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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漓一行人忙得风风火火的事传到楚诗思和楚大富耳里。

楚大富结结巴巴地说:“闺闺闺女女女,要要要是是是被被被他他他们们们种种种出出出超超、超过我们产量的红薯怎么办?”

楚诗思不屑一笑,“他们再怎么捯饬都是白费功夫,过两个月我们就可以收成了,到那时候,他们的红薯还不一定能长出来!”

哼哼,到那时,她倒是要看看秦越洲还会选那个空有美貌的女人不!

楚大富连连点头附和。

京城。

时隔多日踏在熟悉的土地上,萧明珠热泪盈盈,连同她一起带回来的有谢翎讽交的信,以及谢翎讽后脚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密信和神奇药水。

两封信和神奇药水是一并交到东明皇帝萧庭泓手中。

御书房里。

一身明黄锦袍的东明皇帝萧庭泓放下看完的两封信,眉心皱起的褶子很深,像一道深疤般,让人难以忽略。

“父皇,可是有烦心事?”

对面拿着黑棋的三皇子萧行陵察觉到东明皇帝萧庭泓的情绪变化,他开口询问,余光从放在一边的两封信上掠过。

东明皇帝萧庭泓随手拿过两封信丢在下到一半的棋局上,“这翎讽越发离谱,定是那姓秦的小子故意教唆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戏耍朕。”

话落,他似想到了什么,陷入短暂的回忆里。

那孩子倒是有点能耐……

三皇子萧行陵拿起两封信,看完之后,他脸上露出片刻笑容来。

“秦将军好生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父皇的一大心病,倒是这谢大人,想来是被戏子的戏法蒙蔽了双眼,以至于说出能让红薯立马发芽的胡言乱语来。”

闻言,东明皇帝萧庭泓回过神,意味不明地冷嗤一声:“区区一个反贼,配不上将军二字。”

“是儿臣失言了。”三皇子萧行陵立马起身跪在了地上。

东明皇帝萧庭泓一手拂乱下到一半的棋局,“今日这棋就下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是,父皇。”三皇子萧行陵起身,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而是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东明皇帝萧庭泓见状,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语气倒是不变:“还有事?”

三皇子萧行陵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不知父皇准备如何嘉奖秦将、秦越洲?”

“老三,你向来不过问前朝的事。”东明皇帝萧庭泓露出几分倦意。

三皇子萧行陵半跪到东明皇帝萧庭泓脚边说道:“近日北部屡次遭到周边小国挑衅,虽父皇有派兵去镇压,可那帮蛮夷打跑一次又回来,屡屡骚扰北部百姓,倘若有秦越洲在那里镇守着,儿臣觉得那帮蛮夷定不会如此猖獗。”

“你觉得朕该怎么做?”东明皇帝萧庭泓脸上无多余情绪,眸子浑浊又清醒,难以揣测。

三皇子萧行陵迟疑了一下,“给秦越洲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谢大人在书信中说了,云阳城缺粮的问题有望解决,不如将这重任交由秦越洲,若这次他再立一次功,可以直接召回,父皇要是不想见到他,也可以直接一道圣旨将他打发到边疆一辈子不回来也行。”

东明皇帝萧庭泓无任何表示,而是问了另一件事,“你信翎讽口中所言的神奇药水吗?”

“这……”三皇子萧行陵面露难色。

“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有这么难回答吗?”东明皇帝萧庭泓心生不满。

三皇子萧行陵这才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与其我们父子在这里争辩,还不如命人搬来一盆花,一试便知是否如谢大人所言的那么神奇。”

东明皇帝萧庭泓招手,命人搬来一盆含苞待放的菊花。

三皇子萧行陵屏蔽左右,亲自拿着装了药水的水囊倒在还未开花的花盆里。

水囊里的水刚倒完,原本含苞待放的菊花快速绽放,只是花蕾有些小,一切就像场幻觉。

东明皇帝萧庭泓身躯一震,高深莫测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三皇子萧行陵被眼前瞬间绽放的菊花惊得掉了手中水囊,好一会他才从嘴里挤出话来,“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过后紧随而来的是狂喜,但他没有外露半分其他多余情绪。

如果他能拥有这药水,一切是不是就尽在囊中?

东明皇帝萧庭泓再也坐不住,他来到花盆面前,死死盯着开得灿烂的菊花。

三皇子萧行陵难掩激动地说:“父皇,如此惊世女子流落民间是东明的损失,若落入他国奸细手中,恐怕东明江山不保,不如将她召回京城好生看管着?”

东明皇帝萧庭泓缓过一开始震惊,他恢复以往的高深莫测,平和地说道:“老三,今日此事若被第三人知道,杀无赦。”

三皇子萧行陵错愕,很快反应过来应了声“是”。

东明皇帝萧庭泓徘徊了一下,询问道:“老八如今在何处?”

三皇子萧行陵回道:“八弟自秦家被逐出京城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现下应该还在四处寻医中,民间传闻,说他身上的病症久久不愈是当初对秦家落井下石,老天给他的惩罚。”

“哼”东明皇帝萧庭泓嗤之以鼻,显然是不信什么老天惩罚之类的说法,“没用的废物。”

他又问:“老二、老四、老五近日都在做什么?”

三皇子萧行陵一一回道:“二哥身子骨向来虚弱,一直闭府不出,就连采买的下人都是三个月才出去一趟。

四弟自打新婚以来,就一直同四弟妹到处游走各地,前天来信,说准备在江州过完百花节再回来。

五弟还是像以前一样沉浸在书画中,近日正为一副珍品四处寻找,下落未明。”

总共五个儿子,病的病,出游的出游,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不想参与朝政的不想参与朝政,东明皇帝萧庭泓心头堵着一口闷气。

五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出息,继承人的事眼瞅着能看到尽头。

想到流落在外的那一个倒是很有出息,他不由得更挫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