苏漓磕一个都行。

“什么?”萧明珠错愕,指着苏漓,“是她给你指的路?谢哥哥,你没有认错人吧!”

“就是苏姑娘给我指的路,若没有她,我怕是早已丧生火海。”谢翎讽一脸认真。

这一刻,萧明珠就是对苏漓有再多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运气简直是好到爆棚。

秦越洲看出两人不单单是指路一事这么简单,但见他们两有意瞒着不说,他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太阳薄光升起,罪恶的寨子被烧成灰烬。

齐龄让人捆住逃跑失败的土匪,打算到了下一个城池,交由当地知府处理。

旱地土匪猖獗多年,一朝一夕之间被烧尽,总要留几个做见证,好证明他的功劳。

谢翎讽前往云阳城的队伍,与流放队伍一块并行。

他原本就打算到了云阳城之后拦截秦越洲,现在提前相见,于他来说是件好事。

而萧明珠,刚经历过一遭,加上嫉妒心理,死活不肯让谢翎讽的人护着回京城,甚至还拿出当初能顺利离京的懿旨来威胁,谢翎讽对她的去留便不再说什么。

两支队伍并行,流放队伍众人知道萧明珠和谢翎讽的身份,有些人起了巴结心思,其中就包括秦二夫人刘梦芸等人,不过,他们再巴结也无用,因他们暂未离开缺水又缺食物的旱地。

距离他们离开旱地的路程,还长着。

不知走了几天,苏漓拧着眉,仰头望着头顶的大太阳,眼球被刺激得有点睁不开。

“累了?”耳边传来声音。

苏漓垂下头,“还行,就是有点饿了。”

秦越洲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粗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有拳头大小,递了过去:“吃吧。”

“什么东西?”苏漓接过。

“食物。”秦越洲简略道。

她当然知道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