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轻笑,“谁让你拖这么久的,我都想回云阳城了。”
“抱歉,这次我们很快就能真的回家了。”
秦越洲眷恋地吻了吻她耳边,眸子森冷地望着对面不远处,坐在高马上直直阴凉盯着他们俩的鸣竣。
“照顾好她。”留下四个字后,鸣竣勒紧缰绳,策马离去。
秦越洲顿了一下,鸣竣这反应倒是令他有些意外,还以为那家伙会趁机提出放人条件,结果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不,说了一句疑似关心、暧昧的话。
秦越洲握着苏漓的双肩,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打量她一番,确定她完好无损,他才松了一口气,但又有所怀疑。
鸣竣为何如此轻易放了人?
知道秦越洲有话想问,苏漓也不打算瞒着,“我跟鸣竣的事,以后我再告诉你吧。”
“行!”
秦越洲不欲在此纠缠太久,抱着苏漓上了马,带着早已疲倦不堪的士兵们返回通州。
若不是为了苏漓,他绝对不会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继续与鸣月纠缠下去,如今人平安归来,他便鸣金收兵。
不日,鸣月国送来降书,归还两座城池,自愿签下二十年休战协议。
得知这事时,苏漓多多少少猜到这其中有鸣竣的手笔在里面。
打赢胜仗一事很快传回京城,东明皇帝萧庭泓龙心大悦,连着下了四道圣旨。
一道是,免了秦家罪责。
二道是,重新给秦越洲封官加爵。
三道是,给苏漓封了诰命。
四道是,命夫妻二人即刻动身回京受封赏。
四道圣旨送到苏漓和秦越洲面前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连着跑死三匹马送来的圣旨,可见帝皇有多么重视。
四封圣旨,秦越洲只领了第一道。
当天他就将辞官书交给送来圣旨的大臣手中,不顾众人劝说,告别军营士兵,随着苏漓一起离开,动身返回云阳城。
回去的这一路,他们夫妻俩走走停停,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一直到白雪融化,冬去春来,直到秋末他们才慢悠悠回到云阳城。
期间,东明皇帝萧庭泓早就收到秦越洲的辞官书,许是愧疚或是其他,难得没有说什么,直接允了,还下令不许其他人前去打扰秦越洲。
而失踪多时的秦大老爷秦霖东,早在三个月前就到了云阳城。
人虽沧桑不少,腿也瘸了一条,可好在精气神还不错,据说是被东明皇帝萧庭泓关在暗牢里受尽小半年折磨。
对于父亲的情况,人能活着与家里人团聚,秦越洲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东明皇帝萧庭泓,他是这辈子不想再见。
时隔多日回到云阳城,苏漓重拾旧业,继续开医馆,在她大手笔买下几亩良田要给秦越洲种时,少年却病倒了。
人一松懈下来,就病倒如山,多年旧疾复发。
苏漓一碗汤药接着一碗汤药地灌着,在少年养病期间,她给了他一本百科农书,让他无聊的时候翻一翻,毕竟她还要坐镇医馆,不能天天陪着他待在屋里。